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放缓脚步，憋了一肚子的话， 终于问出来。
“我和长老会的人什么关系， 你应该清楚。至于我身上为什么有那东西， 我个人并不知情，我差点也以为我会死在变色鬼的手上。”
沈墨白微微摇头，眉眼间带着疑惑和凝重。
虽然她内心已经有一些猜测， 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是荒谬。
“至于还有没有你所说的保护层，我自身无法感知，所以你们还是不要报以希望的好。”
听完沈墨白的话，沈瓷和伊零面露失望之色。
不过想想也是，那么厉害的保命手段， 也是因为沈墨白是沈氏嫡系小姐， 就算是被废除的嫡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是她这种普通旁系弟子可比。
能保命一次，已经是大运，何况奢求更多呢。
“那察灵研究所那边？”
“嗯，吹灯鬼属于察灵研究所的研究鬼物之一，现在他离开察灵研究所，出现在这边，恐怕察灵研究所已经失控，失控的程度究竟如何，还有没有新的鬼从察灵研究所过来，无法预测。”
失望之后，带给沈瓷的，就是更深的绝望。
沈瓷苦笑，“我倒是宁愿你没有告诉我这个消息，不然还可以期望驻守长老们尽快过来，处理掉这几只鬼。”
“可是现在，唉，我真的……”
“什么？！察灵研究所那边出事了？驻守长老凶多吉少？沈墨白，你快告诉我，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
一道突兀的男声，陡然插入进来，把沈瓷和伊零吓了一大跳。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西装革履，面容还算英俊的青年，带着两个身形壮硕的人，从附近的一栋大楼里，快步走出来。
只是那青年头发凌乱，领角翻出，显得一副狼狈的模样。
“沈擎？你居然在这里，”沈墨白眸子微眯，警惕打量来人，“听我们谈话有段时间了吧？”
“沈墨白，没想到你命还挺大，竟还活着。快告诉我，察灵研究所和驻守长老的情况，不然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你可以幸运从鬼手里逃走，从我手里可逃不走！”
沈擎根本不在意沈墨白的试探，直接撕破脸皮，冷笑说道。
”沈擎你这狗东西！把鬼引来残害沈墨白，不怕沈姝大人事后算账吗？你们一脉都会因为你的做法而受到惩戒！”
沈瓷对沈擎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沈擎，他们何至于进入鬼域，沈月他们又何至于惨死！
“沈瓷，别试图转移话题，再多话，就让你做沈墨白的替死鬼，先杀你再杀沈墨白，”沈擎冷笑，“我想，你一个人绝对拼不过我们三个人吧。”
至于沈墨白和伊零，两个普通女人而已，都没有修炼过，沈擎完全没放在眼里。
她们不可能是修士的对手。
“无耻小人，鬼一出来，应该最先杀死你们这些狗东西！”
沈瓷咬牙，眼中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但又极为忌惮沈擎不顾一切动手，身体紧绷得像是拉紧的弦。
毕竟沈擎说的的确是实话，她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打赢沈擎这个二世祖，以及他手底下的两个打手。
“沈瓷，说话客气点，等出去以后，你还有你的父母还要生活呢。”沈擎冷笑。
这一句话，直接点燃沈瓷极力压抑的怒火，“沈擎！你个王八蛋，要是敢动我的家人，我绝对和你鱼死网破，就现在！”
“沈擎够了，这和沈瓷无关，”沈墨白冷漠疏离的声音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察灵研究所出事，是我凭借现有线索推测出来的，研究所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哦？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测，你也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沈擎被沈墨白的话吸引，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沈墨白，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沈典、沈威动手杀了她！”
沈擎一切的策划，都是为了杀死沈墨白，虽然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他的预料和掌控，但是让他碰上了还活着的沈墨白。
那么，杀死沈墨白，能挽救一点是一点，家族会帮他解释掩盖一切。
人死如灯灭，在沈家，只有活着的，有价值的沈氏族人，才会被沈氏家族所重视。
一个死去的废嫡系，比不过他这个可以修炼，可以提供价值的接近嫡系的沈氏族人。
至于沈姝，她很快就会回天灵境，她左右不了什么。
更何况，他们这支所做的一切，都有天灵境那位的暗示。
“沈擎，你敢！”沈瓷站到沈墨白前面，朝沈擎怒目而视。
沈擎不怒反笑，“沈瓷你好样的，沈墨白和你关系很好么，这么护着她？狗都没你忠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