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一会儿试试。徐将军可否叫跑堂给上些酥山?”
徐良喜不自胜,连连点头道:“这有何难,属下这便去……”
“酥山不可!”徐良话未说完,拒绝声与定北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到了金樽阁。
进屋后的定北王撇了徐良一眼,徐良自觉不妙,三步两步出了屋还把门给带上了。
看着王竟夕撅起小嘴,一脸不满地看着他,定北王呼噜呼噜她的发髻宠溺道:“宫里奉御嘱咐不可食生冷,可有此事?”
原来他还去问了奉御诊脉之事,那酥山自是无望了。王竟夕顺势环抱住了定北王面带羞愧道:“王爷,哦,长豫都知晓了,还来问我。”
定北王弯唇道:“那既是奉御所言,为的是你的身子,是否应该听从?”
王竟夕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怎么和我阿耶一般不通情理!”
“公主这是嫌弃本王年纪大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问自己,王竟夕赶忙道:“我没有,你胡说。”转了转眼珠,又道:“那长豫可否也为了自己的身子,定时进朝食午食,早些入睡呢?这样王爷必定更加风采卓然。”
定北王在她额间亲了亲:“是徐良多嘴了吧?他这些年军棍还是领少了。”
“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还请王爷斟酌。”王竟夕还故意行了个肃拜礼。
一把抓过她行礼的手,顺势将她至于自己膝上,深深嗅了嗅她的发香,道:“若是我允了,夕儿可予我什么好处?”
王竟夕茫然不解地偏头看着他:“好处?我能与王爷什么好处?”
定北王笑容可掬,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又用略带薄茧的食指抚过她的唇:“夕夕,明白了么?”
王竟夕顿时觉得自己的脸烧了起来,手足有些无措,睁圆的双目有些含情,微张的小嘴呼出些香气。她这副模样在定北王眼中是如此软惜娇羞,恨不得立刻采撷。但想起那日这姑娘以为在梦中主动亲她的甜美,心中默念孙子兵法“予之敌必取之”数遍,面上云淡风轻,然攥紧拳头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急切。
“公主,切莫让本王等太久。”定北王音调有些不稳。
这声公主,叫得她面红耳赤。
随着他的喘息,王竟夕的眼神落在了他滚动的喉结处,此时锐利冷漠的凤目略带着些笑意又带着一丝侵略感,嘴里身上清冷又细腻如丝的茶香,如刀削的面庞让他有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其实那日以为梦中主动的亲吻让王竟夕有说不出的心悸而又沉迷其中。王竟夕又惦记着他的身子,于是一点点贴近他的脸,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吻上了他滚烫的唇。生涩的技法和姑娘的羞涩在她的唇停留了须臾后便离开了。
觑着定北王似乎有些不满,便又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亲了亲,旋即把头缩了缩,将酡红的面庞埋到了他的胸前,小声道:“王爷可要定时进食早些入睡。”
“嗯,既然收了公主的好处,自是应允。”定北王一脸笑意:“只是公主下次再于本王好处时,应该给得彻底些。不若本王现下教教公主。”
彻底?王竟夕抬头在他幽深凌厉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还未看清,定北王便重重地吻上她的唇,舌尖用力的撬开她的贝齿,即刻将她的丁香舌捉住,含着不放,直到她舌根发疼,气喘吁吁,发出呜呜之声,才放开她的嘴,却又用粗壮的胳膊将她钳制在怀里,在她耳垂处细细地亲吻,渐渐平息下来。
“公主学会了么?若是不会,本王不吝赐教。”
总算知道他说的彻底是什么的王竟夕,幽怨娇嗔地推了推他胸膛:“王爷,这些年真就是在戍边么?王爷的博学我是见识了,只盼王爷亦能在“约之以礼”上勤加修炼。古人云,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定北王胸膛大震,放肆的笑声只穿金樽阁富丽堂皇的藻井。
门外的徐良瞠目结舌,十几年了,王爷的笑意都少见,果真是铁树开花了!
“莫不是说夕夕还未学会?”伸手刮了刮她雪白光滑的面颊:“本王有好为人师的毛病,不如……”
“学会了!学会了!”王竟夕慌忙从他怀里挣脱,坐到了他对面。捂捂自己还略有些发疼舌根,拿起食案上的茶水润了润,拿起自己中意的七返膏,就着汤饼吃了起来:“长豫,陪儿家一起用。”递给定北王一碗馄饨。
“好!”
“长豫,能否遣人每日给我报个平安,我挂心……”
定北王心中一暖,道:“我之前未顾及夕夕忧心,是我之过。每日遣栈香至定北王府为你我互通小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