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秦佳房门无人应,打电话也无人接。内心逐渐感到不安。
程梦妤犹豫要不要报警,怕是误会浪费警力,思来想去便找了开锁公司。
然而开锁师傅开了门,两人都被眼前一幕吓得连连后退。只见秦佳上半身支在床外,头发披散,眼神瞪大看着门的方向,一动不动。
报警后警方迅速赶到。房东也来了,他驱散了围在门外看戏的人,问程梦妤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话里有怪她作为合租人,对另一位合租对象漠不关心的意思。
“你要是早点察觉,可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程梦妤听了这样的话,一时自省是否真的是自己太过冷漠。
当晚程梦妤住的酒店,她夜里睡不着很是害怕,哭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母亲给她打电话,跟她闲聊天。
察觉到她心情不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程梦妤掉起眼泪,就跟母亲说了这事。
母亲让她别多想,生死由命,那哪是她能够改变的。
被母亲安慰过后,程梦妤好受了些,便又拿着钥匙回到了住处,在房门前等冉清月。
“房东让我们收拾东西搬出去,他会付违约金。”
程梦妤拿手机翻和房东的聊天记录给冉清月看。
“难怪。”
冉清月昨天下午收到过房东的消息,他说从程梦妤那得知她回老家了,想托她带点特产,还期望尽快带回。
原来是想让她赶紧回来收拾,马上东西走人。
冉清月的东西不多,床、梳妆镜还有穿衣镜,都是原先就有的。而她的东西,就只有床上的床被,梳妆镜前的瓶瓶罐罐,以及组装衣柜和衣柜里的衣服。
“我叫搬家公司。”
任翮拿着手机打电话,搬家公司还没来,房东先来了,还带着几个工人,催促他们赶紧搬走。
“让你们赶紧搬走也是为了你们好,等她爹妈来了,逮着了你们——”
房东竖起食指超前指了指,不知道在指谁,但程梦妤知道他的意思,背过身去收拾东西。
房东让工人把客厅的东西搬走,自己在厨房把刀具都收了起来,免得到时候发生什么意外。
“真是遭罪啊!”
房东长叹。
任翮叫的搬家公司来了一面包车的车,很快就打包东西装上了货车。
钥匙还给房东,合同撕毁,违约金当场转账。
特产冉清月也送给了房东。
房东没想到她真带来了特产,收下东西后,又给她转了一笔钱。冉清月没收。
搬家公司问搬去哪,大太阳晒着,他们有些不耐烦。
程梦妤是想把行李寄存在朋友家,然后回家乡一趟。她身体不好,她母亲想让她回去做一次体检,等过完年再回来。
“可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办?”
程梦妤牵起冉清月的手,任翮先发话了,“要不去我那儿。”
任翮想在本地待段时间,亲戚得知,便说起她在本地有闲置的房产。
她闺女有段时间说要过独立的生活,就买了四十平的房子,自己动手装修搬了进去。但没住多久又换上了高楼大平层,说还是宽阔些住得舒服。
那四十平的房子,就被当做水晶球留下了。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一室一厅有厨卫,周围交通也方便,如果任翮不介意空间小点,也可以搬进去住。
任翮得知房子离冉清月工作的地方不远后,便选择暂住于此。
“一室一厅,你睡卧室,我可以睡客厅。”
任翮目的直白,“你这一时半会也租不到房,住酒店也很花钱,不如就暂时委屈下?”
冉清月抿起嘴唇,“我倒不觉得委屈,不过你睡客厅睡沙发?你……”
她看了眼任翮的身高体型,“你睡着不会舒服吧。”
一旁的程梦妤看了看两人,决定推波助澜,“好晒哦,要搬去哪啊?你说待会要请搬家师傅们喝水吗?”
她催促着,冉清月又对任翮说,“这是你亲戚家的房子,我一个外人搬进去住,不合适吧?”
“跟她说一下就行了,她不介意的。”
任翮说着就行动,拿出手机给亲戚打电话。对方深知任翮的为人,笑着说可以。
不过她多了句嘴,问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得知是女性后,说改天一起吃个饭见一见。
冉清月向任翮的亲戚问好,电话那边的人听声音便笃定她是个美人,说很期待和她见面。
结束通话后,冉清月便决定搬去任翮那住。
房子在老小区,环境一般,一层楼好几户人家,走廊无光需唤感应灯。
一行人到了门口,任翮摸钥匙的时候,身后的搬家师傅高声唤灯、跺脚,引得邻居探头。
开锁进屋后,屋内是与外面完全不同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