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娇听到这句话,更加生气了,他在质疑自己!
大着舌头反驳,“谁说的!娇娇喝过酒!喝过...好多好多酒......”小手还在空中乱比划。
周时清笑出声,得!这小姑娘是真真切切喝醉了!
车驶进地下停车库。
周时清走到副驾驶处,把严娇扶下车。
事实证明,喝醉酒的女人是不讲道理且性情多变的。
严娇挥着小手不让他碰,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不能......随便跟男人回家的。”
周时清眼中始终带着柔情,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严娇惊呼一声,但还是禁不住醉意的侵袭,小脑袋点啊点靠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不能、不能跟坏人回家的。”
声音软糯,让人想要听到更多。
周时清平稳地抱着她朝电梯走去,似是诱哄般轻声开口,“你说我是谁?”
严娇大脑迷糊,结结巴巴的回应,“我不知道。”
“宝贝,再看看我是谁。”
严娇只觉得他声音真好听,眯起眼仔细瞅他,“你是...周时清...”
“嗯。”男人满意地笑,“周时清是谁。”
“是、是...我的...老公。”
此时电梯已到达7楼。
周时清抱着她的小身板走到门口,按密码开门。
伴随着开门声响起的还有男人那蛊惑人心的声音,“娇娇不能跟坏男人回家,但可以跟老公回家。”
外面细雨打着窗户,路边的梧桐树摇摇晃晃,几根树枝盘错交叉在一起。
摇摇晃晃,雨水顺着摆动的叶子落在地上,混成一滩。
———
翌日。
秋季的天凉爽,再加上昨晚雨水冲刷,整座城市都焕然一新。
摆脱了雾蒙蒙的天气,迎来的是朝阳四洒。
宿醉之后,头疼的厉害,严娇捂着头从床上缓慢地坐起来。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她只记得...周时清把她载回家了。
回家...
脑中一根弦颤颤巍巍!
严娇环顾四周,冷硬的黑白装饰,再看床单被罩,纯黑的!
这!
不是她家!
严娇掀开被子!
脑中的一根弦彻底断了!
她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和肥胖的短裤,显然有人帮她换过衣服了。
严娇穿上拖鞋下床,走到客厅。
落地窗折射的阳光刺眼,但比这更吸人眼球的是厨房里做饭的男人。
周时清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西裤,却衬的他清隽贵气十足,长身而立,阳光洒在他身上,像蒙了一层金光。
袖口半卷,露出精壮的手臂,领口处解开几粒纽扣,显得有些高冷禁欲。
即使腰上围着围裙也丝毫不影响他卓人的气场。
听到动静,周时清转过头来。
看到严娇一脸懵地站在那,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衬衫短裤,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不自觉的放柔声音,“起来了,去洗把脸等吃饭”
严娇抿唇,“昨晚我一直都在这吗?”
“嗯。”
“那...我这衣服,也是你换的?”严娇干巴巴地问。
周时清淡淡睨了她一眼,回答,“不是我,难道是别人。”
严娇情绪不淡定了,走到桌前坐下,“我喝醉了,你也没必要给我换衣服啊。”
周时清将煎好的鸡蛋端到桌上,哂笑道,“如果我没给你换,你现在就馊了。”
严娇“啊”了声,那些丢人的记忆接踵而来。
昨晚...
她好像吐了......
有些心虚地接着问,“那...没吐你身上吧。”
周时清解开围裙,坐到她对面,懒洋洋地说,“吐了,还吐了我一身。”
严娇垂下头捂脸,对他感到抱歉。
她的酒品挺好的,秦霜说她喝醉之后很乖,不吵不闹,只会呆呆坐在那。
难不成秦霜骗她?不可能啊......
“咳咳”两声缓解下尴尬,严娇站起身去洗手间洗脸。
洗手台上摆放了新的牙刷和杯子,再看旁边的挂着的新毛巾。
严娇眨眨眼,他还挺贴心。
洗漱完后,简单的扎了个低马尾回到客厅。
周时清正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看手机,黑西装裤包裹下的那条腿,又细又长,随意伸展着。
严娇慢吞吞走过去,对他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包含着抱歉,还有...尴尬。
“我的衣服你放在哪了。”严娇轻声问。
“扔了。”
严娇拿面包的手顿了一下,肉疼!那身衣服很贵的!
严娇咬了一口面包,心想,她昨天是第一次穿。
半晌后,大脑开关又拧了一下!
严娇问,“除了帮我换衣服,你没做其他的吧。”
周时清将手机放到桌上,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她,“你觉得,我会对一个浑身都是呕吐物的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