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婶子。”林兰兰将夏母给她的东西一一收好。
年纪大了,对这种乖巧懂事的孩子简直无法抵抗,夏母好想儿子赶紧把人娶进门,他们家兰兰以前受太多委屈了,以后进了他们老夏家的门,看谁还敢欺负她。
她的儿媳妇,她来疼。
将人送到梁家门口,夏辰安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问,“林同志,今天你觉得怎么样?”
“嗯,不错。”看了电影,吃了油泼面,喝了一下午的八宝茶,林兰兰很满足。
夏辰安心中仍是忐忑,“难忘吗?”
林兰兰看他一眼,见人拧着眉,难道今天约会不够尽兴?
想了想,林兰兰走过去,踮起脚,在夏辰安左脸飞快地亲了一口,“夏同志再见。”
夏辰安反应过来,林兰兰已经跑进梁家,他摸着脸颊,低笑一声。
林兰兰难不难忘,他无从得知,反正他毕生难忘,热血沸腾,急需发泄,夏辰安抱住大槐树,疯狂顶胯。
晚上也不睡觉,偷偷地换上林兰兰白天穿过的衣服裤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满屋子都是淡淡的花香。
还有奶香味。
夏辰安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翻出湿裤子,从兜里掏出奶糖,淋了雨,化了,只剩糖纸,黏糊糊的。
夏辰安展开糖纸,低头舔了舔。
好甜。
林兰兰喜欢吃糖,天天吃糖,嘴唇肯定比糖还甜。
夏辰安打了个哆嗦,扔掉手里的糖纸,拍拍自己的右脸,操!太变、态了!夏辰安你简直不是人啊!
回到床上,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最后累到不行,才昏昏进入梦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林兰兰,夏辰安一点不意外。
梦里的林兰兰一改往日清冷漠然,格外娇媚动人,像一条没有骨头的小白蛇,缠绕在他身边,娇滴滴地喊他,一遍又一遍。
“夏同志。”
叫得他也没了骨头,瘫软在炕上。
林兰兰坐在炕边,笑颜如花地看着他,倾身过来,用她雪白的肩膀碰他一下,夏辰安咽口水。
她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
哦,对了,她在洗澡。
热气腾腾,笼着她的身子,只能见得肩膀和脚踝,白得发光。
“我好看吗?”林兰兰问他。
夏辰安不说话。
林兰兰站到炕上,抬脚踩他胸口上,“不乖,是要受惩罚哦。”
她很轻地碾他胸口,就像猫爪子在他心尖上挠了一下,夏辰安忍无可忍,拽住林兰兰的细手,将人拉进怀里。
软乎乎的,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任何重量,夏辰安感觉自己抱了一团云。
云雾中,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双腿缠住他的腰身,夏辰安翻身而起……
这个梦做得夏辰安精疲力竭,从炕上到树上最后是云上,醒来,夏辰安一个大字地趴在床上,目光所及,是他自己脱下来的白衬衣和黑裤子,还有一条花裤衩。
足足愣了两分钟,夏辰安艰难地爬起来,坐到床头,看了眼床单,发出杀猪般惨叫声。
惨绝人寰!
不是他,是床单。
砰——
夏辰安一滚,掉到地上,想要爬起来,却使不出劲儿,脚趴手软,就像被小妖精吸干了阳气。
这么多年,第一次做这种梦,而且一晚上没停过,各种姿势,他发誓以前没接触过这些玩意儿,怎么就会了呢?无师自通吗?太让人羞耻了!夏辰安哐哐捶墙。
周一厂里有例会,夏母早起做好饭端上桌,看到从自己屋里出来的夏辰安,不甚在意地随口一问:“昨天淋雨发烧了?脸这么红?”
不仅脸红,人也没什精神,焉了吧唧。
夏辰安实在说不出口,顺势点头,给自己打了一盆井水洗脸,水很凉,正好醒醒脑子,毛巾刚扔进去,夏母走了过来,一边说他生病了心里没点数,一边往凉水里添热水,最后拭了拭水温,刚好,催他快洗。
一把热水脸洗完,不仅脑子没醒,反而更迷糊了,夏辰安生无可恋,迈着软趴趴的双腿去堂屋吃饭。
坐上桌,一抬眼,看到碗里的白面馒头,夏辰安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他拿起一个馍馍,左右看看,又暖又软,不管是形状还是质感都太像了。
夏辰丰后脚进来,看到夏辰安拿着白面馍馍,也不吃,捏来捏去,满脸通红,表情有点……猥琐,就像前段时间,木器厂后门那种发春的野狗子。
“怎么了?发烧了?”夏辰丰坐到对面,吃了两口早饭,随手一指,“脸这么红?多少度?”
“不知道,还没量。”夏辰安为了不显得过分刻意,狠下心咬了口手里的馍馍,于是,脸更红了。
夏母伸手过来摸他的额头,“哎呦,有点高,请半天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