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的理由滴水不漏,蒙面人也被糊弄了过去,不带怀疑地告诉了他:“皇室血脉不容玷污,事关复国大计,谨慎一点也是好的,少主做的对。这其中有王族历代相传的秘史,我也是听国师说的,从先祖往下,流传着一枚传国玉佩,把赵氏血脉的血滴上,玉佩会呈黑状,非赵氏血脉的血滴上,玉佩则不变。其中奥妙之意,非人力所能理解,这是天赐物,也是上天在预示着赵氏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越说,蒙面人语气越激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提刀去砍了那些夺了平朝天下的贼子。
“那玉佩呢?”
对这些神鬼之物,沈弈一言难尽。
蒙面人稍稍平复了心情,道:“在少主离开寺庙时,国师放在了您的包裹之中。属下记得,少主把它从老家取出来后,一路带到了京城,放在了您右侧的柜子里。”
“...”
说得分毫不差,沈弈眼眸中闪过不小的杀意。
他伸手触碰床头的柜子,想要从中拿到那枚玉佩,结果左摸摸又摸摸,手中依旧没有感受到应该有的触感,空落落的。
蒙面人眼神极好,从他的神色中,品出了不妙。
他走到了柜子前,探索了起来,并没有自己说的玉佩,只余一些无关紧要的物品。
“传国玉佩呢?!”
蒙面人震惊极了,他明明亲眼所见沈弈要那玉佩安放在这里的,然后再也没有出现。
怎么,怎么就不见了。
“去哪里了?”
他话中带着质问,仿佛那传国玉佩,比沈弈这个正牌太子还要重要似的。
沈弈忍住了惊慌,坦然一笑:“可能是丢了吧。”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反正玉佩不在他这,至于在哪...
谁知道呢。
蒙面人最终没有得到答案,文渊侯换班的侍卫来了,他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在他走后,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沈弈油然生出自己是作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境。
恍如隔世的感觉褪去,沈弈想起了被自己抛之脑后的追月,自己房中发生了不小的动静,她怎么迟迟没有赶来。
抱着这股疑问,沈弈起身,手提着烛灯,往房间的隔间探去,他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小小的卧房,唯一一件大点的物件是床,床上鼓起了一团。
沈弈静悄悄地走近床边,把烛灯放下,左手掀开被子。
追月的脸蛋露了出来,她似乎睡得很香,身躯在缓缓地起伏着,呼吸声也在耳边放大。
还活着。
沈弈是第一次如此仔细看着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追月,愈发漂亮了,他神色莫名。
他的右手在身后握着匕首,见到人没事,把被子给人家放了回去,转身离开,仿佛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
眼看着蒙面人离开了文渊侯府,沈弈房间的上方屋顶不知何时又出现另一个黑衣人,在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同时,他注视着沈弈的所作所为,直到对方再次入睡,黑衣人才悄然退回黑夜中。
这位黑衣人身形更为削瘦,如鬼魅的速度,让他躲过皇宫大内侍卫的探查,一息中进了一处金碧辉煌的寝殿。
放眼整个皇宫,这里仅次与渭帝的寝宫,连太子住的东宫比不上它,可想而知寝殿的主人得宠程度如日中天。
“哦?他是前朝太子?”
在就寝前,困倦的南宫姝听完自己派出去的暗卫带来的消息,语气耐人寻味,探究味十足。
她第一个一手培养的暗卫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插手,对自己是绝对的忠诚,南宫姝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自信。
而当初把他派去沈弈身边,也是兴趣使然,没想到还给自己带回来这么大的消息。
“那就是说和本宫是仇家的关系?”
南宫姝自言自语道。
她没有要向自己父皇告发此事的打算,挥手让暗卫退下后,南宫姝招来了维夏,她入寝时,不喜欢有人靠得她太近,所以服侍的人都离得比较远。
“去,把那位新进寝殿中的女官叫过来。”
南宫姝命令着,没有深夜叫人的羞愧。
她是最尊贵之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她存在的,哪怕是半夜也有人当值,因为她需要。
女官来时,衣衫有些不整,是被人从床上硬生生薅起的,急急忙忙地赶来,她没有半点怨言,恭敬地跪拜着南宫姝,不敢怠慢。
“是林女官吗?”
南宫姝懒散地斜靠在床榻上,几乎埋在软绵的狐皮垫子里,手中不知拿着何物。
进来后,女官晕头地抬头看了一眼上位。
那位尊贵的公主大概是快到了就寝时间,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