陛下的笼中雀跑路了+番外(359)

又将桌上的的烛火挑亮了些,“夜里烛火费神伤眼,主子莫要太较真。”

尤听容认真地理着账册,“做戏做全套,不要落了刻意。”

”是。“兰影低声应下,待烛火再暗下来,就没有再动作了,只顾专心地替尤听容研墨。

等单允辛带着湿气进入内殿,就正好看见尤听容伏案盘算账务,她的身子微微斜靠着,左手虚虚地抬起,自然搭落的手腕下,放着一把楠木红珠算盘,边缘凿刻着卷草纹样,小巧精致。

尤听容素白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拨弄着红珠,长睫垂落,轻蹙的眉头更显我见犹怜的可人。

听见动静,尤听容才转头看过来,绽唇一笑,“陛下。”

“天色暗了,要忙活也等明日,也不晓得顾及自己的身子。”

“皇后娘娘要的急,况且只是宫中琐事,费不了多大功夫,多谢陛下挂心。”尤听容一派轻松。

单允辛在她身旁坐下,随手拿起一本翻看着,扎扎实实的一沓,看着唬人的很。

尤听容只做不知,低头拨弄算盘,似乎看不太清账本上的字,微微倾身书写着。

一旁的单允辛不过看了两眼,便哗啦啦地往后翻,脸上轻松惬意的表情转为冷凝。

而后又捡了几本,粗略看过,一声轻哧,将手中的册子重重地摔在案上。

尤听容诧异地抬眼,起身将凌乱的册子重新整理过了,认认真真地码放好了,笑着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单允辛没有答话,转而问一旁随侍的兰影,“皇后每日都这时候才送账册过来?”

兰影欲言又止,下意识地先看向尤听容。

“朕问你话,你只管如实答就是。”单允辛沉了声,语气不耐。

兰影赶紧跪下请罪,“陛下恕罪,回陛下话,秋弥姑姑说了,六宫各局理账、记账所需时间不少,等送来了,便已经是戌时了,实在早不了。”

兰影话说的很巧,只说秋弥,不提皇后。

只会让皇帝遐想,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都敢为难他的宠妃,更遑论皇后呢?

单允辛的手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桌面,面色阴沉。

尤听容笑着坐回单允辛身侧,“臣妾初涉宫务,诸多生疏不明之事,内宫局张总管说还是从点滴琐事入手为好,皇后娘娘这才特意派了秋弥姑姑教导臣妾。”

她没想惹急了皇后,也深知后宫连着前朝,单允辛即便替自己出头,罚了皇后,反倒招惹是非,引得前朝不满,少不得要指责她狐媚惑主,勾的陛下宠妾灭妻。

尤听容并非顾虑声名之人,但母妃的名声不好,对孩子不是好事。

只需让皇帝心里有数,便点到为止地转移了单允辛的注意力,内宫局张总管是皇后的人,除了他一样可以敲山震虎,顺带拔出阻碍她揽权的一刻钉子。

“内宫局倒是会躲懒,也亏得你耐得住,给他算那么大一撂,把眼睛都熬花了。”单允辛看着着屁大点的碎账就恼火,皇后不肯放权,此事急不得,但内宫局如此没有眼色,竟敢帮着皇后给尤听容使绊子,实在是胆大妄为。

“臣妾奉命协理宫务,若遇到这么点小事就推脱了,岂不是叫人以为陛下看错了人?”尤听容轻柔地覆上了他的手背。

单允辛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反手与尤听容十指紧扣,反问道:“朕若是叫你受了委屈,岂不是叫人以为你看错了人?”

“臣妾自信,不会看错。”尤听容神情自然,语气肯定。

单允辛从她手中抽出账本,扔到一旁,“既然是琐事,那便不必看了,朕倒是有一件更要紧的事要容儿上心。”

尤听容不明所以,“何事?”

“自然是皇嗣之事,事关国本,你说是不是顶顶要紧的事?”单允辛狭促一笑。

“臣妾身子不适,陛下要是急着皇嗣之事,便去旁人宫里瞧瞧吧。”尤听容嘟囔道。

“旁人那朕都没播下种,哪来的果?”

“倒是宜主子这儿,朕这般汗流浃背地辛勤劳作,你这娇滴滴的花儿何时能结出果儿?”单允辛笑容更深,“可见是朕不够勤勉……待你月事走了,可不许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耽误了朕的国祚大事,朕可是要罚的。”

“就罚……罚你与朕做那画册上之事,古人言,学过的东西需得时常温习才好。”

尤听容不高兴地瞪他,这人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这事上头?

“至于现在……”单允辛一把将人抱起,径直往寝殿里去,“容儿只需陪着朕安眠,便是于国有功。”

至于尤听容心心念念的账目,他要好好收拾收拾六宫,省得那些个没眼色的,不晓得太阳究竟从哪边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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