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梁月华倒是不介意，跟个奴才一块做做梦：
“大帅要是娶我为妻，你做贴身大丫鬟。”
“奴才谢主子。”小丫鬟膝盖一软，忙跪下，给梁月华磕了一个头。
梁月华被下人奉承得心情愉悦，忽地想恶作剧一下，阴森道：
“若他没有，我剥了你的皮。”
小丫鬟大惊失色，忙一个劲儿地磕头：
“主子饶命啊，奴才不过口无遮拦，却绝没有恶意。”
梁月华轻嗤一声，懒得跟个底层蝼蚁计较：
“得了。就说，你也没信心，我能做正妻嘛。”
小丫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攀龙附凤的好机会溜走，往前爬了两步，主动替主子分忧，出谋划策道：
“主子何不去求求楼上的这尊大佛？有她美言两句，说不定大帅真能娶你做正妻。”
“姐姐？大帅是把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却也没有那么听他的话。”梁月华慢慢咀嚼丫鬟的话，忽地福至心灵，有了个主意：
“是了。姐姐一直想离婚，那让大帅娶我，姐姐又能得偿所愿离婚，一举两得，想必姐姐会答应的。”
先前姐夫就因着赌气，先后纳了二姨太和三姨太，那会不会因为姐姐劝他娶妻，他再跟姐姐赌气，一气之下，就离了婚，跟自己结婚呢？
梁月华想到这里，起身便往楼上走去。
卧房里一直没什么动静，不知她有没有洗完，还是真的溜了。
第196章 我嫌你姐脏，所以才轮得到你
梁月华上楼后，打开房门，就见姐姐晕倒在浴缸里。
耷拉着脑袋，身体不断向下滑，将她骇了一跳。
若她再晚一步，姐姐就要溺水而亡了。
梁月华来不及多想，连忙跑过来，一把扶起了她，口中唤着她的名字。
“姐，姐姐！你醒醒啊，你别吓我。”
梁月华将下人喊进来两个，将她从水桶里拖了出去，被吓得一阵阵手脚冰凉。
“你们说，大帅该不会以为，是我害死了姐姐吧？”
梁月华眼疾手快，已替梁月盈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同丫鬟一块，七手八脚地给她裹上浴袍，拖到床上。
小丫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提醒道：
“主子，夫人还有气息。”
“噢，对，是。”梁月华几乎被吓得麻爪了，稳了稳心神，倒不知自己是心疼姐姐，还是怕姐夫责罚。
下楼时，精神恍惚，险些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回头交代道：“照顾好我姐姐，若她出了什么事，姐夫会让整个宋公馆陪葬。”
下人们噤若寒蝉，纷纷噤声，连声大气也不敢喘。
梁月华下到书房，准备给宋世山打一通电话。
只电话拨通的那一瞬间，还是改了主意，通接线员道：
“麻烦帮我接军医院里的秦铮。”
“是。”接线员短暂的沉默过后，电流音那端，便传来秦铮的声音。
“请讲。”
“姐姐她师父，我姐姐好像要不行了，你快来！”梁月华在电话中大喊。
秦铮只觉得心脏咯噔一下，本能提高警惕，下意识问了句：
“是大帅让我来的么？”
“不把我这个新主人放在眼里，还是女主人说话不好使啊？觉得我名不正，言不顺，就不如姐姐说话有分量是吧？”梁月华喊了一通，只觉嗓子都有些哑了。
“不是。就算是夫人发话，我也得听大帅命令。”秦铮是宋世山的下属，又不是梁家的家臣，他只会听从于大帅的吩咐。
随后不待他继续说些什么，梁月华便迅速挂了电话。
秦铮犹豫了一下，倒不是多担心小徒弟的身体。只梁月盈若真出了什么事，回头梁月华往自己身上一赖，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毕竟梁月华给自己打了这通电话，他是知情的，拿军医院事务繁忙，也没法当成借口推脱。
军医院哪天不忙。
挂断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工作，便匆匆赶往宋公馆。
梁月华已经出门了，去了指挥部。
宋世山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在前线指挥，梁月华拎着晚饭进来后，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跟前。
静默无声地，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公函，便听他开口，悠悠道：
“从前顾南惜在时，倒是常常帮我整理一些。”
也不知她孤身一人，独在异乡怎么样了。
“忽然想起她，发现她与传统妇人不同。至少不像翠儿，有几分像阿月。还挺有用。”
“大帅的意思是，她有用，我无用咯？您又不是老头子，只有年龄大了，才爱回忆从前的事。”梁月华撅着嘴，嗔怪道：
“眼前都有我了，还在这怀念旧人。姐姐怀念旧人，您也不痛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哪里就可怜了，有邹副官专门陪着，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