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先开口的那个夫人迟疑说道:“可是首辅大人无论是样貌,还是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是顶尖的,欣荣郡主为何想不开要和首辅大人和离?”
这话语倒不是妄言,楚时渊虽然不是世家出身,样貌和才学皆是顶尖的,不然楚时渊也无法靠自己做到首辅的位置。
红簪说道:“首辅大人出众,我们郡主就不能够和首辅大人和离?”
开口的夫人一时嘴快道:“这倒不是,只是若是我的夫君如此出众,我是舍不得和离的。”
话语出口,说话的那个夫人懊恼的捂住嘴。虽然她是很欣赏楚时渊,但是这话语若是传出去,她要没脸见人了。
幸好亭子里的几位夫人和小姐都与她关系不错,倒是没人会传她的闲话。
沈笙卿似乎没有听见她刚刚和离的夫君被人给觊觎了,她淡淡说道:“夫人难道不知道,什么东西看久了是会腻的。这人再优秀,看久了也是会腻的。”
更何况,楚时渊再优秀,不愿意在她的身上花心思,与她有何关系?
亭子里的几位夫人和小姐看着沈笙卿坦然的模样,不由反思是不是她们太狭隘了。尤其是几位已经成了婚的夫人,她们的夫君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学皆不如楚时渊,除了她们这个正夫人,后院还有一群莺莺燕燕,沈笙卿尚能够勇敢地和楚时渊和离,她们却还得守着那样一个男子过一辈子,怎么想都有些憋屈。
她们是不是也该学习沈笙卿将自家那糟心的男人给踹了?
自然她们暂时也只能够想想,不是谁都有沈笙卿的勇气,能够不顾后果,果断地与自家夫君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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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着话,亭子里的人也没有注意到亭外的楚时渊。
楚时渊看着亭子里耀眼和出众的沈笙卿,耳边回响刚才沈笙卿的话语。
什么东西看久了是会腻的,这人再优秀,看久了也是会腻的。
无论是之前沈笙卿提出和离,还是现在太后的懿旨下达,他都是想着挽回,甚至想和她解释从前的事情,但是她离开的是那么坚决,又是那么毫不留恋。
他脑海里浮现之前他看见她和徐逸元在一起的画面,以及今日南宫屹将太后的懿旨给她的画面。
他为了她,赶去药王谷,不曾休息又回到京城,却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语。
她已经腻了他。
……
前院
李驸马尽心尽力地招待楚时渊,他本来是一个闲散公子,后来成为了宁定长公主的驸马。
虽然他成为宁定长公主的驸马后,也没有入朝为官,但是对现在在朝堂上如日中天的楚时渊还是很欣赏的。
只是今日他有心和楚时渊交谈,楚时渊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尤其刚才楚时渊出去一趟后回来,看起来更加魂不守舍了。
李驸马以为楚时渊对他的招待不满意,正想着要不要让今日来府上的其他官员和他一起招待楚时渊,忽然他的视线落在楚时渊的身上,说道:“楚大人,你流血了。”
闻言,楚时渊顺着李驸马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因为他短时间内中了两次毒的缘故,虽然他身上的毒解了,但是之前他遇刺被刺客伤到的伤口恢复得特别慢,再加上他这次没有休息的来回药王谷和京城,本来就痊愈得极慢的伤口明显是又加重了。
楚时渊忽然想到了沈笙卿胳膊上的伤口,她那么怕疼的人,胳膊上的伤口留下时,她是不是疼得要哭了?
可是他连她胳膊上的伤口是什么时候留下的都不知道。
楚时渊忍着身上的疼痛,看向李驸马,说道:“请驸马不要惊动其他人,帮我寻一件干净的衣袍,和相应的伤药。”
他身上的衣袍染了血,已经不能够穿了。
她坚决地要和他和离是她的事情,之前他是她的夫君,他要弄清楚她胳膊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驸马以为楚时渊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身上的伤,像楚时渊这样的朝廷重臣,如果受伤了,会引起很大的恐慌。听见楚时渊的话语,他连忙保证除了宁定长公主府上的下人,不会让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
李驸马走出去,让下人去拿楚时渊口中的衣袍和伤药。
……
沈笙卿没太大的兴致和别人聊她和楚时渊的八卦,没在亭子里待多久,让宁定长公主府上的下人带她去供今日的客人休息的厢房。
经过一个假山的时候,看见了从对面走过来的楚时渊。
楚时渊换了一件靛青色的衣袍,又恢复到了从前沈笙卿印象里端正整洁的模样,也没有了之前看见太后的懿旨时的激动。
沈笙卿看了楚时渊一眼,没准备和楚时渊有太多的交流。楚时渊却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