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最近股价挺稳定的,蕴居新的宣传广告投放之后还涨了一点。”林随宁撑着下巴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董事会的人不会再拿我的感情生活说事儿了。”
“那我就乖乖等林总监升职成林总,每天做好四餐一汤在家里等你。”贺明洵从身后搂着她腻乎,“你之前说会养我,得说话算话。”
“骗子,我怎么记得我之前说了不养?”林随宁偏头看他,敛了敛玩闹神情,“你真的不打算回贺氏了?”
“不回了。”贺明洵接得很快,“在那里没有一点被需要、被肯定的价值,做不了一个有血有肉的贺明洵。”
贺志这段时间频繁联系他,说不计较过去了,让他重回贺氏好好表现,有两次竟然还破天荒说了软话,隐晦地夸了他以前做过的两个项目后续效益不错,希望他再接再厉。
贺明洵终于等到了贺志对他的认可和不失望,但迟来了这么多年,他却再也找不回拼命在父母面前表现最完美自己的那股冲劲了。
于是他无波无澜,每次都重复表明自己的态度,“爸,我不会回去了。”
“那你就做贺明洵,”林随宁凑到离他鼻尖还有一厘米的位置,“还有我的贺明洵。”
挨得太近了,睫毛扫到脸上心痒难止,贺明洵忍不住亲她一下,又第二下,直到被不耐烦推开头让他走远点,他才投降说不亲了,重新拥着她看她在做什么。
“婚纱照拍摄进度,第一套古桥已完成,第二套凤冠霞帔已完成……第五套山乡村,未完成。”贺明洵问,“最后一套你打算回山乡村拍?”
林随宁点头,“最近工作上没什么事了,我们回去看看吧?”
说走就走,他们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行李,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就回到了村里。
村口还是那片熟悉的五彩土墙,不过换上了新的涂绘作品,贺明洵饶有兴趣地从左看到右,视线突然顿住,“随宁,你看看这个画的是不是我?”
林随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土墙的正中央画了一个跳跃投篮的男生形象,球服背后写了一个圆圆滚滚的“贺”字。
“画得我好年轻。”贺明洵美滋滋,视线再往右移,惊讶道,“这个好像画的是你。”
还真是,林随宁看着眼前的画,站在一串串吊柿饼下的女生左右手各捏着一个柿子,嘴角弯弯,好像已经尝到了甜入心扉的味道。
这个味道由平面变得立体,最后像氧气一样一点点被吸入身体里,林随宁和画中人笑得一模一样,“也画得我很年轻。”
“不至于吧两位!”一把夸张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你们虽然即将是老公老婆,但又不是老公公老婆婆,怎么年纪轻轻就满嘴认老了?”
“孟老师言之有理。”林随宁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赶紧接受教育,“我年轻着呢,只有贺明洵是老头。”
孟羚剪短了头发,橙色的针织毛衣衬得愈发俏皮,她赞同地颔首,“确实。”
贺明洵气结,正想当场来几十个三步上篮证明自己年轻力壮,四处眺望的时候看到操场有个优哉游哉的身影,连忙大声喊他,“成宾,成宾你有没有篮球!”
成宾循着声音发现土墙前的三个人,激动地回应,“贺老师,小林,好久不见!”
“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他小跑到他们面前,兴冲冲邀约他们一起吃午饭,“村长家里养的母鸡下了好多蛋,我准备做一顿全蛋宴,你们有口福了!”
“成老师,”贺明洵不死心地扯回话题,“有篮球吗?”
“啊对了,今天的体育课排到下午。”成宾问,“你要来代一节课吗?”
林随宁好奇,“你又吃辣椒了?”
“不是啦小林!赵老给了我一些药膳的方子,我在慢慢调养,现在肠胃已经好很多了。”他哥俩好地搂过贺明洵的肩头,“是那群小孩一直和我说,他们很想你继续教他们打篮球。”
贺明洵得意挑眉,“我就知道。”
就知道他们在想他,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贺明洵也在想念小孩们。
“来不及了得赶紧走,等等可能还得劳烦你们打打下手,中午来吃饭的人还挺多的。赵老他说会晚点到,这阵子辣椒酱忙得七七八八,现在好像开始忙其他产品了,据说他打算动员村民们明年卖柿饼。说起这个,贺老师,你那个外包装设计稿太好看了,我们所有人都在夸!”
“谢谢夸奖,我后面也会继续参与,希望大家继续夸。”
“哎,小林,你们这次回村是有什么安排吗?”
“我和明洵准备在这儿拍一套婚纱照。”
“恭喜恭喜,期待大婚!随宁姐,我可以预约个伴娘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