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姥姥家的二大爷!”说着,景钰便返身进屋,披上外衣便准备出门去把许如意捞回来。
这小姑奶奶得感谢自己前世积德,这辈子碰上他这么个大善人,誓要把她从作死的边缘拉回来!
不过,赤手空拳过去捞人,他还担心对方人多势众,他遂在屋里又是找棍子又是翻匕首的。
在这间隙,房嬷嬷倒是来到大锤身边,好奇的问道:“是什么八卦呀?”
大锤正在心里憋得难受呢,见房嬷嬷要听,赶忙同她道:“说起来,您老人家都不敢信!隔壁安定侯府的曹夫人这会儿已经派出去十来个人了,都在外面找线索,搜寻景大公子的外室呢!”
房嬷嬷一惊:“什么?外室?”
“可不咋地!俺刚听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谁承想大公子在外面平定战乱的时候,在边疆带了个姑娘回来,还给藏起来了。谁知道他带了个啥啊?这不明不白的姑娘还给带回京了,这多吓人啊!”
第三十章 小驸马提刀去了相府
房嬷嬷心头徒然一惊,赶忙叮嘱大锤道:“这些事儿可别让院里那些嬷嬷听了去!”
大锤拍了拍胸脯道:“放心,这点儿眼力劲儿俺还是有的!不然出了啥事,俺也担待不起啊!”
本来长得就像个街边耍大刀的,好不容易有主子愿意收留他,给他个能落脚的地儿,他还是知道珍惜的。
当然,他倒是知道安生,但若是自家主子闹腾起来,那他可就没法管了。
这不,就在他们谈话的间隙,景钰已然抄家伙气势汹汹的踏出了房门。
大锤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赶忙追上去问道:“爷,您干啥去?”
景钰喝了二两酒,方才鼓足了气势,他坚定了望着昭容公主府的大门,厉声喝道:“去捞人!”
大锤低声劝道:“爷,您这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您说她这死不死的……”
还不及他说完,景钰便义正言辞的道:“她死不死的跟小爷没关系,但最起码现在我们是夫妻,她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绿我!”
说罢,景钰便踏出了昭容公主的大门,高喊着要套车。
大锤震惊的望着景钰的背影,低声嘟囔道:“二爷这是吃了多少酒啊?吃到神志不清了吧?”
但就这么看着景钰准备上马车,大锤总不能坐视不理,他遂急忙跑过去道:“爷!您等等俺啊!”
殊不知,安定侯府这边,站在门口的王管家见景钰乘着马车便朝相府去了,赶紧前去通禀小曹氏。
小曹氏这会儿正在内室愁得打转呢,见王管家前来,她急忙上前问道:“可是将人找着了?”
王管家面露难色,却还是支支吾吾的如实说道:“不是,夫人,是二公子……二公子他方才听说公主去相府找林编修赏花饮茶,然后……他就提着刀去相府了!”
“什么?”小曹氏听闻这话,脑瓜仁子“嗡”了一声,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但她还是故作镇定的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拦下来啊!”
“是,这就去拦!”
小曹氏瞧着手中的团扇,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可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景熹的外室还没逮着,景钰又跑到相府闹事去了!
真是塌了天了!
与此同时,景钰已然下了马车,来到相府门外。
他平日里是不吃酒的,每次吃酒脑瓜子都有点发懵,他尚且记得自己九岁那年,家里带他去定远伯爵府做客,府上的庶子在和他一起玩闹的时候不慎弄坏了贵重物品,转头便栽赃给他,还记得那一天,他吃了两口酒,被家父训斥了两句后,反手便将那庶子给打了,当时便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因为这事儿,安定侯府和定远伯爵府结下了梁子。
自那以后,家里不许他再吃酒,也不许他在外惹事生非。
久了,他也习惯了和气生财的日子,对任何人都是笑脸相待。
他许久都未动过这么大的气性了,却不成想再次出去找人干架是因为许如意这小姑奶奶。
他想,这大抵是他金蝉脱壳之前最后一次闹事了。
在马车停下后,景钰遂来到相府门口,看门的小厮见了他后,还不等他开口,便主动道:“家中主人正在会客,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景钰全然不吃这套,冷着脸直言道:“告诉林承清,昭容公主的驸马爷来了。他不是病了吗?本驸马也是来探病的!”
可林承清是下过令的,除了接了圣旨过来审案的景熹之外,旁人一律不见。
小厮遂如实同景钰强调道:“公子说了,今日任何客人都不见。”
景钰才不信他的邪,他一本正经的同那小厮道:“小爷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话。里面那昭容公主是小爷刚过门的妻子,而夫妻本就是一体的。她若为客,那么小爷便也是客。他林承清有什么资格在院子里同小爷的新娘赏花饮茶,还将小爷阻拦在外?这ᴶˢᴳ事就算传出去,也是他这个外男理亏吧!还是说,林承清贼心不死,准备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想来他就算真有这贼心,也没想过要自毁前程,成为全京城的酒后谈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