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说道:“没事了,等师姐回来吧,她会安排的,我先回院子了,等会若是丹萸公主了,就让她去院子里找我吧,要是其他人来就说我昨日去看望太子妃还未回来,记住了吗?”
于嬷嬷虽不知为何却也是答应了。
回到了暮曦院,江舟洗了脸换了衣裳,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看着天上的白云悠悠的飘过,好久没有那么惬意了。
“江姑娘真是闲情逸致啊,城内这么乱糟糟的还有心情躺着看天?”说话的正是丹萸。
“事事乃天定不可违,我就是烦心对局势又有何用?”
她倒是看的开的,丹萸坐在她身旁说道:“晋王可是此次暴乱的主谋之一,如今败落已是不见人影,而我是他的未婚新妻,你说他会不会连累我被遣返回南诏?”
太阳全升起来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正好照射到了江舟的眼睛上,她闭上了眼,然后用手挡了挡。
丹萸继续说道:“可我不想回南诏,就算父亲母亲疼爱我,可作为公主回去了也不会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如就此浪迹天涯,反正我有的是钱。”
江舟却坐起身说道:“前些日子我得了一铃铛等我拿给你看看。”她去了屋子里找出那宋皬送的银铃铛给她看。
这清脆的声响,丹萸一听便知是上好的物件,她调侃道:“这是哪位送你?不会是你的情郎吧?”
两人相视一笑,江舟将铃铛挂在身上,再伸手拿了一块丹萸送来的南诏特有的紫色糕点,果然是香糯可口,三口吃完了一块,江舟就发觉有些头晕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尚书府里,陈澜英刚醒她的侍女就将江舟交给她的信和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她。
陈澜英接过信有些疑惑为何她不亲自给呢?
怕耽误了她的事,澜英洗漱完后见过了母亲,把此事告诉了她,陈夫人知晓江舟不是个鲁莽行事的人,这封信应该很重要,她便说道:“今早宋皬已随着太子回了长安城,我与宋夫人有些交情便趁机去看望看望她,你随我一起去也好把信交给他。”
母女二人让人准备了马车,用过早膳后就前往宋府去。
宋夫人知她们突然前来有些惊讶但还是将她们迎了进来,陈澜英便借着赏花的借口去找了宋皬,把信交给了他还说道:“宋大人,这是我表姐江舟今早亲自送到我家的信,她叮嘱我的侍女务必让我亲手交给你,说是你看了信就会明白了。”
宋皬接过信后朝她行礼:“多谢陈姑娘送信,你我不便单独久待我先去书房了。”
回到书房他拆开信封,里面还有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宇字,宋皬不知其意,读了信才知这是晋王之物,上面还说了晋王并未参与谋反还有昨夜手谈时晋王托她转告太子的事情,最后一张纸上写着:今是别离,望君勿念。
宋皬突然明白她为何托人送信了,她要离开长安,反应过来他立马朝国师府跑去,他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可是到了那儿于嬷嬷按江舟所说她还在东宫未回来,宋皬哪里能信,质问道:“我且再问你一遍她到底回来没有,她若是出现任何差错,我唯你是问!”
于嬷嬷被他唬住了就说了实话,可他去了暮曦院却空无一人,问了下人只有丹萸公主来过,找遍了整个国师府也没找到她们,可没见她们从正门出去,现如今宋皬才算知道了她早就准备要离开了,之前的若即若离便是算到了今日,他顿时感觉气血涌上心头,她竟如此草率的了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将往事抛之脑后。
宋皬将最后一张信纸留在了书房里,其余的信件带去了东宫交给了太子。
太子看着信里的内容,说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他对皇后的敬意甚至超过了皇上谋反绝不可能。
几日后司天监择了吉日太子登基,封太子妃为皇后,尊慕贵妃为皇太后,前皇后谥号孝德仁皇太后入宗祠祭奉。
接着便是开始惩处那些逆贼,下狱的下狱,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容妃自知已无退路跪在太后的宫门口大声喊着:“太后娘娘,贱妾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可七皇子无罪,还请太后娘娘求皇上放过他。”
太后不想见她,但她在门口大喊大叫扰了她的清静,就让人将她拖走锁在殿里等候皇上发落,她不是皇上的生母,她不能过于高调左右皇上的想法,那只会落人口舌。
几日后皇后胎相稳定了,一早便来问安,太后受宠若惊不亏是世家姑娘礼节让人挑不出错来。
二人闲聊了几句太后说道:“虽说容妃的过错不可饶恕,可芮儿并未与她同流合污,前几日我去看望她,她被容妃折磨的不成样子了,瘦的让人觉得风一吹便会倒,我想不如让她的亲哥哥淮王去劝劝她吧,还请皇后与皇上说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