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要一些东西……”一想到自己所求,白不离就有些开不了口。
“说吧。”
“我想要一两件你的衣服。”
“!!!???”
“我绝对不会拿来做坏事的!”他立马保证。
“我哪知道你会不会做什么坏事。”眼见着白不离越说越靠近,何愿反手将他推出房门,“好了好了,陈伯应该做了早餐,你昨晚睡得好吗,我们去看看吧。”
“阿愿……”白不离还想再多磨一会儿,说不定何愿心软就答应了,陈伯这时如鬼魅般出现,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小姐洗漱好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马上下去!”何愿立马回道。
早晨的小插曲轻易揭过,白不离在何愿家中住了下来。
家中现在只有何愿、陈伯以及一干仆从。
她的爸爸是个工作狂,平时鲜少回家,多数时候住在市中心离公司近的那套房子。
何愿的妈妈在她小时候就已离世,在这缺少父爱母□□中,小何愿没有长成纨绔子弟,反而阳光开朗,实属难得。
白不离倒是安心住下了,可剧组却是找疯了。
许多人看到白影帝在雨夜冲出剧组,开着车不知道去了哪里,同剧组的演员根本拦都拦不住。
幸好这件事被导演下了严令瞒了下来,这才没有透出一点风声。导演只能先安排其他演员拍摄不重要的戏份。
但少了白不离这个主演,电影根本进行不下去。
终归是纸包不住火,网上逐渐有风声传出来,但都被压了下去。
随着□□期的迫近,白不离的举动越发怪异,经常会把何愿吓到。
趋于本能,白不离不得做起来小偷,于暗处搜集何愿用过的杯子、拿过的纸笔、穿过的衣服……
仿佛ABO小说中的筑巢期,他甚至会将沾有何愿气息的衣服围成一个圈,手中紧紧抓着帕子,把自己圈在里面才能安眠。
今晚好友家中有一场宴会,何愿早早约好化妆师来家中,为即将到来的晚宴做准备。
经过化妆师与造型师的精心打扮,何愿出现在白不离面前。
白不离等在沙发上,满心期待,听到楼上传来动静,抬头的片刻,看到提着裙摆,缓缓走下长廊的何愿,不觉屏住呼吸,被十足惊艳到了。
何愿穿了一件胸口点缀着钻石的白色晚礼服,配合她一身欺霜赛雪的白皙肌肤,宛若阳光下肆意流淌的牛奶河,轻拂在场每个人心尖。
耳畔小巧精致的珍珠耳坠,与裙子相得益彰。
在轻轻转动脖颈亦或是微微弯下头时,都会凸显她完美细腻的天鹅颈。
“好美……”此时此刻,白不离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公主来到自己面前,提着飘逸的裙摆行了一个淑女的礼节。
厅内富丽堂皇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此刻她便是世界中心,显得多么璀璨夺目。
出于私心,他多么想拥她入怀,紧紧搂在怀中,再也不放开,教这般姿态只让自己看到。
站在原地,见着何愿转身离开,他不知眼中的情意藏匿不住。
即便心中多有不舍,可伸出手,却只来得及拂过她散发着馨香的长发。
随即大门在下一刻关上,也将何愿与他隔开。
白不离连忙走到窗边,透过琉璃窗,他见到何愿进了豪车。
车快速驶离,带着他心爱的姑娘扬长而去。
念念不舍地伫立在原地许久,直到转身,他这才发现晚礼服搭配的披肩被主人遗落在沙发上。
心中的魔鬼在不断驱使着他,白不离的指尖触到披肩,只觉一片绵软。
此刻四下无人,仆人们都各自忙活去了,唯独他一人留在厅内。
鬼使神差的,白不离忍不住低下头。
他宛如世界上最忠诚的信徒,跪在自己一生信仰的神明面前,甘愿垂下自己矜贵的头颅。
他轻嗅披肩上沾染的香气,不觉为之迷醉倾倒。
很多时候,白不离都觉得何愿身上很香,而这条沾她一丝香气的披肩,在他眼中,无疑是稀世罕见的珍宝。
正在这时,他感觉有一道正在视线正在看向他。
转头看去,却见窗边站着的身姿,不正是披肩的主人吗?
白不离瞬间如坠冰窖,手脚发冷。
仿佛被扒光了扔在人群中,心中微微荡漾的涟漪瞬间平静,化为一滩死水。
他浑身发冷,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何愿。
即便何愿的眼神依旧温柔,但在白不离心中,就像一道锋利的利刃刺向他。
他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自处。
机械地放下手中的披肩,机械地直起身子,动作就像多年锈死的机器。
唇角嗫嚅着,面色是可怜的苍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