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煜城的时候,那把常年伴随主公的剑插在他手边,轻微摇晃着的剑柄总是出现在他脑中。
那便把这把剑留下来吧。
反正他这一身剑术,也无用了。
当晚许慕晴拎着剑去工坊找李师父给她磨。
“这个磨了也就那样,主公最近要用?我给你把其他的先替着?”李师父看着自己当初的作品心里无波无澜。
当初他说等有了赤铁再给许慕晴重新打一把的,结果许慕晴用的很顺手,倒是给其他人打了不少。
“磨下吧。”许慕晴没有解释,只是让兵坊把剑鞘和剑柄上都刻了花纹。
“桃花?行吧。”李师父对于许慕晴的要求不理解,但尊重。
过了几天,重新翻修过的剑到了谢嘉手里。
摸着剑柄上的花纹,谢嘉表情带着愉悦,他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站立,便把剑放在了枕头旁。
贺辞看到的时候咬了咬后槽牙,他宁愿谢嘉还是那个对他多有忌惮的样子。
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你只是瞎了,又不是死了。”带着暖风进来的贺辞没好气地给谢嘉换药。
“你说得对,但如你这般的人,看不到的话,我也很难判断准确。”
按着剑鞘的谢嘉语气和之前一样温和,贺辞拆布条的手却顿了顿。
“呵,主公自会给你想办法。”贺辞想起之前许慕晴不眠不休看书,就知道她一定不会放弃。
“贺子归,原来你也有把希望寄托给别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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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晗的马匹送的很成功,训练过的马会自己上山,自己下山,然后被驯马的人接收后再指引去下一个地方。
赵攸宁收到这份奇怪的快递的时候很是欣喜。
这可比索道什么的快多了,有的马身上还带了草药和布匹,正是她需要的东西。
乌央国还没准备好,就被迫变为了添油战术,每次过来的人都不多,正好全部撞到枪口上。
赵攸宁没有改动原本的乌央国营帐,有些兵士甚至直接跑了进来。
这快递送的让赵攸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们的指挥呢?”赵攸宁觉得很奇怪,打了这么久没见到领头人。
被念叨的雅哈克才刚从国都出发。
乌央国有着各种习俗,出去的兵士要准备毒草团和解毒的树叶,还要拜祭圣兽,最后有个出军典礼。
这一耽搁就半个多月过去。
其他城池赶过去的兵士接到的指令是去某个地方集合,一般都是小将领带队,只要找到大部队就可以了。
这就导致回去通风报信的还在路上,别的队伍依旧在朝着赵攸宁方向行进。
赵攸宁等着也无聊,干脆在营地外面挖起了陷阱。
雅哈克到底是接到了消息,得知前面的队伍一波一波送了之后,雅哈克有些愤怒。
旁边的一个大巫用木杖碰了碰雅哈克的胳膊,“庆人常说,福祸相依。”
“领军,进到屋子里的老鼠才是好打。”
身形高大的雅哈克闻言抚掌大笑,“对对对,大巫说的对。”
既然赵攸宁想要这么打,那他让她打个尽兴。
和乌央国的战事已成定局,在煜城的师运却很是忧心。
“我说,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就直接回去。”君清宴快要被师运的心声给烦死了。
师运还以为君清宴也有着同样的担心,当即坐在君清宴的对面,“我实在是担心宁祯。”
以他对宁祯的了解,许慕晴这次和乌央国开战,宁祯绝对要背后搞事。
让他一直没有走的原因是他又放心不下万景楠。
君清宴简直对这个舍利子成精快要闪瞎眼了,“你这也担心,那也担心。”
“往直白了说,就是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主公。”
愣了愣的师运低头反省了一下,他不再是西荒那个什么都要亲自去处理的师运了。
许慕晴和宁祯不同,她对下属有着自己的判断,是自己没有从过去中醒来。
“你说的对,但还是要问主公一下。”师运认真地给君清宴道谢。
不过一转头又道:“可,清宴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
虽然君清宴知道师运担忧的是他的身体,可作为一个男人,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说他不行。
“不用你了,我给主公说。”君清宴咬了咬牙。
被人质疑不行,这能忍么?不能!
在许慕晴同意师运回去之后,君清宴几乎是连夜把师运给撵走的。
宁祯确实如同师运所料,他当初答应的是在他们攻打灿州的时候不动手。
现在灿州打完了,约定也结束了,宁祯又开始了。
还在盛承那的江枫,几次都在怂恿盛承去给许慕晴找麻烦。
“许慕晴已成气候,灿州一战,她拿下了最大的地盘,再不遏制,将来有大人烦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