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居然有高等智慧，还有卡拉斯是谁？！”
凯特琳整个人都醒了过来，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她甚至在想会不会是秦歆的恶作剧。
“我不确定卡拉斯是人还是异种，如果是人……”
秦歆的声音慢慢沉了下去：“那么说明，除了神赐之地外，还有人类存活。”
凯特琳浑身都僵硬了起来，看着秦歆阴暗的侧脸，牙关有点打颤地道：“这件事，太可怕了。”
“历代城主包括莫甘斯一直宣称我们是最后的人类，可事实并非如此，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刻意隐瞒？”
凯特琳说完后，只觉有些口干舌燥，虽然想不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可直觉告诉凯特琳，这件事不简单。
“这件事暂且不说，异种生有高等智慧，且不会主动攻击人类，这说明我们有共存的可能性。”
秦歆顿了顿，续道：“但莫甘斯主张消灭异种，所以这件事不能传出去。”
凯特琳颔首表示同意，并道：“我现在研究的武器就是一种对异种极具杀伤力的武器，这是莫甘斯亲自下的命令。”
“莫甘斯不相信异种和人类有共存的可能性，如果这件事被他知道，他恐怕会想办法扑灭这可能性。”
秦歆摇了摇头：“我不希望这么做。”
“异种生有高等智慧，他们如果能够与人类沟通，这……”
秦歆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们外形上不是人，可是他们跟人一样会思考，有情绪，那么它们跟人类无异。
秦歆不想下杀手。
“我打算跟这个异种沟通，或许我能够从它口中得到更多消息。”
“你怎么避开研究所里其他人的耳目？”
每个实验室都有研究人员在进行研究工作，一旦秦歆跟异种沟通的事情被传出去，那么莫甘斯定然会采取行动。
“算算日子，我也应该请研究所的伙伴们吃一顿了。”
秦歆每个月都会请研究所的人吃饭，所以秦歆的人缘很好，跟每个人都能说上几句。
“你有计划就行。”
凯特琳听秦歆这么说，便知道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便也不多说了。
“你的歼灭提议通过后，莫甘斯打算用我们新研究的武器去歼灭L14区的异种，顺便测试新武器的威力，要是效果理想，估计接下来会有更多歼灭行动。”
凯特琳有些纠结，又道：“如果我把武器的威力改小，就怕军队会有危险，可若是按照莫甘斯的要求，那对异种来说，就是屠杀。”
本来凯特琳也没有那么纠结，可现在知道异种生有高等智慧这个事实后，她总觉得不安。
秦歆听罢，叹了口气。
这是两难，对于凯特琳来说，是一道难以跨过去的心理难关。
“人是自私的，在这种情况底下，我们还是需要先自保。”
“……嗯。”
凯特琳瘫软在沙发上，然后拿过一个小抱枕盖住脸，闷声说道：“好烦啊！”
秦歆摇了摇头……
对于制造武器的凯特琳来说，这的确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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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歆请实验室的同事吃饭，后来借分析基因序列为由，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实验室中。
她点开通讯器，问道：“程丁，监控方面靠你了。”
“没问题。”
秦歆打开话筒，对里头被束缚的异种道：“能听见我说话吗？”
异种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秦歆有些心惊，她觉得异种是能听明白自己说话的。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
异种又发出了声音，似是答应了。
“卡拉斯是谁，是人类，还是你的同类？”
秦歆不知道异种之间怎么称呼对方，但应该不是叫异种的。
异种发出了声音。
“你是被改造出来的，还是进化成这个地步的？”
它又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你是跟人类一起生活的吗？”
问完后，异种发出声音，秦歆这才关了话筒，复制出一份音频记录取出，然后消除了记录。
她看着实验室里的异种，看着它被器械扣住全身，再想起它表达的意思，登时有些难受。
她拿着音频回到自己办公室，然后用程序把音频分析翻译出来。分析完后，秦歆戴上耳机，深呼吸几口气，点开了翻译音频。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
“好。”
“卡拉斯是谁，是人类，还是你的同类？”
“卡拉斯是朋友，是朋友，他很好。”
“你是被改造出来的，还是进化成这个地步的？”
“不明白，不明白，好痛……”
“你是跟人类一起生活的吗？”
“大家一起生活，很开心，卡拉斯对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