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裘轻+番外(95)

正当苍杪还没从自己帅气的美妙幻想中醒来,晏兮便一个反手将他压在身下。

昨晚他们就用过这个姿势。

“我的腰有没有伤,师兄最清楚。如果师兄不确信,我们现在就可以试一试。到时如果受不住了,有人可千万不要像昨夜一样哭着求我。”

他双眼灼灼,完全是一副没有“吃饱”的模样。

苍杪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用双手挡住这个年轻小伙子:“师、师弟……我错了,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和你较这个真儿。你最强,你最棒,你是紫霄第一棒,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现在特饿,我想吃饭了。”

是啊!

他怎么还忘了晏兮的本质!

晏兮原本就是个嘴上永远不输给任何人的毒舌!

苍杪自知占不到便宜,当然马上服软,免得菊花再遭横祸。

晏兮长大以后,愈发爱笑了,此时眼中却也生出笑意,拾起苍杪的一缕头发,落下一个轻轻地吻:“那好,去吃饭。”

这人亲完就跑,只留下一阵不太凉的风。

苍杪恍惚之间起床洗漱,在铜镜中看见自己时才发现一张烧红的脸,连忙大力将镜子扣下,拍着心口自言自语道:“要死要死……不会真的陷进去了吧。”

***

江上的日子好像没完没了。这船上连个船夫都没有,行动向来随江水而走,经由晏兮的灵力加固,稳得很,在上面呆着倒不觉得晕。

人一醒来,苍杪身上的伤就好得快了,而自从感受到了某、项、活、动的乐趣,有两个人仿佛食髓知味般,隔天就要来上一遭。

“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苍杪搬了桌椅,裹了裘衣,碰了暖炉坐在船头赏雪,终于逮到了合适的提问时机。

头天夜里刮了大风,这会儿江面上开始落雪,苍杪见外头好景致,一时兴起,在船头摆了小案和矮凳,拉着几人出来吹风。

“什么问题?”晏兮觉着他裹得还不够严实,亲自动手,将人包裹一番,立马给苍杪弄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毛球。

牧依白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同明焰一起,十分惬意地坐在一边,好像为自己看电视剧找了一个绝佳的观影区。

“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回灵筠山,非得在江上呆这么久?白天要御剑买药买吃食,晚上还要仔细不被江匪发现引起祸端,回门派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握瑾怀瑜还能帮忙熬药,哪用得着小燕子天天忙前忙后地受累?”

要是人的一张嘴长得好,再修习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那他要想让一个人舒服,必然话语间就能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显然苍杪便是这样的人。

这些日子以来,晏兮早被他哄得没了原则,明焰趴在牧依白耳边小声说:“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二爹这么高兴过。”

牧依白将瓜子皮吐在左手的小碟里,津津有味地咂了咂味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他最高兴的时候可不是在我们面前。”

晏兮答道:“当时本已被拿走龙骨的地方将惊雷吸引过去,突然就有一道威压很重的结界打开,把我们都弹了出来。我们落在江里,而你又伤得太重,明焰灵力有损,一时不能返程,所以只好买了小船,先将你安顿好再做打算。”

他顿了顿,说:“而且……”

“而且什么?你就说吧,我好歹也是有几分心理准备的。”苍杪往后靠了靠,活脱脱一副啥也不怕的样子,倒让晏兮安心不少。

但他还是望向牧依白,与她对视一眼,在接到点头回应之后才开口道:“我去附近江岸镇上置办药材吃食的时候,粗略打听了一下,世间已过五年了。这事儿我与牧师姐合计了两次,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所以就耽搁下来,没能开口。”

江面及甲板上陷入一片寂静,雪落得极慢,岸上就连飞禽走兽的活动声音也无,如果不是陷入短暂陈思,苍杪定会觉得有些尴尬。

这故事听起来有那么点儿聊斋的味道——《聊斋》里面不是常有这样的故事嘛,凡人不小心入了仙界,等他回来时早已物是人非,几十年几百年就这么过去了。

如此一想,苍杪便安下心来,了解到那浮岛天池是个了不得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那里再生出一龙骨,要花世上多少年的时光了。

“原来如此,”沉默被苍杪率先打破,“我们在江上也走了些时日,最近我老觉得伤口痒,估计着快好了,我们待上个三五天,就往回赶吧。”

“依师兄的,我们这回离开的时间久了,师父与大师兄也难免挂念。”说罢,晏兮地上一盏温热的茶。

苍杪却摇摇头,没有接,示意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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