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阴鸷男配(29)

竟能大差不差地说出此次清剿土匪的计划,这绝非一般女子可做到的,盛祁顷刻间对宋抒然提高了警惕,眸色冷沉,正色道:“谁告诉你的?”

宋抒然摇摇头:“仅是臣女猜想罢了,小雪之后,下雪便是司空见惯,这路我们不好走,山匪亦是如此,所以定会在小雪前行动,这不难猜测。”

“所以你方才所说与你这副签又有何关系?”盛祁拿起那张下下签,在宋抒然面前晃了晃,沉声问着。

“自然是有关系,这签不好,说明殿下小雪出征清剿,绝非上上策。”宋抒然感觉自己面对盛祁的紧张感渐渐消失,她不再畏惧,回敬般对视着,“臣女以为应当提前,且提前到何时不告知御卫司任何人。”

她的前半句很好理解,小雪之日若是不祥,那便往前换个日子即可,但后半句却明显话中有话。

盛衡漠然问:“到底想说什么?”

“那臣女便开门见山了。”宋抒然微微点头,斩钉截铁道,“清剿土匪一事虽不难,但会有险,昨日受佛祖点拨,臣女认为除方才所言,出征之时殿下最好与兄长并行,不要分开,且莫要带惯用佩剑。”

她侧眸瞧了眼被挂在墙上的宝剑,抬手指着剑,补充道:“以及习雅宴时圣上赠与的这把,也莫要带。”

她提出这么多也实属无奈,原书中虽有写盛祁与宋延之在清剿途中遭遇埋伏,造成一死一伤,但却因是女主视角,并没有写出具体的过程。

所以她不得知盛祁和宋延之会在何处被埋伏,也不知道埋伏之人究竟会如何进行刺杀,只能将自己猜到的所有情况都告知盛祁,叫他全数提防。

“臣女有一把父亲曾经赠与的宝剑,今日晚些时候,还望殿下可派人前来宋府抒阁带走,剑虽比不上殿下所用,但殿下切记笑纳。而出征不带惯用佩剑的事情,殿下勿要告知任何人,仅自己留心即可。”

原书中写盛祁腿部受伤中毒,最终致残,而伤他的凶器正是他所带的佩剑。可书里并没有描写被涂了剧毒的剑是哪一把,也未提及剑是何时被抹上毒的。

但至少以盛祁的城府,他的府邸绝不会有奸细所在,那奸细便很大程度出自御卫司。所以她才想出让盛祁已有佩剑全部都不要用,将自己的剑借与他的主意。

不仅如此,为防止他人得知此事,她在此处还留了心眼,并没有带着剑直接来御卫司,也没有打算叫人送去七皇子府,而是希望晚些时候,盛祁可派人前来拿走。盛祁的手下武功高超,被发现的可能性也自然是最小的。

她字字针对御卫司,句句警醒盛祁有人要害他,处处皆替盛祁小心翼翼,这让盛祁不禁冷肃发问:“你是说御卫司有奸细?”

宋抒然未否定也未肯定:“臣女只是提出建议,有无奸细殿下刚好可用这次清剿借机调查。”

奸细确有,但是谁,她不知。

所以她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只做提醒,让盛祁正好可以通过这次清剿,自己揪出御卫司的奸细,保证御卫司内部真正的安全。

这一番话叫盛祁陷入沉思,宋抒然对他来说过于可疑,从骑抢赛之日开始,便是如此。

明明不过是稚气未脱的丫头,却有着好几副面孔,时而娇憨乖顺,时而谋深城府。今日这丫头所言皆是以朝理之心分析,严谨甚微,与她相比,这几日他反倒是略有轻视此次出征了。

可让他不理解的是,为何她会这般认定此次清剿御卫司会被埋伏?而御卫司内也绝非至净?

盛祁眉心紧蹙,右臂架在书案上,拇指按着颞颥,质疑道:“假若你方才所言皆是真的,你是从何得知的?”

宋抒然欲言又止地摇摇头:“不过是佛祖指引罢了,但希望殿下相信臣女。”

简直是荒唐之言,盛祁眉眼微挑,冷哼轻笑,对上宋抒然的眸,正色道:“我为何要信你?”

“因为殿下在骑抢赛上救下过臣女的命,是臣女的救命恩人。”宋抒然眸子里是纯粹和真挚,看上去绝非诳言,“且此次出征队伍中也有兄长,是臣女的至亲,如此臣女只会保御卫司安危,而绝不会有心伤害。”

无论是出于救命之恩,还是至上亲情,她都没有任何要害御卫司的动机。换句话说,若是要害御卫司,她也大可不必先来预示一番。

盛祁眉眼间的谨慎微微缓和了些,宋抒然将此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想着兴许是信任一些她了,剩下的她再多说也是无用,只得让盛祁自己判断。

想着,她后退一步,微微福礼:“臣女此次前来要说的话说完了,这便先告退了。”

她的话拉回盛祁的思绪,盛祁回了神,眼睛无意间瞥到安安静静摆在书案上的香囊,忽地叫住了正要往外走的人儿:“回来,带走你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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