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将他的双腿治好,让他得以重新站起来的正是平阳侯嫡女,苏清羽。”
平阳侯嫡女苏清羽……太子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搂着怀中的美人努力思索了半天,才从记忆中将名字和人对上号。
“原来是她。”太子挑眉道,“是个出尘的清丽佳人。”
顿了顿:“不过,比起她那妹妹苏沅沅,倒是差得远了。”
提起苏沅沅,太子十分惋惜地叹息一声,“真可惜了苏沅沅那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竟折在了陆川那个糟老头手里。若是早知……”
他没有把话说出来,但众人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
若是早知苏沅沅会在太后的千秋宴上做出那等自甘下.贱的举动,他定要先陆川一步把人给办了。
那样的美人自该收入他囊中的才对。尤其苏沅沅还是他那废物弟弟青梅竹马的表妹,谁都知道她极有可能会成为晋王妃。
他还挺想看看,他那废物弟弟若是得知苏沅沅在他身下啜泣讨好,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只可惜苏沅沅已经死了,那样的画面是永远也看不到了。
目光一冷,太子道:“想个办法,让我那好弟弟,永远都站不起来。”
下方的亲信回道:“是,殿下!”
第174章 画作
晋王府,萧子升坐在临水阁内提笔在纸上描绘着什么。
对面的水榭亭,一个乐姬坐在亭中抚奏著舒缓的乐曲。
微风自湖面往亭内吹拂,扬起了悬挂在亭子四周的帷幔,那意境让人恍然以为身处仙境之中。
萧子升虽是在作画,但他的心却并不平静,画著画著,他恍然有些失神,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发现碟中的墨汁已经用尽,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而这个时候,琴声也渐渐停止,乐姬所奏的乐曲已落下了尾音。
临水阁内还有另一个人,他在听完这首琴曲之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叹息一声道:
“二哥,你这是去哪儿找来的琴师?这曲子弹得是错漏百出,难堪入耳,你什么时候品曲的口味竟变得这样差了?”
此人正是今日闲着没事来拜访晋王的宣王。
萧子升沉默不语,而宣王也并不在意兄长对他的冷漠,继续道:“自从苏沅沅死后,盛京城确实已经没有可以入耳的琴师了。”
“哦,倒也不是,这盛京城虽没有了苏沅沅,但是有多了一个雍国公府苏四小姐。她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她的家人们都唤她元宝。”
“她那一手琴技,当真是妙极,若苏沅沅还在世,说不定她能与苏沅沅较个高下。”
“说到这个,我有一段时日没能见到那个小丫头了。也不知她最近可有在研习什么新的琴曲?真想亲耳听一听啊。”
反复从宣王口中听到昔日自己最不愿听到的那个名字,萧子升罕见的没有朝宣王发怒。
他低头朝下方的画纸看去,只见纸上跃然绘著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女,就这样呆呆注视着萧子升,少女的脸肉乎乎的,让人很有上手捏一把的冲动。
“话说回来,二哥,你可见过雍国公府的四小姐?她长得珠圆玉润的,模样可爱极了。而且令人意外的是,之前外头都在传说她是个傻子,可其实她不仅一点也不傻,反而还十分聪慧!”
萧子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无意中竟将那个仅见过一面的少女给画了出来,但奇怪的是,仅仅只是见了一面,但少女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竟是如此的清晰,且挥散不去。
宣王说,她其实并不傻?
萧子升的手指抚上画中少女的眉眼,想象著这双眼眸笑起来时的模样,神思又是一晃。
“……之前在母后的千秋宴上,我就对她极为感兴趣,然而却没找到机会与她交谈,上一回在飘香酒庄,我也错失了与她结交的机会,再有下次,我定要与她聊一聊音律与琴曲!”
宣王独自在那说了一通,没有听到萧子升的回应,他不免觉得奇怪。
抬起头向萧子升看去,便看到萧子升一脸沉迷地轻抚著桌上的画纸。
宣王心中微微一动,起身就朝画桌走去,笑道:“二哥为何对这幅画如此情有独钟?莫非是画了什么倾国倾城的佳人?让弟弟也瞧上一瞧如何?”
萧子升下意识将那画纸揉卷成一团,皱着眉头扔到一旁,道:“画毁了,莫看。”
萧子升的动作很快,快到宣王只来得及看见一片浅黄。
抓了抓头,宣王嘟囔道:“二哥你也太谦虚了,即便是画毁了,这幅画若流入坊间,仍会被那些才子佳人们争着抢着花银子收藏的。”
抬起头看向宣王,萧子升问道:“你方才说,雍国公府的四小姐会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