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去晏星河眼角的泪水，伸手轻轻地抱住他。
这是一具属于男性的身体，有着男性的强壮与健康，肌肤不如女孩细腻，也不像女孩柔软。但比起真正的男人，晏星河还显得太过青涩，就像是比起同门师兄弟，他那白皙的肌肤、过于纤细的腰肢，以及颇有肉感的大腿，都让余清衡体会到了一种仿佛醉酒般的微醺快意。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的自己会不喜欢呢？
明明长得不错，性格也很讨人喜欢，大多数时候很聪明，偶尔会犯傻……但也很可爱。怪不得那么讨女孩子喜欢。
余清衡曾经说过，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每次看到晏星河与其他人走得稍近一些，他便有一种自己的东西不经同意就被他人触碰了般的不快感。正如今晚，在看到晏星河被那只兔精亲吻之后……
偏偏晏星河不知道也不这么认为，还单纯地觉得他的师尊是世上最圣洁无暇的玉人。
漂亮纤细的手腕，用剑的时候干脆利落得好看，但其实也很适合被绑起来。余清衡默默地想。
晏星河可不知道余清衡心里的这些想法，他只是被余清衡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结果没过多久，就又起了反应。
晏星河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从床上翻坐起来，转而把他的师尊压在身下。
余清衡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却没有反抗。
这样的行为给了晏星河更大的信心。
他低垂着眼，两腿跪坐在余清衡的身侧，哆哆嗦嗦地伸手去脱余清衡的外衣。
他的手落在余清衡的肩膀上，却被余清衡按住。
余清衡问：“你知道男人之间要怎么做吗？”
晏星河抿了抿唇，小声说：“我知道……”
“那你知道你现在是在以下犯上么？”余清衡轻笑着说。
晏星河红着脸，但他的动作没有停。
他的师尊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理应当好好地享受他的服务才对。
余清衡依旧纵着他，任由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了，又松了腰带，最后还贴心地将他脑后的发带拆了，又拿了个枕头垫在了他的腰下。
软乎乎的，确实很舒服。
余清衡忽然道：“其实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本就不会被世人所看好……若是日后传了出去，怕是你我都要背负上难听的骂名。”
本是情浓之际，晏星河却不知余清衡为何要忽然说这种事情。
其实他自己早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宣之于众，余清衡是他的，但也不仅仅是他的，只要余清衡喜欢他，那就够了。
可如果……
晏星河的手顿了顿，又轻笑道：“若是以后让人知道了……师尊就说，都是我这个不肖弟子做的坏事，你只是不愿师徒关系变得紧张才被迫答应的就好了。”
瞧瞧，多体贴，多惹人心疼。
余清衡道：“世人多愚昧，又多信奉世俗纲常……我若说，我不愿你背负这世俗骂名呢？”
晏星河闻言，眼神一动。
那幽深的绿意里竟透露出些许夺目的光亮来。
晏星河不知晓，余清衡却看得一清二楚。
于是余清衡趁着晏星河感动的时间，起身将人反压回身下。
他很有耐心地说：“那既然如此……只好为师来当这个恶人了。你可不要想着‘以下犯上’，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晏星河听得一怔，腿却被人捏着腿弯抬了起来。
他咬了咬牙，顿时有种被人耍了般的生气。
他道：“师尊！我不要做下面的！”
余清衡轻笑着，柔声哄道：“好……好……”
动作却不停。
“你既说好，为什么还不停……啊！”晏星河惊叫出声，连忙伸手捂了嘴，只能以眼神恨恨地瞪着余清衡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余清衡轻轻道：“别急……一会儿就让你做上面的那个。”
听了这话，晏星河还以为两人是要轮流做上面的那个，心情顿时释然不少。
既然如此，那他也没什么闹别扭的必要了。
晏星河安静下来，只身子一颤一颤地，承受着异物拓入体内的异样感。
他咬着唇，不愿意像话本中女子那样大胆地叫出声来，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孩，晏星河觉得现在这样丢脸极了。
偏偏余清衡还要俯身温柔地亲吻他，低声哄劝着他，希望他不顾一切地抛下所有自尊、丢盔弃甲地尖声呻吟出来。
晏星河哭泣着、颤抖着说：“我不是女人。”
余清衡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将他因快感积累过度却无法释放而挺起来的身子压下去，淡淡地说：“我知道。”
随着这句话说完，余清衡的指似乎触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像是有一阵电流自下而上的蹿了上来，直把四肢都电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