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两个时辰内看完，一会我要提问。”
“若是答不出来呢？”
“嗯？”
宋秋林眯眼笑。
看着自家二师兄那和善的笑容，花宇涼不自觉地打个寒颤。
一本少说也得四五百页，三本书两个时辰看完还要记住内容，这简直是......
梦回期末复习周。
一个星期，创造一个奇迹。
不过显然，眼下他要创造一个更大的奇迹——挑战两个时辰快速预习。
心存侥幸想着，宋秋林对外好歹也是个温柔人设，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过分的惩罚，花宇涼满眼希冀地看向对方。
得到是恶魔的低语：
“错一个，明日多一轮剑术练习。”
哈哈。
鼠鼠我啊，不想活啦。
含泪把书挪到自己面前开始翻看，他深刻意识到，这位二师兄究竟是何等可怕之人。
简直就是期末考试时，一边笑说着考试内容一点都不难大家放松，一边说考试重点是整本书的必修课老师。
让人不寒而栗。
吐槽归吐槽，为了能让宋秋林消气，也为了能够借机学些知识，花宇涼忍气吞声，认命地翻开书看了起来。
怎么说也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他看书倒是很快。但由于不知道对方究竟要问自己什么问题，他看书看得格外仔细。
前两本书还好。
没什么特别的。
基本都是讲一些这个世界的各个宗门派别，他读了三遍小说，一些东西早就熟记于心。
可这最后一本......
前半本看起来还挺正常的，介绍的都是些灵族与人类交好的历史，可越看到后面，他越觉得不对劲。
文字越来越具有偏向性。
指责与排斥灵族的意味也非常明显。
不对劲。
轻轻“嘶”一声，花宇涼总觉得，宋秋林这是想借此来试探自己什么。
难道是要问自己对灵族的看法吗？
想到对方的身份，他心中有个初步的猜测，因此重点看起第三本书。
前面关于两族交好的历史他只是粗略一看，关于后面贬低灵族的文字，他倒是仔细地读了起来。
可到了后面，他渐渐忘了自己的最初目的。
一个原因是看得太过入迷。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就是这书的内容实在是让人血压升高，看得他直来气。
“我去，这人在高贵什么啊？人家灵族招他惹他了，让他说得这么不堪，”
看到作者评价灵族是低贱物种，和人类不能相提并论，并说两族之间不应有交流，若是产生后代，应当尽早铲除等一系列弱智观点，花宇涼再也忍不住了。
这人没事吧。
很难不怀疑这位作者当时写下这些话时候，究竟是什么精神状态。
人家灵族招他惹他了，从始至终都安分守己，碍着他什么事了？
看的心里窝火，他一个没憋住，把话说了出来。
他甚至把书翻到前面，找作者究竟是谁。
没找到。
花宇涼眉头不留痕迹一皱，
“不是师兄，这书谁写的啊？”
这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总觉得，宋秋林在听到这话之后，看向自己的那个眼神蓦然间柔和了许多。
......？
花宇涼仔细一瞧。
似乎发现其中有一丝得逞的笑意。
“师弟当真不知道？”
见人为倒杯茶，举杯将其放到嘴边优雅地抿了一口，花宇涼后脊发凉。
总觉得冷嗖嗖的。
但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他只能硬着头皮答：
“真不知道，请师兄赐教。”
心跳如鼓，耳边似乎都能听到心脏突突地跳声，花宇涼在心里默默祈祷。
希望对方的回答，不要与自己沾上一点关系。
一点都不。
“好吧，”
放下手中的杯子，宋秋林嘴角的笑意微敛，
“后面的这些话，都是师弟你说过的话，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
擦。
花宇涼破防了。
方才看对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就觉得不太对劲。
可仔细回想一下书中的内容，发现并没有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也就心存侥幸地搭上话茬。
可没想到他还是大意了。
花宇涼手脚冰凉。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他的笑不是笑。
“呵呵......师兄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现在他已经笑不出来了。就连艰难的假笑都早已挂不住，消失在他的嘴角。
“没关系，师弟先不用着急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们先来检查一下你的学习成果，问几个其他的问题，至于这个问题......”
“我们可以之后再讨论。”
看到花宇涼的一系列表情之后，宋秋林只是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脸上温柔的笑容并没有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