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平带着风熙文和魏幼荷坐在一边,贺辞、谢嘉和许兰芷以及独鹿先生一桌。
君清宴看着秦曜、叶之洲、以及一个奇怪的李玄青,不是和理解自己为何在这个圈子。
旁边的穆元白和赵攸宁带着司夏末和柳家兄弟投来吃瓜的眼神。
“说来主公都十八了,也该说亲了吧?”叶之洲喝了点酒有些放飞自我。
秦曜点了点头,“但主公似乎没有这个想法。”说完隐晦地看了君清宴一眼。
李玄青放下夹菜的筷子,“主公要求太高,不容易。”光明正大地觑了君清宴一下。
君清宴看着桌上的三人,没忍住把异能放了出来,今日他也小小喝了两口酒。
这是他第一次喝酒,以前身体不好,家里人根本不可能让他喝酒。
也就是这段时间被锻炼的身体强壮了一些,才敢尝一尝。
他放出异能后缓缓歪头,原来这三个人都属于差点被主公看上的人。
这些事情自然是没人会告诉他,他也只是听说许慕晴似乎情路不顺。
“所以这就是我在这桌的原因?”君清宴有些迷蒙着眼喃喃地道。
“不不不。”叶之洲轻拍了下君清宴的肩膀,“你不一样,主公压根就没和你讲。”
你怎么知道她没讲的,丝毫不知道自己醉了的君清宴轻声哼了一下,“她要了我的忠诚,却把我丢了。”
醉酒的时候说话不太清楚,所以听在其他人耳里就变成了。
“她要了忠贞,却把我丢了。”
“什么?”叶之洲惊讶地提高了嗓门,让大厅里的人都看了过来,“你说主公要了你的什么?然后把你丢了。”
谢嘉在一瞬间握紧了手里的剑,作为唯一一个被同意随身带剑的人,深蓝色的眼睛看向君清宴带着浓重的杀气。
偏偏君清宴这会儿脑子不清楚,“你……喊什么!我都没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嘴上说着不委屈,说完眼眶都红了,撑着脑袋撇着嘴道:“她揉我的时候倒是高兴,丢的时候也决绝,哼。”
整个大厅落针可闻,秦曜已经飞快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时间线,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许慕晴身边。
“你是说去葛城的时候?”秦曜转头看向谢嘉,两人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后悔。
那时候是谢嘉劝说秦曜不要跟着去的,希望君清宴和许慕晴能解决当时的问题。
贺辞提了提一侧的唇角,低声道:“谢、安、之,你可真是出的好主意呢。”
一向在贺辞面前从不示弱的谢嘉难得气弱了下来,两人眼神却一直都在君清宴身上。
“嗯?不是啊。”君清宴揉了揉额角,他觉得自己的大尾巴有些不听话,想要被揉一揉。
“不是?那是什么时候?”秦曜放温和了声音,如同引诱般低声问着,眼里却闪过惊异。
主公身手好,要是想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也确实很容易。
君清宴缓缓站了其他,他不明白为何这些人非要问这些,他现在就想把大尾巴塞进许慕晴的手里。
“刚来十方城的时候,主公就要了啊。”摇了摇脑袋,君清宴不想在和这些人说过去,“我要去找主公。”
说完眉眼间带着因醉酒而微红的男子就晃悠着要往外走,秦曜跟着站起来,“我送君先生过去。”每一个字都是从齿间蹦出来的,可见他也气得不轻。
君清宴可比他来的晚,他居然就没发现自家主公那么早就得手了。
眉眼如话的男人似乎是想了想,用含糊的语气道:“主公不想人知道,咱们……轻点。”
啪!贺辞松手后陶片落在桌上,因为工坊琉璃产量有限,今天全用的陶碗。
“你去吧,路上扶着点。”谢嘉神色不明地叮嘱了下秦曜,“怎么说也是主公的选择。”
秦曜压下心里因为对自己的失职而起伏的胸腔,点了点头后扶着君清宴走了出去。
大厅里气氛很沉默,除了某一桌子吃瓜的人,穆元白看着叶之洲的眼神那叫一个嫌弃,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你居然这都不知道。
就连一直在训练和田间做活的赵攸宁都和风熙文对了下眼神:呦吼~
“今日之事,不可外传。更不可在主公面前说。”深蓝色的眼睛扫过大厅,谢嘉一手扣着剑柄,语气不容置喙。
旁边的贺辞拿着帕子擦着手上的汤汁,“眼神也要控制,要是让辞知道,谁在主公面前嚼舌,那就别怪辞不客气。”
两个许慕晴的重臣开口,厅里的人全都轻微点了点头。
一个谢嘉他们就足够畏惧,再加一个贺辞,谁疯了去触这个霉头。
许慕晴正在屋子里画图,她发觉汾河经常水患可能和源头处有一处垮塌有关,现在那处垮塌正在乌央国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