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暖和多了。
不错,养的初见成效。
由蛇变人,大进步。
楼冬藏:“嗯。”
贺关上楼之后,在二楼的衣帽间很快找到了戒指,顺带挑剔了一下衣帽间的规格。
“这也太大了,浪费。健身房在哪?也有这么大?这么多衣服就算穿出花来又能怎么样?”
贺关一边谴责里面的华而不实,一边选了个最大的钻戒戴上了。
要是任宁在,一定会强烈表达不满。
楼冬藏对这里同样不感兴趣,闻言说:“拆了?”
贺关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手:“随口一说,真要拆还要联系人,明天得工作,忙。”
他拿到钻戒,心情很好:“你的闹钟我刚才放好了,睡吧,我走了。”
明天出场的道具有了,闹钟也放好了。
完美。
楼冬藏:“嗯。”
原来这么快已经晚上了。
他这么多天……第一次觉得时光飞逝。
*
楼冬藏难得睡了个好觉,晚上暖气很足,房间里像从冬季步入春天。
他在鸟叫里清醒。
“啾。”
“啾啾啾啾啾——”
“啾啾!”
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聚集在窗边,听声音似乎有几十只,隔音玻璃都没挡住他们的叫声。
好像还有麻雀吵起来了。
楼冬藏起身向声源走去,首先摸到了玻璃。
察觉有人类出现,麻雀们飞走几只,胆子大的又飞了回来,继续低头干饭。
楼冬藏打开推拉窗,伸手向吵闹的麻雀们摸过去。
有胆大的啄了一口他的手,还有一只甚至跳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摸到一些粗粮,送到鼻端嗅了嗅。
这是楼冬藏少数能叫出名字的粮食。
小米。
金黄色的小米,天亮后吸引冬天找不到食物的麻雀。
他们叽叽喳喳,成群结队,为了食物争吵,摔了之后站在楼冬藏的手上梳自己的毛。
软融融的。
是最天然、最健康的闹钟。
第7章 退团 我结婚了。我很在意他的感受。
贺关在门口打车,等到车就是一乐,笑着和降下车窗的师傅说:“哟,又是您啊?”
师傅:“……今天这么早,我说这边荒山野岭的大院子有谁呢,没想到真是你嘿。”
贺关:“嗯,今天得去上班。”
师傅等贺关上车,发动出租,问:“你在市区上班?这可一个大老远。”
贺关:“工作嘛。”
外面天蒙蒙亮。
天地间灰蓝的薄壳还未完全褪去,天际线雾般的橙色丝丝缕缕,在灭点汇聚成一团难舍难分的混沌。
山间空气尤其沁凉,贺关轻吸一口气,眼瞳映照的亮点偶尔跃动一下。
是在高兴。
一路上时间实在太久,师傅便主动和贺关闲聊:“工作好啊。我儿子大专刚毕业,连工作都不知道找啥,这几天还……”
贺关来了兴趣:“您和我仔细说说。”
师傅:“说了也不怕你笑话,我看他和你差不多大,但就是干不来体面活。之前好不容易找到老板,还因为顶撞人家太太被辞了。”
贺关没有提被辞退这件事,挑了个字眼问:“干不来体面活?”
师傅:“哎呀,这几天不是找不着工作吗,他妈说了他两句,这不跑去工地搬砖了?只能做点体力活。天天拉水泥倒是不抱怨了,一身脏,回家倒头就睡,弄得比我还脏。”
贺关想了想,说:“您要是想让他干个别的,就让他来我这吧,我这缺人。”
师傅把车靠在路边停车道,扭头问:“真的?我看你年纪也不大……”
贺关:“我家里马上让我接手公司,我正愁身边没人呢。”
师傅半信半疑:“啥类型的啊?”
他说完,看贺关迟疑,下意识轻轻甩了自己一嘴巴子,说:“我这多嘴的。”
贺关摇头:“没有,问的对。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来了我照样也得和他说,是个娱乐公司。”
他伸手指向远处最高的尖塔。
师傅顺着他手指指向,向外看去。
那上面,星域两个字闪耀得远在千米外也看得见。
贺关:“就在那,在市中心,过两天就要变成我的地方。”
他勾起嘴角,眼里全是笑意。
*
今天,Nolimit五人男团成团新闻发布会紧锣密鼓地开始。
不到六点,场地工作人员提前到达,检查场地和设施。
贺关在星域给练习生分配的宿舍小区下车,从门口刷脸进门。
他走到自己宿舍门口,按开指纹锁。
门滴一声响。
有人听到声响,从屋子里站起,问:“谁?”
贺关:“甘青,是我,贺关。”
Nolimit的队长,甘青,靠天使般的嗓音和刻苦训练印象出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