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出来餐厅,谢欣路意犹未尽,提议三人再去看场夜场电影,最近恰逢她喜欢的一部漫威系列电影出新,前阵子忙着节目录制的事,一直不得闲。
阮黎抱歉的笑笑,说:“电影我就不去看了,有点困了,要不你俩去看,我先回去?”
谢齐彦拦停经过的出租,招呼俩人上车:“我明天开机,也该回去了,电影下次再看。”
谢欣路撇撇嘴,没人作陪,她也失了兴致。
到酒店,谢齐彦极有绅士风度的把俩人送到了房间所在楼层。
站在房间门口,阮黎和谢欣路姐弟俩告别:“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俩异口同声:“你也是。”
目送俩人离开,阮黎从包里掏出房卡进房间,按照习惯,她会在开门后先借着走廊的光亮把房卡放进感应卡取电开关,待房间亮堂之后再关门。
可今天,在她推开门的一瞬间,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她面前,手臂横在她腰上,直接把她带进了屋里,而后反手关门。
阮黎被吓得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下一秒,不等她开口问什么,那道黑影俯身,毫无预兆的压住她的唇,攫夺她所有气息。
毫不留情的一个吻,带着显而易见的狠厉。撬开她的唇齿,强行推进。
这个吻的凶狠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像是饿久的野兽终于抓到猎物,紧紧咬住不肯松口。
但同时,阮黎很快凭借气息确认出男人是谁。反抗的力道也慢慢弱了下来,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接纳,原本贴在她侧脸的手掌逐渐滑落,衣领被扯开的前一秒,阮黎从这场意乱情迷中惊醒。
她按住他的手掌,制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男人在她的阻挡下动作一滞,她想说点什么,但他的吻更凶狠了。好似她方才的制止惹怒了他,他手臂加力,把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两人之间彻底没了距离。
呼吸被他吞噬殆尽,整个人嵌进他怀里。
她承受着他的疯狂,热烈又强势的吻,让她毫无抵抗之力,失氧的前一秒,男人松开她的唇,低头把脸埋在她肩上。
两个人急促的喘气声交织在一起。
感受着彼此胸腔的起伏。
良久,阮黎听见他喑哑的声音:“桌游好玩吗?”
他微凉的手掌还紧贴在她腰肢上,迟迟没听到她的回答,他使了些力气,用力一按,同时再次问道:“晚上的桌游好玩吗,五个小时才回来?”
阮黎吃痛,倔强的不开口。
明明,他也和别人有约,作何问这种问题,听他的语气,倒像是她抛下他,去赴了别人的约似的。
“五个小时也没什么的,比起一年又一年的等待,至少这一次,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温柔中又夹杂着几分悲凉,阮黎气息慢慢归于平稳,她闻到鼻边漂浮的浓浓酒气。
顾时序,他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喝醉了?”
空气短暂凝结。
然后阮黎听到顾时序冷笑一声,而后猛地抬头,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全部抵在墙上,黑色的眼眸牢牢盯着她看。那眼神,于黑暗中也能感受到他的恼怒和狠厉,像是一把刀,想要刺穿她。
冰冷的声线随之响起:“阮黎,你还有没有心?”
丢下这句话,顾时序侧身开门离开。
阮黎贴在墙上,迟迟没有动一下。
若不是周身还有未飘散的、他身上的气息,她大约会觉得方才的所有经历都是一场荒诞的梦。
他对待她一向温柔。
尤记得第一次牵手,是在一起后的第二个周末,她周末住校,他便每天从家来学校,约她一起去书店做作业,那天傍晚,两人从书店离开,他带她去吃饭,遇到一个骑滑板车的小朋友差点撞到她,他扶住她倾斜的身体,又很快松开,等小孩家长同她们道歉离开后,他站到她面前,无比认真的问她:“能牵手吗?”
那份珍重,如今回忆还历久弥新。
今晚这般的强势掠夺,在过去,从来没有过。
阮黎慢慢蹲下身体,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房卡、手包里的东西全部掉了出来,她一边捡东西,一边不舍的回忆着两人的过往。
经过这三年,他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还和从前一样。
但好像不管是哪个他,都让她没法拒绝。唇上的刺痛感还在,她恍惚着站起身,把房卡放入感应卡取电开关,亮光的一瞬间,阮黎的目光被房间内吧台上七零八落的酒瓶吸引。
她走过去查看情况,待走近,她发现吧台上全是空酒瓶,下午出房间时,她确认是没有这些瓶子的。
思虑稍一飘转,她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