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聂小姐等会阿湛问及起来,你为什么要离开,不在医院照顾他,你准备怎么说呢?”
聂欢甩开唐倾辞的胳膊,挑了挑潋滟勾人的桃花美眸,漫不经心的说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难道唐小姐想要教给我该怎么说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个意思,唐小姐问我该怎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聂欢这般咄咄逼人,是唐倾辞没有想到的,她抿了抿唇,语气强势了几分。
“聂欢,等会阿湛问你,你为什么不留在这里照顾他,你就说你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听懂了吗?”
呦,唐倾辞这是软的不行,给聂欢来硬的了。
聂欢也不是一个吃素的,她挑了挑乌眉说道:“没听懂,唐小姐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聂欢这个样子,哪里像没有听懂,她明显就是不想答应她罢了。
“你不用知道,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你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那我若是不照做呢?”
“聂小姐确定要和我唐家成为敌对吗?得罪唐家的后果,聂小姐能承受得了吗?”
“承受不承受得住,经历了再说,我一向实话实话,等会江先生问及起来,我就告诉江先生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你,聂欢你敢……”
唐倾辞不敢想象,聂欢如果真的告诉了江佑湛她的目的,本就不喜欢她的江佑湛会如何去看她。
唐倾辞还想要说什么,江佑湛暗哑低沉的声音,骤然穿透病房,在空旷的走廊里,响了起来。
“聂欢,是要我过去请你吗?”
聂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冲着唐倾辞露出来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就不陪唐小姐了,江先生着急了呢。”
聂欢这明艳动人的笑容,落在唐倾辞的眼里,更是刺眼至极。
但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聂欢,去了江佑湛的病房里。
在聂欢进去江佑湛的病房以后,唐倾辞的心里就在打鼓,七上八下的,一点也不安宁。
聂欢进去病房以后,江佑湛已经仰躺起来,作势要下床了。
江佑湛此举可是把聂欢吓得不轻,她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说道:“江先生,你刚做完手术,朱医生说了,不能下床,不能大动作,你,你下床这是要做什么呢?”
“哼,你还来做什么?”
聂欢:“……”
聂欢看着江佑湛傲娇矜持的模样,心里那是一个叫苦不迭。
明明是他叫她过来的,怎么到了最后,成了她还来做什么。
聂欢真的会谢,真的会谢啊。
不过,江佑湛再怎么说,他救了她一命,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想到唐倾辞说的话,做的事,聂欢美目流转,眸底划过一丝幽深,既然唐倾辞屡次三番的陷害她,就不要怪她反击回去了。
想到她在江老爷子的面前,明里暗里的给她下套,聂欢的心里那是一个恨。
聂欢现在本就一无所有,何来忌惮唐倾辞,以及唐家背后的势力呢?
想到这里,聂欢舔了舔唇说道:“江先生,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江佑湛表情稍顿,睨了聂欢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
聂欢见他如此,倒也不介意,把江佑湛扶回在病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不顾江佑湛的拒绝,盖在了他的身上。
“江先生,如果你生我没有陪你的气,我可就太冤枉了。”
“冤枉什么?”
趴在门口偷听的唐倾辞听到聂欢说的话,瞬间警觉的瞪大眼睛。
聂欢,聂欢那个贱人,真的准备要把那些话告诉江佑湛了。
不行,不行,她必须要去阻止聂欢,不然,本就心里没有她,一直在利用她的江佑湛,只会对她愈发的厌恶。
唐倾辞第一次失去了优雅大方,没有敲门就进去了江佑湛的病房。
开门声打断了聂欢到了喉咙里的话,看到唐倾辞闯了进来,江佑湛蹙紧英眉,不悦的说道:“有事?”
这疏离冷漠的态度,刺痛了唐倾辞的心。
她压抑下心里的难过,故作优雅从容的说道:“这么晚了,阿湛你做完手术,也没有吃饭,我让家里的阿姨做了营养餐,你和聂小姐一起吃点吧。”
聂欢哪里能不知道唐倾辞的目的,这个唐倾辞坏事做绝了,还有走夜路怕鬼的时候,真是稀奇,稀奇。
正好,聂欢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治治她。
聂欢挑了挑乌眉,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对唐倾辞说道:“唐小姐,你不会不知道,刚做完手术是不能吃饭的吧?”
聂欢的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平时极为会说,会狡辩的唐倾辞,在面对此刻的聂欢,那是磕磕碰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