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会给你批这个的。如果你有需要,来找我,我会帮你借书。也别去找其他教授,他们也不会给你签这个名字,我会和他们打好招呼的。”斯内普又低下头去批改他的作业,只是看着手上格兰芬多通篇胡言乱语的作业打了个力透纸背的p。
“好吧,西弗勒斯,这是我的书单。”阿尔托利雅见好就收,她知道从教授手里拿到签名是行不通了,她转头就给了斯内普一份长长的书单。她当然猜到了斯内普不可能痛快的给她签名,毕竟禁书区是不允许学生随意借书还是有它的道理的。
斯内普接过书单看着上面列的数十本书都是关于魔法史的,脸越发的黑了,“看来潘德拉贡小姐已经完全掌握了其他学科的知识了,以至于借的书全是魔法史,这么多的书,一次借不出来,看来我们的潘德拉贡小姐至少得花费一整个学期再这上面,宾斯教授会感谢您的重视的。”
阿尔托利雅暗暗失笑,西弗勒斯越发的幼稚起来,“拜托,我亲爱的魔药教授,相信您会满足您弱小的学生以及雇主的一个小小的要求的,只是查一小段资料,并不用通读全书的,西弗勒斯。”
他黑的彻底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些,“那么请在明天晚上八点到这里领取您的书吧,好学的潘德拉贡小姐。”他依旧阴阳怪气着。
“那么,明晚见,教授,愿您有个好梦。”阿尔托利雅转身离去,只是眼底的笑意要藏不住了,明天再来哄这个还在生气的教授吧。
地窖的门关上了,斯内普的脸又重新黑了回去,看他刚刚在做了些什么,多么幼稚,这些是连他十一岁的时候都不会做出的幼稚举动。
在他批完了不知所云的作业熬好了最近医务室和阿尔托利雅要用的药剂后,刚刚睡下不到十分钟时,福克斯带着一张便条来敲斯内普的门。
斯内普在这个时候暴躁到了极点,他披好了外衣,拿起魔杖冲到了邓布利多的校长室。
“我想我们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最好有点大事。值得把您刚刚才休息的魔药教授拖起来,牺牲他少的可怜的休息时间来应对的大事!”他的模样简直就像要拿着魔杖发出一个不可饶恕咒。
“噢,噢,噢,西弗勒斯,冷静一些好吗?来块糖?”
斯内普看着邓布利多办公桌上的蟑螂堆只觉得烦躁,但好歹使自己平静了下来。他扯过邓布利多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阿尔托利雅·潘德拉贡,是你学院的学生?”他听见对面的老人问起阿尔托利雅来,不由诧异的抬起头。
“她有任何的问题吗?”
“西弗勒斯,你可以多关注她些,戴着两枚戒指的人不多了,这个年龄的就更少。”
“为……为什么?就因为她戴了两枚戒指?分院帽分的久了些。”
“当然不是,西弗勒斯,我只是需要你关注她些,必要时给予她帮助。或许会是惊喜?我希望她会喜欢上巧克力蛙。”
“我明白了,所以你就因为这个要把我叫到这里?这明明是一张便函就能解决的事情?”
“不仅仅是,明年那个孩子就要入学了,你和我都知道那个人迟早会回来。我们得做点准备,西弗勒斯。”
“那个孩子,我希望你能保护好他。”
“我会的。”斯内普沉默着,他最终应了,这是他早在多年前就答应的事情。
“当然,我只希望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能给他卑微的魔药教授一点休息的时间。”
“噢,西弗勒斯,当然,好好休息吧,只要我还在,这里就还是霍格沃兹。”他加重了霍格沃兹的读音。
斯内普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去。
“阿不思,他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啊,这是你意属的下一个校长吗?为什么不告诉他呢,霍格沃兹现在的状况?”
墙上的画像七嘴八舌的问着邓布利多,“他还年轻,我还需要再看看他。”邓布利多笑着说,只是他的眼睛藏在眼镜后,看不真切。
夜色越来越深了。
斯内普发现,阿尔托利雅的书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放在了外袍的口袋中,于是准备顺路去图书馆把她要的书拿了,顺便看看有没有违反宵禁的格兰芬多。他来到禁书区,一本一本对照着拿,好让明天繁忙的他多出一点空余时间。
想到邓布利多刚刚对他说的话,他不由的警觉起来,阿尔托利雅,究竟是站在那一方的?
其实斯内普希望,她谁也不要站,一个强大的中立可比战败方的一员好的多,但从来不是他说了算的。
他粗略翻阅着这一本本书,大多都是中古时期,阐述黑巫师与白巫师之间的战争以及战后的恢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