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母亲当时的神色,那天起父亲在柴房睡了整整七天,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城主你看,即便家父身负盛名,对于他们来说,我都是要依附他人的那个。”
就连风清平的女儿都免不了的事情,许慕晴突然觉得也没那么值得生气了。
【远古时期真的是坑死人,谁敢这么讲让我听到,我一定拎着电磁炮去敲他家的门。】
【摸摸熙文妹妹,心疼.jpg】
谢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糕点递了出去,风熙文看着谢嘉递过的糕点伸出小手连包着糕点的布都拿了去,塞进了袖子里。
【唉?气氛突然不对了起来。】
【别胡说,这一看就是父亲粉。谢大大现在还没有孩子吧,按远古来说,风熙文是女儿辈的。】
看着风熙文一副老鼠偷到油的小表情,许慕晴连为之前的东西生气的心都没有了。
淡定的拿起下一张木板,写的是对疫病的看法,其中大多都是在吹嘘她的所作所为,看了两眼就放下了。
十五张木板里,只有两个女子的木板写的比较多,小小的字体将木板写的密密麻麻。
几乎将三个问题都做了阐述,也是唯二两个对女兵制度写了看法的人。
她们担忧年轻的女兵将来突然想嫁人了,会浪费许慕晴的心血。
也担忧年纪大的女兵会觉得将来没有归处,担心养老问题。
其实这些在星际都有完整的历史可以借鉴,所以许慕晴没有一次性放出来,尤其是在民心不稳的时候。
挑挑拣拣,许慕晴一共找出了六个可以用的人,那个全文拍马的人从文章来看起码有些功底,可以做识字先生。
为了更有仪式感,录取名单以放榜的形式张贴在城主府外。
“呀,魏家娘子也在榜上,难怪她家孩子说话都不一样。”
“城主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反正没有我们什么事就是了。”
忙于耕种的百姓空闲下来闲聊几句城中热点,也就过了。
但对于上榜的人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这是城主正经发放的榜单,亦是一种荣耀。
所以许慕晴将人请来城主府的时候除了一个在富户家教书的夫子不愿意之外,其余的都到了。
七个人再次变成了六个,许慕晴也说了自己的目的,“春耕农忙,城中孩子无人看管,现在本官准备开个学塾,希望各位能尽一份力。”
善于拍马的那人果断答应了下来,剩余的人都有些犹豫,毕竟教书这事很废心力。有些人是觉得跟着许慕晴没有前途,在大庆官场都是举荐制的情况下,跟对人比读好书更重要。
对于这种想法的人许慕晴不在意,现实会教他们做人。跟对人是很重要,那也要看他能不能走出这片地。
第二日时,选中的一个女子单独来找她。
穿着一身麻衣的妇人簪着简单的直簪,即便如此身上的气质也十分出众,光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个自信且独立的人,眼中有着谨慎也带着期望。
“草民魏幼荷,见过城主。”
如果说风熙文行礼带着活泼,那魏幼荷行礼则突出一个流畅舒服。
被问到有何事时,魏幼荷道她有一儿一女,丈夫在疫病初期就去了,现在想知道如果来城主府教书,能不能带着孩子一起。
她女儿还年幼,若是无人看管她无法放心。
“可以,但我有一事问你,女子该读什么书?”许慕晴无法用自己的学习方法和普通百姓套,贺辞教书从来都是用自己的流程,才不管你教的东西有没有性别之分。
魏幼荷低眉思索了一会儿道:“若城主问启蒙用何书,草民会答三百千。”
“若城主问开智用何书,草民会答《五经正义》。”
“然城主问女子该读何书,草民并不觉得男女读书有何区别,但时下女子常读二女,《女诫》、《女训》。”
《五经正义》许慕晴读过,但贺辞和叶之洲是挑着让她读的,至于二女她是没看过的。
魏幼荷退下之后,许慕晴去找了柳华樟,问他有没有二女。
柳华樟嘴角抽了抽,他实在想象不到许慕晴读二女会是什么样子,但还是老实地拿了出来,他有一子一女,这些书自然是有的。
“城主。”
花月和香草抬着竹简出门时柳华樟喊住了许慕晴,温声劝到:“城主你要是看的话,选个空旷点的地方吧。”
上次光是看木板都给许慕晴气的摔东西,这要是看二女,怕不是能把城主府拆了。
许慕晴虽然不懂但她是个听劝的人,点了点头后在后院支了个桌子开始从《女诫》看起。
“嘭!”
去给许慕晴端热水的花月刚过了拐角,就听到一声巨响从院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