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傻傻地等待就会等来爱情似的。
不过,算对方运气好,就这么傻傻的等着,终于在某年某月的某个夜晚,等到了一个带着爱情自投罗网的傻瓜。
接吻的空隙,幸悬忍不住腻声问:“季绎,你就这么喜欢我呀?”
季绎低声:“嗯,很喜欢你。”
心脏狂跳地考虑片刻,幸悬双手环上季绎的肩膀,在对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得像只勾人心魄的妖精。
“那,我是你的了,注意不要让我难受。”
“……”
季绎定格了两秒,以吻做答。
他颀长的身体覆了过来,飘逸的睡袍被留在了地毯上,同时清冽微涩的杉木香肆意蔓延。
这次的信息素前所未有地浓郁,令幸悬心惊肉跳。
他全身白皙的皮肤,渐渐透着一层淡粉色,一碰一个印子。
“季绎,哥哥……”幸悬甜腻地喊着对方。
“嗯,我在,我在这儿。”季绎浑身薄汗,额角两侧怦怦挑动。
他抱着幸悬的手,手背上青筋盘亘。
“我爱你,我会好好珍惜你,幸悬。”
他很温柔。
……
季绎很喜欢幸悬需要自己的样子,这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
不过他还有理智。
他亲着被本能支配的幸悬,无比温存缱绻道:“乖宝贝,够了。”
夜已深。
季绎禁锢着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男生,伸手拿过那支准备多时的抑制剂,打在对方的手臂上。
抑制剂慢慢起效后,幸悬终于冷静下来,不再难以自抑地纠缠季绎。
“……”
当症状褪去,理智回归。
幸悬羞耻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他的表现好差啊。
不敢置信,自己的初体验竟然是从头哭到结束。
“怎么了?”季绎抵着幸悬的额头,轻笑:“又害羞了?”
幸悬摇摇头,反手摸了下枕头,那里还有他哗哗流泪的证据。
“好了,没事,”季绎仍然抱着他,手掌在他背上,轻轻安抚:“是我太厉害了,你才哭的。”
“季绎……你好不要脸……”幸悬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了。
他都忘了注意自己刚才叫没叫,估计是叫了吧,草。
“你好现实,”季绎道:“快乐的时候喊人家哥哥,宝贝儿,完事了就直呼其名。”
“……”幸悬眨眨眼睛,不想说话了。
季绎陪他躺了半晌,起身带他去洗澡,洗好亲了一下额头,说:“你自己在浴缸里待一会儿行吗?我去把床铺给收拾一下。”
那床乱得不能睡人。
“很晚了,”幸悬困声嘟囔道:“去隔壁睡吧,明天再起来收拾。”
凌晨三点多,确实很晚了,季绎采纳了对方的建议。
*
次日近午,幸悬一觉醒来,腰间缠着一双温热的手臂,他回眸看去,季绎还在睡觉。
眼前这张清隽文雅的脸庞,比平时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淡漠。
估计这就是大家对季绎的印象。
也只有面对特定的人,才会温柔。
昨晚的混乱还历历在目,幸悬冷不丁地想起来,仍然觉得呼吸急促,脸庞发烫。
“……”
季绎温柔之余,也很强势,虽然幸悬也想不明白,这两个矛盾的词怎么会摆在一起。
总而言之,他承认季绎很棒……
不知何时,季绎也醒了。
他静静数了一会儿幸悬眨眼的频率,忽然开口笑问:“在想什么?在回味哥哥昨晚的表现吗?”
幸悬:“……”
被猜中了,干。
季绎眼神幽深,真心追问道:“沉默是什么意思?不满意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会后悔的。
后悔抑制剂打得太早了,应该通个宵,让某人心服口服。
幸悬胳膊肘往后拐了一下:“求你,要点脸,别一大清早就不做人。”
他的嗓音好像比昨晚更沙哑了。
季绎皱起眉,摸了摸他的喉咙:“痛就别说话了。”
“……”妈的,怪谁?
“身上还有哪里痛?我去给你买药。”季绎说。
幸悬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你说哪里痛?”
季绎失笑,识趣地不问了,眨眨眼:“好吧,我马上回来陪你。”
季绎下床去穿衣服,幸悬这才看到,这家伙身上有很多自己制造的痕迹。
心虚,他有这么凶吗?
正想道歉,低头一看自己这身皮,好吧,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我出门了,最多十五分钟回来。”季绎穿好衣服,凑过来亲他,一副不放心离开的样子。
据说成结标记的影响力很大。
仅次于终身标记,会让AO彼此产生强烈的依赖感。
幸悬也依赖季绎,但还没到对方下楼买个药都难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