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度我(96)

路雪自那日醉仙楼后,又不知怎么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处,时不时就来裴宅门口守着,除了缠着他说话也没有多的事,赶也赶不走,真真烦人。

云眠星既然说路雪这几天不会来烦他,定是为他去做了什么。苏淮秋心情好起来,一会儿又压下嘴角,突然叫他“小美人”,不会是又交了什么新朋友,还是被人带去了什么风月场吧。

另一边的郑宅中,路雪更没个好脸色。她不但在苏淮秋那边屡屡碰壁,行会那边的人还传了消息,失踪的运珠船已被找到,不日就会靠港上岸,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让郑良淑端水来给她泡脚,一会儿嫌水烫了,一会儿嫌水冷了,看郑良淑被折腾得脸色煞白心中更添快意,直到泡得全身热乎才上床睡觉。

路雪半夜睡得迷糊时,总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还有些黏糊,贴着她的身子爬来爬去,好不爽利。

她伸手去摸,摸到一团软不拉唧的玩意儿,凑到眼前费劲儿看手中的东西样貌,心中还暗骂郑良淑偷懒只点了门口的一盏灯。

待到看清楚的瞬间,她头皮发麻,尖叫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之后顾不得套上外衣,只身着单薄睡衣连滚带爬下了床出房间,使得门口打着瞌睡守夜的郑良淑也被她吓得不轻。

“贱人,是不是你搞得鬼!”路雪一出门便揪起郑良淑的衣领,指着屋内。

郑良淑一脸迷茫惊惧道:“夫人怎么了,您在说什么?”

“跟我装傻?”路雪大火,卯足了劲一巴掌甩到郑良淑脸上。这巴掌力气之大,让郑良淑的头都被打歪在一边,嘴角更是流出几滴血来,眼神涣散。

“那你说床上那些是什么?啊?”路雪松手,郑良淑脱力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夫人,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呀!”她甫一回神,连忙出声喊冤。

“哼,自己去看。”路雪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掌,眼神和吃人没有两样。

郑良淑踉跄着进屋点灯,掀开被子,也被里面的东西吓得尖叫一声。

只见床褥上好几条青蛇蠕动,还有几只蔫巴的□□,有一只还被压扁了,血肉模糊的叫人作呕。

郑良淑捂住嘴,“这,这是哪里爬来的冬虫……”

“你当真不知?”

“夫人,我随您贴身伺候,哪里有时间去弄这些……”

“哦?你只是没时间,不是不会去弄啊。”路雪冷哼一声。

郑良淑连忙跪地磕头:“不是的夫人,不是的夫人!我对夫人绝无二心!无论如何也不会干这种事的!”

“量你也不敢。”路雪踢了她一脚,“去外院点灯,把那群下人给我叫起来,不查清楚今晚都别睡了,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狗胆敢在我头上拉屎。”

“是,夫人。”郑良淑低着头退出房间,郑宅的灯很快成片亮起。

折腾了一夜的路雪找不到罪魁祸首,便将平日里看不顺眼的下人婆子罚银杖责,既解火又立威。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做这些的会是苏淮秋身边那个不起眼的“小哥”。

恐怕云眠星也想不到,路雪找不出人还能硬罚。

云眠星自是去和张海海联络感情时,老熟人送了她路雪的住址。临走时她在百晓堂院子里顺便挖了些冬眠小蛇□□,趁天色昏暗溜进郑宅将它们丢进被窝。

待路雪上了床,将小蛇□□暖醒,便可收获这一“惊喜”。

那红梅算作百晓堂送的也不假,她特地挑的最好看的那支带回去的。

如此操作路雪确实消停了好几天,云眠星也放心地去跑了几趟城郊的瓷窑,仔细检查验收每一个从窑里拿出来的瓷器。

“要不说还得硬气点,不然他们以为你不懂老糊弄你,瑕疵硬说成意境我呸。海螺珠的运珠船到了,明天还得和淮秋跑一趟珍珠集市,希望能顺利点。”云眠星将带回的奶酪糕放到桌上,岑焱帮她取下了披风。

“淮秋怎么还没回来,他今天不是只出去半天么。”她伸了个懒腰,“等回京城可得多向阁主拿点银子,这一天天忙得,给你也加点工钱。裴哥也几天不回来一次,估计要不是没成婚,他都不回这了。”

岑焱点头:“那肯定,等陈姐儿的父母从老家回来可就不能这么黏着了。”

“说的也是。”云眠星会心一笑。

就着温暖的炭火岑焱有些困,今日实在太累,云眠星倒是坐不住在门口踱步。

半响天都黑下来,有人回来了。

只见霜至对上两双带着疑惑的眼睛,先一步开口问道:“苏哥儿出去了?”

岑焱迷糊道:“我们回来他就不在啊,还等你俩回来吃晚饭呢……我去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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