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它,万展这次征兵太狠了,有多狠?每个县按照一户出一人算,年龄在十二到四十之间。
这等于将一城之中所有的青壮都要征走,一些人口本就流失的县城要是真的按这样征兵,秋天的麦子都没人能收。
“号丧呢?本官还没死呢!咳咳咳。”
隔着屏风让万展的气势被大幅度削弱,下面哭着的县令非但没有噤声,还越发的嘹亮。不仅如此人数还在不断增多。
就这声音,搞不好外面都能听到了。有的县令从小声哭诉到哀嚎那叫一个婉转高亢。
搞得许慕晴都在犹豫要不要加入进去,也嚎两嗓子?
“咳。”一旁的贺辞咳了一声,将跃跃欲试的许慕晴给按住,她也只能靠在柱子上看其他人哭。
万展许是力不从心,说了几句就喉咙痛的厉害,再次早早散了会。这次也没有什么精力留人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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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万展哑着嗓子神色阴翳地看着地上跪的女子。
一起面对了恐怖的女子有些无语,明显朝着万展去的,问她干什么?她能知道?
“大人不是去查看了么,那红绸就落在门口。”
“您问妾身,妾身也不知啊。”女子借着抹泪的动作将口水抹在了眼角,她实在是哭不出来。
这才是万展最慌张的,如果什么都没有他还能怀疑是有人装神弄鬼,但那红绸就留在门口,一查竟然就是屋里的东西。
可女子一直在他身边,房中再无他人,这红绸是怎么差点掐死他的。
女子止住了哭泣,小声道:“大人,您回想下,有没有特别爱穿红的……姐妹?”
这话问的委婉,但万展神色更加难看,没别的他玩过和弄死的女人太多,根本想不起来那些个喜欢红色。
眼看万展又看向了自己,女子忍住对方猪头一般的面容道:“我们繁花坊的人,怎么敢穿红的?”
因为红色的特殊意义,香坊里的女子大多都穿其他偏一点的颜色,桃红已经是极限了,正红、朱红等根本不会出现在香坊里。
越是这么想,万展越是慌张,这不知道正主是谁,让他该怎么办?
“妾身记得,大人似是有荣盛寺的平安福。还是随身带上的好。”
听到这话,万展挥袖让人将女子带下去,他也不认为这事是女子做的,那就只能是邪祟了。
袖中的平安福被拿了出来,万展小心地存放在胸丶口。
等许慕晴晚上过去的时候,发现万展屋子里不仅那晚的女子在,还有八个护卫。
万展屋子里除了床帐,更是一点布料都看不到。
女子缩在床脚的脚蹬上打盹,八个护卫将床铺为了个水泄不通。
“啊!!!”护卫洪亮的嚎叫声响起。
打盹的女子迷迷糊间睁眼就看见一件白色的亵衣飘在空中,原本的八个护卫全都被自己的衣服捆成了一团。
其中一人光着膀子,看样子这亵衣就是那护卫的。
女子害怕是有一点,更多的是一种熟悉?就是那种你可算来了的亲切感?
“外面还有护卫。”女子小心地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外面。
坐在房檐上的许慕晴差点笑出声,实在女子这副又怂又勇的样子太有意思了。
整座寝屋都被她的精神力包裹住,声音根本传不出去。自然不会惊扰到其他人。
本就睡的不安稳的万展再次经历了,被亵衣扇脸,揪耳朵,扯头发,还将他的双脚强行掰在耳边。
“嘎巴。”
骨头清脆的响声,让窝在床边的女子抖了抖,一只嫩白小手悄悄掀开了床帐的一角。
正好看到被叠起来的万展,女子嘴巴都惊大了,这姿势楼里擅长跳舞的姐妹自然可以做到,但就万展这老骨头老腿,“嘶~”看着就很酸爽。
连续被折磨了三天,万展已经放弃开会,一心只想解决那个妖孽。
周围寺庙的和尚被“请”过来念经,当晚万展确实没有事。
但第二天晚上,万展再次被吊在了房梁上,整整挂了一晚上,最屈辱的是他并不是被拴住双手吊起来的。而是双手双脚一起,如同被宰的牲畜一般,赤身丶裸丶体地挂了一晚上。
配上他现在肿到眼睛都要没有了的模样,还真的很像。
万展现在是真的怕了,不仅怕还有些神志不清。
看到个烛火的光也觉得是妖孽来了,看到红色的绸布也觉得绸布在动。
如同惊弓之鸟的万展让门客头痛不已。会议是没法再开了,万展没事下面的人还有事呢。
“各位今日起即可回去了,州牧身体不适,若有政令会派人送达各处。”管家简略地宣布了下,就回去忙了。
一场长达十天的会议草草落幕,谁也不想再在州牧府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