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频繁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每天的温度起起伏伏,比他脐.橙的伏度都大。
他食指转着钥匙圈,径直朝门口那辆醒目的帕拉梅拉走去。
这是他上个月刚买的爱车。
阿biu跟他说过,那些愿意跟他约的1,不是看上他,而是看上了他的车和他兜里的钱。
他又何尝不知道,幸好他坚守住了底线。
要人可以,要钱没有。
哈哈哈哈哈。
这么想着,他一边打开车门,一边给前前炮.友拨了个电话。
“还钱。”
“还你妈的钱,老子什么时候欠你钱了。”对方语气很冲。
王朝军打着方向盘,手机开了外放,“咱俩约完,第二天一早你吃了份杂粮饼,五块。”
“我他妈只吃了一半,另外一半你吃了,而且你把里面的薄脆全吃了,老子一口都没吃到。”嗓门很高,显然气得不轻。
“那给两块五吧。”王朝军愉悦地吹起口哨,气死人不偿命,“两块吧,我这人大度,零头我就不要了。”
“你--去--死---”
对方啪叽挂断电话,五秒后,转账到了。
五块。
转账说明:算老子请你,噎死你,拉黑永不见
王朝军转着手机,钱到账,哈哈笑出声。
他的抠门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他自己倒不觉得。
常说:“我只是该省的省,该花的花,绝对的居家好男人。”
翻译过来就是:对别人该省的省,对自己该花的花。
闲来无事,喜欢拿以前的炮.友寻开心。
也不是真在乎那三块五块的。
纯粹就是,贱。
4、
到了他常住的酒店,拿着房卡。
‘咔哒’的开门声响起。
王朝军疑惑,伸手推了推面前的门,纹丝不动。
扭头。
哦,原来是对面的门开了。
男人,比我矮半个头,穿着深蓝色家居服,脚踩拖鞋,头发湿哒哒的,还能闻到一股沐浴露的香味。
而且不是酒店的沐浴露,应该是他自己带的。
这人还挺讲究。
王朝军正觉得好笑,可在这人转过身后,他脸上的笑容豁然凝固。
“你怎么在这?”单宇先反应过来,眉头紧拧,后退半步。
浑身充满警惕。
兄弟,你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
“我又不打你。”王朝军缓过神,笑道:“你怕这样干什么。”
他扬了扬手中的房卡,“只许你住在这,我就不能住?”言罢,拿房卡的手背后,只听‘滴’一声,身后的门开了。
单宇见此,表情舒展,但脸还是很臭。
别开眼,什么都没说,顺着走廊往外走,像是要逃。
“等一下。”不料,刚走出几步,就被不要脸的叫停。
单宇转过身。
王朝军龇牙一笑,逗弄道:“躲我?”
“没有。”单宇直视着他,面色从容,悄悄攥了攥指尖。
王朝军把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心里偷笑,故意拖着调:“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有。”单宇果然急了,装不下去,怒瞪着他,眼角泛红。
昨晚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可以用‘屈辱’两个字来形容。
情动时索吻,战栗时扭腰,难耐时低叫……
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人瞧了,听了。
这是他的第一次,初吻。
本想有个美好的夜晚,可惜最后一团糟。
提上裤子还被他指责行骗,装1。
单宇还没说他是骗子呢,一身腱子肉,竟然是个0,却被对方反将一军,这让他怎么能不气。
可这事又不能挂在嘴上提,他只求时间能淡化一切,让昨晚的阴影从他脑中消失。
他不好意思提,有人好意思,“怎么?生气啦。”王朝军冲他挑了挑眉,一脸欠揍样。
两人站一起。
一个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另一个是打架斗殴无恶不作,调戏良家美少男的劣质差生。
单宇稳了稳情绪,指尖又攥紧了几分,不咸不淡道:“这位先生,我跟你不认识,以后也不会认识。”
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昨晚说出口的那句:约吗?
当时鼓足了勇气,才敢迈出那一步。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单宇不想多待,快步走,他就蹭过去,跟在身后说:“做不成炮.友,也可以做朋友嘛,我这人很随和的。”
“不必。”
他的湿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少年感十足,跟昨晚咬着烟蒂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王朝军小跑着,绕到他前面,倒退着走,越看他心越痒。
看得到,吃不到,可惜极了。
于是,他厚着脸皮问:“你有没有考虑当1试试。”
表情太过淡然,完全不知羞臊,单宇倏地停下脚步,觉得这人不要脸到极点,他牙关紧咬,“我说了,跟你不认识,以后也不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