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就看到了本该烧死的穆元白,尤其是他这个打扮,实在是……。
“见过姑娘。”君清瑜也看出来了,旁边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和穆元白是一伙的,主动打招呼破了僵局。
穆元白将牙咬得吱吱作响,就两天而已,他还能被熟人看到!
怒气冲天的穆元白像牛一样呼呼地喷着气,斜着眼看着罪魁祸首。
许慕晴抬手轻咳了一声,穆元白怎么说也是自己人,所以她问出了穆元白熟悉的那句话。
“你是自己晕,还是我动手?”
君清瑜:……
“打、晕、了、带、走、吧。”穆元白磨着牙道,既然看到了他,还是如此模样的自己,不打晕带走他怎么灭口?
“姑娘且慢。”君清瑜飞快往后退了两步,指着一处道:“在下妻儿还在那边,姑娘再斟酌下。”
“况且,在下今日并没有看到什么。”
还有人?穆元白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微张着嘴不能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
“先生,你也看到了,他不愿意。”许慕晴摊了摊手,这种时候肯定是要照顾下穆元白的想法的,笑着道:“不如先生和亲眷陪我们一起走一段路如何?”
那日君清瑜就知道这姑娘身手不错,而且穆家小子就在旁边,自己一个文官肯定是打不过的,但妻儿必然不能放弃。
“穆元白,你该知道,我不会诓骗你。”君清瑜现在只能对穆元白劝说着。
哪知道彻底社死的穆元白现在处于一种“看过的都给死”的状态。
狞笑一声的穆元白道:“城主,这人乃太师长子,多年藏拙在礼部任侍中。就算丢了也没人管。”
“而且,君家古籍颇丰。”
一想到自己手里那可怜巴巴的几本书,许慕晴眼睛唰就亮了。
君清瑜当即道:“原来是十方城主,在下可回去将家中古籍抄录一份送与十方城,以报那日姑娘协助之恩。”
不过是帮着接了一支玉笔哪里值得这么大的恩情,这不过是披个他自愿的外皮罢了。
“那,先生要是食言呢?或者回去告发我们呢?”许慕晴现在不想节外生枝,太师之子的身份多少有些麻烦。
眼看着那边的妻儿已经在寻找自己,这方树林有树枝的遮掩也撑不了太久,君清瑜摸出一个小印。
【第几个了,哈哈哈哈哈】
【大小姐出来一趟,收获印章*N】
在许慕晴无语的时候,穆元白将小印推了回去,眼珠一转指着君清瑜身上的一个荷包道:“都说君侍中和夫人伉俪情深,那就用这个荷包吧。”
“不行!”这可不能给,这个荷包里面更重要的东西,君清瑜说什么都不愿意给。
穆元白冷笑一声,一个扫腿过去。
将将避过的君清瑜低头一看,荷包已经到了穆元白手里。
不用收小印的许慕晴扬了扬手道:“等你把古籍送来,东西自会还你。”
看着飞快离去的两人,君清瑜想去追,又瞄到了正在往这边走的妻女,皱眉停住了脚步。
“阿瑜你在林子里做什么?”白烟凝看着自家夫君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
“凝儿,我说个事,你别生气。”君清瑜低声祈求道。
多年夫妻,白烟凝淡淡地道:“你说,我听着。”
坐在马车上的许慕晴,透过留下的精神力听到一声女子的怒吼:“君清瑜,你想死么?”
“我错了,凝儿,我真的错了。”
把玩着荷包的许慕晴有些好奇地问道:“这君家大公子这么怕老婆啊?”
老婆?婆娘的意思?穆元白嘚瑟地晃了晃脑袋道:“君家都这个德行,有次君大公子在雅集上用了一个女子的帕子。”
“这事不知怎么被他夫人知道了,君大公子顶着一叠帕子在角门上跪了一整天。”
好家伙,虽然这其中应该有自晦的成分,但这人确实很怕老婆,这会儿正跪在林子里挨训呢。
“老太师不管?”太师府不要面子的么?许慕晴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见到如此怕老婆的人。
旁边的穆老夫人笑着道:“穆老头?比他儿子还怕夫人。年少时跑去香楼喝酒,被他夫人从里面揪着耳朵出来的。”
“噗。”感情这家人遗传啊,许慕晴掂了掂荷包,不打算看里面的东西,从精神力的反馈来看,里面应该是君大公子的定情之物。
“不过,君家人重诺,既说了便不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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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成跟着万通钱庄的农妇,许慕晴一行人在西荒转悠了半圈。
西荒同样不安定,作为大庆比霖州还荒凉的地方,路上劫道的数不胜数,还有各种偷儿和骗子,让同样没来过的穆元白开了眼了。
“祝许君,路途安顺。”师运带着他的几个仆从和许慕晴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