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过,宋时晚会特意跑来他出差的城市,特意将房间装点一番,补上昨晚未赴的约。
他喉结微滚,顿了顿,对宋时晚道:“嫣嫣,过来。”
宋时晚听话地走了过去。
她抬手,温热的指尖落在他的眉心,声线温软:“不要生气了嘛。生气不好看。”
薄屿辞将她抱进怀里。
宋时晚顺势环住他的脖颈,任由他抱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薄屿辞低声问她。
宋时晚乖乖答道:“早上,坐第一班航班过来的。”
从平城到帝都坐飞机三个小时,如果是早上第一班航空,她在帝都已经呆了很久了。
她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薄屿辞微微蹙眉,有些心疼道:“在这里等多久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等多久我都愿意。”宋时晚笑道。她脸颊微红,小声道,“想给你个惊喜。今天我们一起过七夕,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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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夜色总是繁华旖旎的。
刚下过一场小雨,模糊了远方的万家灯火。站在23层眺望,都市的繁华尽收眼底,影影绰绰,美不胜收。
宋时晚静静地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这般繁荣喧嚣的景象是她从未见过的,与静谧质朴的小镇不同,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那些斑斓的灯光仿佛永远不会熄灭,高耸的大厦似乎离天际很近。
美得炫目,容易令人沉溺。
薄屿辞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丝间。
他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神色淡然地望着远方五彩斑斓的灯光。
似乎那些都离他很远,只有怀里温软的触感能带来真实的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宋时晚微微侧了下头。随着她的动作,她的唇瓣蹭过他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拂过。
她疑惑地问:“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看风景嘛?”
她答应薄屿辞今晚陪他做所有他想做的事,可宋时晚没想到,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叫她陪自己一起看夜景。
薄屿辞松开了她些,忽地笑了:“你还想做什么?”
“没、没有。”宋时晚脸上滚起灼灼烫意,忍不住想起那天同事说的“增进感情”。
她还以为……那种事情是七夕节夫妻间的必备项目。
她收回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不远处影影绰绰的光点上。
她脸颊上的烫意依旧,被他这样一搞,宋时晚总觉得自己思想不够端正。
薄屿辞自然知道宋时晚指的是什么。
故意逗她的。
见她耳根都染上薄红,薄屿辞忍不住勾了勾唇,心情莫名添了几分愉悦。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她的发丝,淡声道:“我明早还有个会。你也赶了一天的路,早些休息吧。”
“啊……好。”宋时晚喃喃地应了声。
这怎么和她以为的七夕不一样啊?心里没由来得有几分失落,可宋时晚又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失落什么?
果然自己……思想不够端正啊。
……
宋时晚从家出来得急,什么行李也没带。
此时时间又晚了,出去买套新的换洗衣物似乎也不现实。好在薄屿辞带了多余的衣物,宋时晚从中挑了件崭新的衬衫,当睡衣穿。
洗过澡,她怕薄屿辞等得着急,连头发都没吹太干,便匆匆出了浴室。
“阿辞,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软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薄屿辞刚和任向阳通电话核对完后两天的行程。等他转身时,便看到宋时晚身上裹着一件宽大的衬衫,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她本就瘦弱,男士衬衫穿在她身上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她身上还氤氲着水汽,尤其那双眼,烟波荡漾。
她垂在胸前的墨发并未完全吹干,有水珠顺着滴落,浸湿她身上的白色衬衫,几乎要将那层薄薄的衣料染成透明。
大抵是浴室太热的缘故,她雪白的脸颊晕着两抹殷红。
薄屿辞的目光沉了几分,没有回她。
见他半天没理自己,宋时晚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她这般清纯可人的模样就像是从水墨画中拓下的美人,朦胧雅致,亦真亦幻,实属勾人。
即便薄屿辞一向禁欲自持,眼前旖旎的画面在脑海中依旧挥之不去。
……早知道就不当什么正人君子了。
他掩唇轻咳了声,淡声道:“好。”
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宋时晚又歪了下脑袋:“还不去吗?”
薄屿辞不置可否,去了浴室。
冲了把冷水澡,胸口翻滚的欲.火终于浇灭了些许。
等他从浴室出来,宋时晚正坐在床上玩手机。
她问薄屿辞:“你明天除了开会,还有其他安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