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晴给他换了一床新的床铺,又将君清宴抱了回去。
一手按住君清宴的眼眸,轻声道:“喝了。”
再次黑下来的视野,让君清宴一瞬间就抓住了许慕晴的袖子,感受到嘴间的东西,尝试吞咽。
穿着亵衣的君清宴有着一种脆弱的美,可惜她不好给人换衣服,怕自己把持不住。
心里想的越奇怪,许慕晴面色越发的冷淡。
一整管精神力安抚剂和半管营养液下去,君清宴脸上的红晕才缓缓褪下。
再次躺回去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嫌弃,下次能不能不要打马赛克。】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弹幕只看了个开头和结尾,中间发生了什么根本就不知道。
只看到许慕晴冷冷地喂人喝药,这是他们想看的么?这明显不是啊!
然后一条公告加粗高亮地飘过【星际基础法:保护病人隐私。】
【我有一句脏话现在就想讲。】
【你有本事开直播,你有本事让我们看啊。】
结果直播真的啪就关了。
【前面说话的那个,来说下你在哪个星球,握刀.jpg】
许慕晴回去折腾着洗了个冷水澡才睡下,弄得花月一脸问号。
翌日清晨,君清宴和屋子里的秦曜正在对视。
旁边的火盆还有着余温,与秦曜身上的短打呈现出戏剧化的搭配。
手里的账本被圈起来,秦曜起身捡起君清宴被子上的头发,对着晨光看了看。
微红色的长发在空中飘了飘,君清宴微微侧了侧头。
要不是秦曜心里认定许慕晴昨晚来过,君清宴都以为昨晚是自己的幻觉。
但秦曜那副挑剔的眼神,撕开了他最后的挣扎。
“主公早起让我给你多送点被褥和衣物来。”秦曜仿佛不经意地看向竹椅上对着的被褥,“曜想着先生体弱,不如换个院子,也好方便照料。”
“咳咳咳!”君清宴猛地咳嗽起来,秦曜顺手拿过桌上的碗。
原本被秦曜心声给社死到的君清宴看着那个熟悉的碗,咳的更严重了。
“唉,看来先生确实需要仔细照顾,那曜找人来帮先生收拾吧。”
君清宴本是不愿,但不知秦曜和师运说了什么,反正他最后还是搬了院子。
“旁边是?”君清宴看着不大却很雅致的院子,感觉这里有些熟悉。
指挥着人搬东西的秦曜笑着回了句,“东侧是主公的院子,西侧是曜的院子。”
如果他要是反抗激烈的话,就给他点软筋散吧,贺先生那里似乎还有止痛的药。
君清宴不理解,软筋散和止痛的药有什么关系,但他知道自己还是要识时务一些。
被迫坐在太阳下啥也不干的君清宴客气地问:“许君可有帮着给家中递信?”
怎么说他也是君家人,希望许君能……克制一点。
“这是自然。”秦曜轻蔑地看了君清宴一眼,“主公答应的,自然会做到。”
但今天确实感觉舒服了很多的君清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理智回归之后,他意识到可能因为自己许君用了些不能言说的手段。
他若是表现出任何一点“异心”,大概率会被处理掉。
直接让自己病逝也不是没有可能,君清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似乎没有选择。
当初离开中州的时候,为了防止建德帝拉君家下水是一方面,出来游历也是真心的。
小时候他也想过自己以后靠着这份能力,拜将封相位极人臣。
后来也慢慢淡了心思,他实在无法和那帮心里龌龊的人和睦相处。
虽然也有个别的同僚心思纯正,可这样的人又常常胸无大志。
越是困在牢笼里的人,越发想要展翅翱翔,君清宴不知道自己被迫绑在许慕晴的一方是否真的合适。
但他没有选择。
秦曜是个仔细的人,君清宴的新屋子是用的火炕,石炭被烧到合适的温度,屋子里变得干燥而温暖。
一应衣物全都准备齐全,连打发时间的书籍都放了一柜子。
君清宴这才有心思去研究这种新的记录方式,一看就入了迷。
和厚重的竹简相比,这种书本对于他这种常年病着的人来说简直是天赐之物。
师运有时也会陪着他一起在十方城里走走,君清宴也见到传说中按着玉雕给师运建的院子。
怎么说呢,很多材料和机械君清宴都没见过。
比如只用在井口外摇动就能打水的东西,比如地上专门做成方块样子的灰色砖,还有奇怪的炭笔街上的公厕和垃圾桶。
“你看,许君治下百姓都很开心。”师运看着在规定小方块里摆摊的商贩。
有卖完的商贩收摊的时候还会把卫生打扫好,有的甚至用个草席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