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韩东灵屈膝坐在地上,歇了片刻。
看向了那边都为石桥,说了一句:“你确定法障的后面,会有绛珠仙草?”眼底浮上一层疑然。
……
最后白芜用着花瓣云将他们二人一同移去了石桥上。
石桥上,皆是碎石堆积而成的一面桥,直到他们上了石桥上,迎面就是一面法障。和白芜所说的一样,通过发障她看不到另一边的石桥以及风景,仿佛整座石桥连着两侧的风景都被隔绝开来。
石桥极为宽敞,就算站上个十几人都不在话下,既不能通过桥上,亦然不能通过竹筏由河底而过。
白芜在上面施了一个小法术,法术下一刻就被弹回,从他的头上穿过,将他的发髻给冲散。既惊又怕:“这法杖竟然还能反弹术法!可不得了了!”他一脸惶然,转过身子连忙跑到秦真的一旁,面色又苍白许多,看来是被吓的。
韩东灵默不作声,侧身看了一眼那落日,丝毫未变过,他们在幻境里已经待过十二时辰,可是都不见这落日下去过。
四周压抑的幻境让他觉得极为不安。
等到那术法消失殆尽,秦真这才慢慢的靠近那发障。
白芜缩在他们二人的身后,无奈之下还是被韩东灵逼迫在前面带路。
三人立在法障前。
“一起进去。”显然这话是对白芜说的。
白芜刚准备转身离开,下一刻就被面前的短刀给逼迫停下。
秦真手中抱着破云刀,一脸认真的盯着正准备跑路的白芜。“就是,既然有胆来,就要有骨气出去!”
三人凑在法杖前,白芜的腿吓的都直不起来。一脸苍白:“谁怕谁啊!本仙活了几百岁了,怎么可能连这个场面都没见过!”白芜站直身子,用手拍打着自己皱皱巴巴的白衣,直挺着脊背。
秦真呵呵一笑,不说话。
就见,秦真刚想迈进去,一旁的韩东灵就拉住她的胳膊。
“慢着,我和他走在前面。”韩东灵看了一眼白芜。
“这…”秦真看着他的示意,突然想起韩东灵和自己的告诫。掌心攥起,漠然的看了一眼那法杖,心里更加的不安,抬起手掌搭在韩冬灵的胳膊上:“一定要小心。”
韩东灵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白芜见此,指着法障:“凭什么本仙要跟他在前面开道!”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显然是憋着一口恶气。
“不然你一个人去试试。”韩东灵侧着脸,一脸冷冷的盯着他。
似是警告,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白芜面色一冷!吓得不敢再说话。
韩东灵已经擒住他的一只胳膊,径直朝着法障探去。
秦真则跟在韩东灵身后,牵着他的衣摆。
法障仿佛毫无半点的防备!他们穿过了过去。
法障的另一边仍旧是在石桥上。
石桥之后,是一片密林,一望无际看起来直叫人心悸。
白芜又施法将适才的花瓣聚拢成了花瓣云,供使他迎来御行。
他们又穿过一道密林,花瓣云在密林一边停下。
白芜指着云下:“我们应该已经到了三生山境内。”
秦真探着身子朝下面看了一眼,只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什么都瞧不见。
花瓣云降落,他们在一片小山丘上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竟然放着一面镜子。”到了地上,秦真的眼睛自然是明亮,一眼就瞧见了立在不远处的一面巨大的铜镜。
白芜手上捏了一片花瓣,眼帘微阖,嘴里嘟囔一句法诀,花瓣一弹幻化做一个花瓣人儿正跟随着白芜的指使,朝着那面巨大的铜镜飞去。
花瓣人的指尖触碰在镜面上,镜面毫无反应,过了半会儿,花瓣人在镜子前停了好一会儿,又被白芜给收了回去。
白芜转身说道:“没事,就是一面普通的铜镜。”他朝着那面铜镜走去。
“去看看?”秦真对韩东灵说话。
韩东灵嗯了一声,收起手中的短刀。
秦真走在前面,身侧还伴着韩东灵。
他们立在巨大的铜镜前。
白芜长身而立,对着铜镜,铜镜上的乌蒙慢慢散去,整个人便被照了上去。
秦真抱刀而立,大约过了片刻。
镜子里的她只是一片浑浊,看不清她的面容,浑浊之气中还藏着一抹血色。她有些惊吓,这面镜子竟然照不出她。
“这是什么,怎么看不到我呢?乌压压一片……”秦真困惑。
“反正我是找出来了。”白芜看着镜面,正看着镜子前的自己。
她又侧过身子去看韩东灵,就见韩东灵立在镜子一旁,没有站在镜子面前。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震,他也看见了镜子里的画面。
韩东灵抬步过来,就见镜子里已经将他的身体给照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