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贱人!你竟敢,竟然对我姝儿做那种事!”
一旁的姜修白不知内情,疑惑道:“姝儿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姜云静笃定陈氏不会开口,毕竟,这种事说出去只会让她女儿从此再无脸面出现在上京。
果然,陈氏虽恨得一口牙都快咬碎,却也没有说半个字。
“怎么,姨娘不愿意说,那要不我来说?”
姜云静面带温和笑意,看在陈氏眼中却是阴险恶毒至极,“你敢!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
“化成鬼也不放过我?可惜我不怕鬼呢。”姜云静摇了摇头,面露失望,“我以为姨娘会聪明些,可没想到关键时刻却犯起蠢来。”
陈氏自然知道姜云静要的是什么,咬着牙道:“你先让旁人都退下去,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闻言,姜云静挥了挥手,青棠便让其余人都退下了,只剩下姜修白、陈氏同她。
护卫一松手,陈氏就瘫软在了地上,此时她神情恍惚、披头散发,看上去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虽说陈氏犯了大错,可到底夫妻一场,如今看着她这副样子,姜修白心中也是复杂难言,撇过脸去,“静儿,你到底把姝儿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姜修白一脸茫然,陈氏却在一旁指着姜云静的鼻子骂开了。
“姜修白,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比起狠毒,我自认还是不如她!她……她把姝儿……”陈氏一顿哽咽,似难以启齿似的。“她把姝儿送去那腌臜地了!还下了药!让她……让她失身给了源儿!”
说到最后,陈氏仿佛再无力气,伏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姝儿……我可怜的姝儿!”
姜修白听完则是如遭雷击,半晌没反应过来,掰过她的身体,“你说……你说她把……”
可陈氏哪有心思搭理他,只一径地嚎哭。
姜修白这才将人一松,陈氏又跌回到地上。
“她说的可是真的?”
姜修白直直地看过来,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难以置信。等到姜云静平静点头后,那目光中就多了几分愤怒、失望和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啪——”
这一下,姜修白的巴掌落到了姜云静的脸上,她顿时感觉颊边一阵火辣,耳朵还轻微地轰鸣了几秒。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姜修白气得浑身发抖,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顺势扶住椅子才勉强立住了。
姜云静摸了摸脸颊,“嘶”,还真疼。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冷冷看着那被打击得颓丧不已的男人,“禽兽不如?我说过,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不是我夫君,今日的姜云姝便是当初的我!”
姜修白被姜云静吼得一震,想起旧事也说不出话来。
“我其实不追究了,毕竟陈金源也瘸了腿,可是呢?”姜云静缓缓走到陈氏身边,俯下身,看着哭嚎如丧考妣的陈氏,“他们陈家放过我了吗?我同夫君成亲不过三四日,她!她就派人来杀了他!如今我亡夫尸骨未寒,我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说完,她又转向姜修白,“爹,我叫你一声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当年我娘去世,你不闻不问,如今知晓了真相,竟还想留这贱人一条性命!你配扇我巴掌吗?”
姜修白被她说得面露愧色,方才打过她的那只手掌还在发麻。
“是爹爹不好,方才爹爹一时情急,只是……只是姝儿她到底是你妹妹啊!”
姜云静嘴边浮起一抹冷笑,“妹妹?我何来的妹妹?是说你同这个贱人生出来的野种吗?哦,也对,若不是你背信弃义、朝秦暮楚,如今又怎会有这些恩恩怨怨呢?你说是吗,我的好爹爹?若是要怪,那你就怪你自己吧。”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姜修白,而是一把抓起地上陈氏的头发。
陈氏慌乱挣扎道:“你要做什么?”
“姨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本来不想找你,可是呢,你运道不好,唯一知晓知晓真相的严老头也死了,如今我只能找你了。说吧,我弟弟在哪?”
陈氏咽了咽口水,没有接话。
“你不打算说了是吗?那也好,”姜云静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嘴边浮起一抹冷酷的笑,在她耳旁低声道:“那就让春来楼的人都看看你女儿同表哥颠鸾倒凤的模样吧,想想就很有趣呢。”
陈氏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她一把攥住姜云静的手,慌慌忙忙开口:“我说,是不是我说了,大姑娘就能放过姝儿?”
“我说过,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姜云姝同陈金源害我在先,我便报复回去,至于其他,她也没参与,算不到她头上,只是若你不老老实实说,我也难免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