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知道许如意还是有点把持不住的,这闷气只生了一天,就忍不住撩她的小驸马了。
这一路,许如意驭马在最繁华的街道穿行着,她的马术很稳,就是让景钰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太自在。
许如意看得出他别扭的小表情,直言问道:“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景钰忙道:“没、没有!就是不知道公主你的马术居然这么好……”
许如意上前靠近了一点,凑近了景钰,恨不得要将景钰搂在怀里。
景钰只听她轻笑了一声:“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
“我才刚接触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很多事情我都不太懂……”
所以他这懵懵懂懂的模样,才让许如意瞧着有趣。
许如意遂问:“你知道林承清是怎么死的吗?”
景钰回道:“不是说死于邪祟吗?”
许如意闻言,更是觉得这小驸马真是太可爱了,就算是单方面喜欢,她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这份情感。
他不在,她往后的日子大抵会很无聊吧?
许如意心想着,便靠近了景钰那发烫的耳朵,昨天她没咬他,是因为她生闷气,但睡了一觉后,气消了大半,她遂轻轻啃住景钰的耳朵,感受着那份炽热。
景钰差点忘了,小姑奶奶是个疯的,这会儿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公主,这是在大街上呢……”
“大街上不许咬耳朵嘛?”
“那个……倒也不是不可以……”
罢了,小姑奶奶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不容易这会儿精神头儿不错,那便由她高兴吧……
但许如意一边咬着耳朵,一边还要跟他继续道:“你真相信林承清是死于邪祟吗?”
景钰不以为意的道:“那不然呢?”
届时,许如意的薄唇正对着他的耳畔,用最低的声音往他耳朵里灌了几个字——
“是我杀的。”
景钰:“???”
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望着许如意,大脑一片空白。
许如意这会儿调整了一下姿势,微微勾唇道:“京城的水,可是很深的。”
但景钰的关注点已经不是水深不深的问题了,他骤然想起自己当初又是跑到相府砸门又是恳请她远离林承清,结果她偏要靠近林承清,搞得景钰当即绝食抗议。
现在想想,自己整个人都像是个蒙在鼓里的傻子!
而许如意的城府,更是深不可测!
许如意瞧着他这被惊呆的模样,如实同他说了自己的顾虑。
“你现在离开京城还来得及,我怕你跟我处久了就不是单纯的不喜欢我这个问题了,而是你会觉得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我非良善之辈,这是宫里的人都知道的,你太纯净了,或许真的不适合留在我的府上。这一点,你务必要想清楚。”
许如意把话跟他说明白了,她要赶他走,那不是单纯的赌气,而是不想让他被京城的浑水给碰脏了。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自己想明白了再给我答复。”
跟着许如意混,那是要上贼船的!
就连许如意都不忍心拉这只小狗下水,这只小狗自是要好生考虑一番。
他真的了解许如意吗?他知道她的为人吗?
在入宫后,流程跟往日一样,景钰搀着许如意来到慈安宫门口。
但这一次,许如意没让他进去,只让他站在门外等候,景钰瞧着她这架势,想必这指认凶手定是个十分棘手的环节了。
甚至,景钰这次都没听到姜太后嘘寒问暖的声音。
姜太后只是感慨了几句,确认许如意没事,便直言道:“官家把刺客送过来了,并且一口咬定这就是当晚那两个刺客的同伙。”
究竟是不是同伙,还不是官家一句话的事?
他若是给这些人安排了统一的口径,那许如意只能将计就计。
许如意遂分析道:“是皇祖母去讨的人吧?”
“那是自然,哀家定是要给你讨这公道的!现在两波刺客都在我们手里,昭容,你自己去审,问问他们背后主使究竟是何方狂贼?”
许如意深知这根本就审不出结果,遂转头同姜太后道:“皇祖母认为幕后主使会是何人?”
姜太后冷哼一声:“定是官家身边那些不安分的东西!”
这一句话下来,许如意便知道姜太后的意思了。
真凶是谁,现在仅凭姜太后一句话,而许如意的指认只是个流程。
许如意哪里见过幕后主使?怎么可能她去逼问就逼问出来了呢?
但姜太后已经将她想要的答案告知许如意了——她要借机把许应鸿新笼络的势力拉下来一批!
而这次事件,只不过就是个契机。
至于究竟谁伤了许如意,这并不重要。
姜太后口口声声要讨的公道,也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