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夏辰安叫她。
林兰兰小脸贴在她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嗯。”
“我会对你好的。”夏辰安说。
林兰兰再次点头,“嗯,我也是。”
夏辰安抱了好一会儿,松开,扶着林兰兰的肩膀,低头看着她,问:“怎么个好法?”
林兰兰认真回答道:“两颗糖,分你一颗,葡萄酒,分你一口。”
夏辰安满眶笑意,捏她小鼻子,“你还喝酒?”
羊肉泡馍都能吃醉的人居然还能喝酒,不过回想一番,媳妇醉后的样子不要太可爱。
“以后喝酒,我陪你。”这么可爱,不能让外人看到。
“好,”公平起见,林兰兰问夏辰安:“你呢?怎么对我好?”
夏辰安宠溺地勾唇,“好好经营厂子,赚很多钱,给你买糖和葡萄酒。”
林兰兰很满意这个回答,踮起脚摸摸夏辰安的头,“乖~”
夏辰安在她脸上大声地嘬了一口,尾音发腻,低声呢喃:“终于,你是我媳妇了。”
办完手续,两人没回木器厂,而是去了延河大桥,天色渐晚,他们坐在桥上看夕阳西落,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长,重叠在一块,映衬着天边的晚霞,宛如一幅油画,绝美,令人沉醉其中。
夏辰安告诉林兰兰,他跟梁老爷子达成共识,那两万块钱当作老爷子入股木器厂,以后每月分红。
他娶到林兰兰就已经赚到了,怎么还奢望老爷子出嫁妆。
“还是那句话,我一定努力干,老爷子稳赚不亏。”夏辰安慷慨激昂。
林兰兰偏头看他,原文夏辰安跳河自杀前,就是这样坐在延河大桥上,不同的是,那个时候他一个人,眼里心里满是绝望,而现在她陪着他,充满生气和希望。
她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太好了。
“辰安,手伸过来。”林兰兰昨晚没睡,终于想好送什么礼物给夏辰安。
夏辰安听话地伸出手,满怀期待:“礼物吗?”
林兰兰嗯了一声,从身上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绣花荷包。
夏辰安看着安静地躺在手心的荷包,上面绣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绣工不见多好,却是别具一格。
“我自己绣的小花,好看吗?”林兰兰凑过去看了眼,问道。
夏辰安不敢相信,惊讶地睫毛抖了一下,“你绣的花?媳妇,你也太厉害了吧!”
林兰兰不可否认,她是小花仙,当然厉害了,“你闻闻,香不香?”
夏辰安低头闻了闻,夸张地发出感叹:“这也太香了吧!媳妇你荷包里放了什么?”
林兰兰剥了颗奶糖放嘴里,让他打开看看。
夏辰安刚要打开荷包,一只白瓷的细手伸过来,喂了颗奶糖到他嘴边,他张嘴含下。
“说好一人一颗,就绝不会食言。”林兰兰腮帮子里藏着奶糖,鼓鼓的,说话不是很清楚,不过还是听得出来,带着小骄傲呢。
夏辰安拿她没有办法,竖起大拇指,“你真棒。”
“嗯。”林兰兰高兴地晃了晃腿。
荷包这么香,夏辰安以为是香料,没想到是一缕乌黑发亮的发丝,发丝为青丝,也就是情思的意思。
“喜欢吗?”林兰兰歪头看他。
“喜欢。”夏辰安视若珍宝地收好荷包,感动得不行,“长这么大,这是我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媳妇,谢谢你。”
***
夏母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一是要给老三办婚礼,二是夏家老二要来了,夏辰年是老木器厂最年轻的八级技工,有他协助,技工组如虎添翼。
不管是第一件还是第二件,对于整个木器厂来说都是大喜事,万众期待。
这天周日,夏家老小一行人浩浩荡荡去车站接人,林兰兰也跟着去了,天气热,夏辰安怕她晒坏了,找了个阴凉地坐,又去买了冰棍。
夏辰年夫妇一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幕:林兰兰优哉游哉地啃着老冰棍,夏辰安满头大汗地蹲边上打扇。
张翠萍小声地跟丈夫嘀咕:“那就是老三小媳妇啊,模样长得可真水灵,派头也端得真够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资本主义小姐呢。”
“老三喜欢就行,你管那么多干嘛?”夏辰年提醒张翠萍,“还有,这话别当妈说。”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张翠萍敷衍一句,眼睛仍是盯着夏辰安和林兰兰,越看心里越不舒坦,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亲兄弟,差别怎么这么大?
一路上她又是照看娃又是伺候爷们,好不容易熬到下车,还得大包小包抗行李,她是他们老夏家的马还是牛?
看看人家夏老三多疼自己媳妇,当牛做马,毫无怨言。
还有她婆婆,都是夏家媳妇,林兰兰这还没过门,她就偏心上了,来来回回往家里写了十来封信,每封信都在夸林兰兰多好多好,老三能娶到这么好一媳妇,一定是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