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梨初赶紧松开了男人,触电一般向后退了两三米,用手捂住自己嘴。
谢临渊微微拧着眉宇,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就是惯常的高深莫测,不辨喜怒。
实际上,谢临渊此刻还有点懵,脑子还有点乱。
短短几息间,孟梨初已经想好了对策,她跺跺脚,扭了扭腰,先飞给谢临渊一个娇羞的媚眼,然后双手捂住脸,娇滴滴晃着身体。
“矮油~~羞死人了啦。”
谢临渊:……
眼前的孟四好陌生。
孟梨初还在不遗余力的继续演戏:
“这种事情非让人家女孩子先主动表示,真是的,讨厌死了!”
谢临渊眼角抽了抽。
孟四突然这样,不会是被鬼魂附体了吧?
谢临渊用手背略微蹭了下薄唇,眯了眯眸子,冷冷道:
“孟四,对本王大不敬,这可是重罪。”
这是他活了二十二年来,第一次被个女人偷袭成功。
虽然没有厌恶感, 但是非常有损他摄政王的形象。
懊恼。
他定要听到她的真实解释!
为何,突然 ,用嘴,这样那样对他的嘴。
必须解释!
孟梨初心跳如鼓,心里紧张到不行,可脸上看不出来,她搓着衣服角,羞涩地一眼一眼看着男人,用怀春少女的声调,夹子音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你还偏要问到人家脸上……”
谢临渊危险的一声冷哼:“说!”
“人家喜欢你啦。”
谢临渊垂眸冷冷一笑,他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
就她那么疯狂贪财的性格,她最爱的是钱,她宁可抱着金山银山睡,也不会去喜欢哪个男人!
“孟四,再不说实话,你就会以轻薄摄政王的罪名被关押到大理寺。”
孟梨初打了个哆嗦,收起媚笑。
就谢临渊这么个冷冰冰的高冷自负男,连个爱情因子都没有,跟他用美人计简直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A方案没成功,那就立即使用B方案。
“你刚才看光了我身子,我觉得气不过,就觉得吃大亏了,心里不得劲,就想报复回去,所以就故意亲了你。”
“真是如此?”
“就是如此!我小心眼,有仇必报,谁让我不痛快,我肯定也要让他不痛快!”
谢临渊面色严肃:“现在报复回来了,心里舒坦了?”
“昂,舒坦了。”
“也就是说,我看了你的那笔账,两清了。”
孟梨初点点头,“两清了。”
“那行,”谢临渊略微一扬眸,带着几分阴险,“把我刚才给你的五千两还回来。”
“啊?”孟梨初手捂着口袋,惊叫出来。
“我看了你,你轻薄了本王,你也说了,两清了。既然两清了,你凭什么还讹我五千两?拿来!”
“可是可是………”
她是属貔犰的啊,只能进,不想出。
往外拿钱,她肉疼!
谢临渊挑了挑眉,手指敲了敲桌面,
“怎么?宁可去大理寺吃牢饭,也不还钱?”
孟梨初苦着脸,瘪着嘴,不情不愿地把那还没捂热的五千两银票拿了出来。
呜呜呜,心好痛!
比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还心痛!
谢临渊绷着脸,将五千两揣回去,不知为何,看着孟四那副死了爹的表情,他竟然很想笑,竭力忍着,他站起身,“好心”地安慰了一句。
“这五千两明天你还会拿到的。”
孟梨初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那能一样吗?
明天拿是换画钱,和今晚有毛的关系!
呜呜呜呜,她错失五千两。
等到谢临渊离开后,孟梨初狠狠打了自己一下。
“让你管不住嘴巴,胡乱亲男人!”
“该死的媚魂散,我和你势不两立!”
“奶奶的腿的,今晚老娘白白被那个家伙看光了,呕死我了!”
今晚,因为五千两,某人要烦躁得睡不着了。
谢临渊一路轻功疾驰,回到了摄政王府,谢十二迎上来,劈头就是一句:
“主子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谢临渊沉了沉脸:“没有开心事。”
谢十二挠挠头:“咦,没开心事为啥笑着回来的。”
他们摄政王素来严肃冷酷,成天寒着一张俊脸,今天难得看到他勾着唇角回来的。
谢临渊黑着脸走进屋,丢下一句:“给十二抓点药治治眼疾!”
谢十二:……
摄政王晚上又梦到了温泉里的那个女子,这次她的面容很清晰,竟然变成了孟梨初!
“孟四?竟然是你!”他惊叫。
孟梨初反手就丢了块石头砸他,吼道:
“臭不要脸的!你看了我身子,这是对我念念不忘了?”
谢临渊猛然惊醒过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禁不住开始鄙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