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近之前,萧蔻拼尽全力拔下了头上的玉簪,紧紧的攥在手里,掌心的刺痛让她的虚软无力,渐渐的褪去,维持着神思的清明。
带着垂涎的脸,越发的靠近萧蔻,致虚越发温和的安抚着:“公主莫怕,在下已经仰慕公主太久了,今日终于能一亲芳泽,自然会无比温柔的。”
反观萧蔻,小步移动着离开身后的软塌,贴墙严阵以待的站着。
她看向致虚的眼神,满是厌恶,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致虚被她的眼神刺激,温和笑容有些走样,越发的不掩饰自己的狰狞。
几步过来已经拉住了萧蔻的衣袖。
“滚开,别碰我。”
萧蔻抬手想要甩开,但太过吃力。
致虚步步紧逼,拉扯着她的衣裳,外衣在他的施力下已经摇摇欲坠。
萧蔻不停地挣扎,加之致虚身形消瘦还不会武功,想要制住萧蔻并不容易。
争执之间,萧蔻的玉簪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截。
致虚也被萧蔻连着踹了好几脚,身下的痛意明显。
彻底的失了耐心,他的眼珠凸出瞪起,展现出自己的狞态,原本温和的嗓音也带上凶狠的厚重。
“公主既然敬酒不知吃罚酒,那就别怪在下不留情了。”
他面容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满面的狠戾。
一只手牢牢的抓住萧蔻的双腕,另一只手则从衣袖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趁着萧蔻的惊愕,强行塞进了她的口中。
药丸一路滑进了萧蔻的喉咙,转瞬即消失不见。
萧蔻怒声斥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致虚却并不生气,反而得意的笑了笑,不怀好意的提示道:“公主莫怕,此药丸乃是在下的师门绝学。想当初,皇帝陛下可是将次药丸当做宝贝呢。”
萧蔻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察觉到了唇间的血腥味道仍旧没有停下。
她明白了致虚的话,心中更加的惶然。
方才不慎吞下去的药丸,是助兴用的药物。
手中用来醒神的玉簪已经掉落,萧蔻感觉到周身的力气再度消散。
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致虚蹲身靠近自己,心中渐渐的浮上了绝望。
胸前的衣襟被肆意的拉扯着,萧蔻周身已经脱了力,只能闭眼任泪珠顺着眼角划下。
——
静谧无声的空气中。
盛满了女子的绝望,和男子即将心想事成的兴奋。
萧蔻紧闭着双眼,脑中不停的闪过很多的画面,柏衍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渐行渐远。
若是他们之间,没有不愉快就好了,若是今日她能放下自己的矜持,邀他一同出门就好了。
胸前系紧的内衫被拉扯开来,带来了寒透心口的凉意,让萧蔻眼中的泪越发的汹涌。
太多的遗憾,却都来不及了。
侧贴在地上的耳畔,突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大约只有一墙之隔的距离。
不等她再次细听,墙壁上又响起了被重物扣击的声音。
萧蔻睁眼,满含希望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致虚沉浸在即将得偿所愿的幻梦中,他的手中还抓着将将解开的女子衣襟,也在刹时被来势汹汹的响动惊醒。
随着外头毫不留情的敲击,墙壁上不停的落下碎屑,渐渐出现了裂缝。
萧蔻眼中的希望和欣喜,让致虚恨恨的甩手站起了身。
不知道他触动了哪个机关,原本封闭的密室,一面强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石门,看着有些狭窄,就算同时过两人也有些困难。
被猛烈敲击的墙体,突然被从外向里砸开了一道口子。
并随着外面人的施力,眼看着口子越来越大。
而对面的墙壁上,石门也已经完全打开。
致虚转身回来,高深莫测的对着萧蔻狞笑片刻,让她的背脊刹时生寒,周身寒毛竖立。
——
墙壁上的小口,终于被不懈挥出的石斧,砸成了大洞。
安书第一时间,便灵巧的翻身进来。
紧随其后的,则是柏衍。
柏衍环顾四周,只有一张软塌,和一张木桌,环境封闭。
他肯定的启口:“密室里还有通道,找。”
“是。”
接二连三进来的侍卫,沿着墙壁一圈又一圈仔细触碰,寻找着机关。
安书观察木桌上的油灯片刻,将其轻轻转动。
“轰”的一声响,石门应声而开。
“王爷,属下带人去追。”
见柏衍颔首,安书带着大半的侍卫便沿着石门追了出去。
而柏衍,静静站在室内,盯着地上染血碎裂的羊脂玉簪,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