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怎么了？”林沅清冷地扫过他，“我弄丢了的客户我自然会找回来，你要是弄丢了副总经理的职位，怕是要哭着回去找你妈了！”
林聿鸣暴怒：“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被人戳中脊梁骨了，急了，恼了。
林沅笑了下。
“你倒是干净，就是不挑，什么品种的都上。回头黄的白的黑的一股脑上门来认亲，你能认出哪个是自己的种么！”
轻飘飘说完，林沅往外走。
都走到门口了，又停下来，回头看他。
“以前觉得你肯定争不过葛缙，现在.....”她顿了下，“你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林沅太知道，怎么让他们这两兄妹抓狂了！
好巧不巧，两人的软肋，都是葛缙。
她觉得林振华虽糊涂，但是当初力选葛缙来科华，真的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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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沅在祁柄身上碰了壁。
却也不是毫无所获。
她费了点心思，跟祁柄的秘书混熟了！
小姑娘对轻奢的箱包和护肤品都比较热衷，看到林沅，就跟看到金主一样！
“所以林小姐，我去了报你的名号，销售真的能给我折扣？”
林沅笑着点头：“是的，比代购还便宜。”
小秘书眼睛笑弯了，“林经理，你真的是个好人！”
林沅被这句“好人”噎了下。
“前段时间在地下车库看到了祁柄祁总。”她假装不经意转开话题，“他身边那小姑娘挺漂亮的，也是你们公司的嘛？”
秘书一听，立马紧绷起来：“林小姐，你都看到什么了？”
林沅故作无知：“就是祁总跟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啊，怎么了？”
秘书一脸便秘的样儿：“林小姐，这话你可不能往外乱说哈！”
林沅立马表示懂了，压低了声问：“你们都知道啊？”
“祁总夫人要是知道，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林沅吐吐舌头，“这么凶啊？”
“......嗯！”
林沅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但心下的不确定被确认，也有了决定！
临走时，在公司楼下遇到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人穿一身金属感很重的派克服，脖子上挂着很个性的项链，一边皱眉一边回忆地指着她：“你不是那个、那个谁！我草！我特么！哦对！网球场！”
林沅淡淡地看着他。
像在看一场话剧。
话剧里面的主角，是个“傻子”。
别说。
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挺到位的。
像是正儿八经的，帝都电影学院毕业的。
“你不认识我吧？”
随后就见他哈哈笑了两声：“那就当咱第一次见面了，你好，我叫方岩！”
林沅连敷衍都懒得，无视他伸过来的手，从他旁边走过去。
方岩：“......”
他还是头一回在女人这儿拂了面子。
以至于到了祁珩办公室的时候，还有点意难平。
“漂亮是真漂亮，那双眼睛跟会勾人似的！”
方岩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就是好冷啊，现在都流行冰山冻感美人吗？”
祁珩在看数据，闻言头也不抬。
“哥，你说女人不搭理你的原因有哪些？”
“不帅？”
“没钱？”
“嫌老？”
“这三我都不沾边啊！”
办公桌后的男人，此时冷笑一声。
傍晚时分，天际绯色的霞光渗透进来，薄薄的一层，落在陈设简单的室内。
极简的几件摆件，被绯色的光线切割出几片阴影。
那握着笔的指骨，冷感分明，也被这样温热的光线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啧！”方岩后悔起来，“我刚应该追上去的，先加个微信也行！”
祁珩终于开口：“现在追，不晚。”
方岩摇头，“算了，这么有缘分，下次肯定还能遇见的！”
说完，才想起正事：“晚上特地为你撺了个局，见见我那些合伙人？”
祁珩淡声：“加班。”
“你都加了多少天班了？机器也需要休息不是？！”
方岩那网吧最近资金链断了，投入成本太高，收益覆盖不了支出，他妈那不肯出钱了，遂把主意打到祁珩这了！
毕竟从祁珩身上搞到钱的几率，要比祁家其他人要高些。
闻言，祁珩忽地想起某一晚。
那是一个京市的商务晚宴。
他跟林沅都在。
不过老规矩，两个人都当彼此是陌生人。
那天，他喝了点酒。
她也喝了，跟一个合作方喝的，差点还被人起哄着喝上交杯酒。
那晚，明知道他不开心，她却还是故意激他，就因为他在第一轮招标上就把科华给pass掉了。
她爬上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