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后她听到后面的消息,脸上笑意霎时消失,怒意直冲头顶。
【他们口中所说的那女人,一定就是小八的主人!他们果然将小八的主人关在九汤山!呜呜,主人还受伤了,这可怎么办啊!】小八在苏圆圆焦急地说道。
【别着急,等我们寻到时机,便动身去九汤山救她!】
听王家这意思,他们似是在用苍玄娘亲制作出来的机关暗器来与人交易?他们在贩卖兵器,以此来牟利?
不,他们抓住苍玄的娘亲,只怕并不只是为了这个,应当还有别的目的。
小灰鼠仍旧在吱吱叫,它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消息没能告诉苏圆圆。
苏圆圆听后,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王家竟将主意打到了她的二哥三哥身上,那条毒蛇怎么就没将王崇龄这个老匹夫给咬死?她方才还觉得痛快,如今却觉得只让他瘸上一阵时日,真是太便宜他了!
不同于国子监的考试,禁卫军三千营参将作为武考中最抢手的职位,因参与人数众多,需要进行五日的轮战考试才能决出人选,而最后一日的考试是在城中设擂台,从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的胜绩前十的人共同争夺头名,这一场比试是面向全城开放的,所有人都能前去观看。
报考刑部的考生人数也不少,而刑部的考试则是设在府衙,并不对外开放,考生需得经过刑律、查案、审问等测试,考试时间是四日。
他们还有机会阻止!需得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云谏哥哥。
苏圆圆当即找来纸笔,在纸上将今日得到的消息写下。
只是,将舒默云与自己险些遇刺的情况写在纸上后,苏圆圆忽而顿住了笔尖,思索了一番,她将手中的纸放到火上烧掉,又抽出另一张纸,只写了王崇龄打算对苏淮渊和苏淮笙下手的诡计。
小八奇怪道:【小元宝为什么不将主人的事告诉苍玄?】
苏圆圆叹了一声:【王家的目的就是要毁掉恩科,可恩科对云谏哥哥何等重要,倘若得知他的娘亲受了伤而且无法得到医治,我担心他会不管不顾离开盛京,杀去九汤山,如此一来,不是正中王家下怀吗?】
天璇从九汤山带回那套袖箭时,苍玄便陷在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若这个时候将消息告诉他,只会给他增添愤怒。
【那元宝自己的事呢?你险些被人用毒蛇咬死,这事为什么也不告诉他?】小八又问。
【恩科尚未结束,这事就更不可能告诉云谏哥哥了。我是恩科的考生,他是总督考,若他因为担心我而赶来国子监,被王家借此事来攻讦他徇私,我岂不是连累了他吗?】
【待国子监的考试结束,我自会将一切都告诉他的。】苏圆圆认真说道。
不一会儿,一只小灰鼠口中咬著信笺,悄悄从苏圆圆房中离开,沿着墙根,从墙洞里钻出国子监,迈开小短腿朝城中某一处跑去。
深夜的苍郡王府,仍旧灯火通明,在特地开辟的议事厅内,此刻苍玄正与苏擎、以及各处考场的主督考们在议事。
男人坐在首座,一手撑在下颚,神色冷淡地听着礼部今日的考试情况。
他已经快两夜没合眼了。
恩科开始之后,他比之前还要忙碌,每个夜晚都会像眼前这般,召集各处考场的主考官们了解当日的考试情况,以便掌控最新的进展,调整考试内容与策略,将一切可能会影响恩科的变数扼杀在萌芽之中,防患于未然。
听完礼部的汇报,苍玄点点头,指点了两句,便下令让众人散去。
众官员们松了一口气,纷纷起身离去,议事厅内就只剩下苏擎和苍玄两人。
待确认人都离去后,苏擎道:“云谏,你可知今日王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苍玄抬眼朝他看来,笑道:“义父说的,可是王太傅被毒蛇咬伤的事?”
苏擎并不知道苍玄手中握有流云阁这么一个情报组织,他惊讶了一瞬:“你也听说了?”
此刻四周无人,苏擎接着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嘿嘿,真没想到这老匹夫也有今天,只可惜那毒蛇没能将他咬死,据说是被东宫里的一名大夫给救回来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苍玄眯了眯眼睛,“此人名为拓跋哲,乃是羌尤人,四年前被王崇龄招揽,最初是留在身边所用,之后便送进了东宫。此人在羌尤名不见经传,但能受王崇龄这般信任,应当也有不小的本事。”
“没能将王崇龄毒死,确实可惜。不过想必中了蛇毒,他也需得花一些时日静养,对于我们来说,足够了。”
不一会儿,苏擎也告辞离去,离去前苏擎还语重心长道:“好好歇息,莫要将自己逼得太紧,才有精力应对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