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抱你背你皆是我自愿的,再说了,这也并没有加重我的伤势,”赫连恪温声劝慰道,“一开始我不让圆圆告诉你,便是怕你胡思乱想,将过错揽到自己的头上。你若自责的话,我会担心的,一担心才不利于伤的好转。所以,小归,我们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好不好,就让它过去吧。”
小归边听边思索着,最终敛下眼眸道:“好......”
“小归最乖了。”赫连恪夸道。
听这开心的语气,小归不由自主地抬眼去看,可惜他埋在赫连恪的胸前,活动范围有限,目光最多只能看到赫连恪的脖子。
也许是因为侧躺着,那光洁脖颈上的喉结突显了些,小归盯着,又不由得想起那划过喉结的水珠......
还是狐狸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这般窝在主人的怀里,与主人玩闹时,他会用狐狸的长舌头去舔主人的脸和脖子,但主人的喉结并不像赫连恪这样明显。
小归咽了咽口水,这喉结看起来很好......舔的样子,他就......舔一下,应该无伤大雅吧,只是玩闹罢了......
做好心理建设,小归随心而为,附到赫连恪的颈间,舔了舔......
赫连恪只觉得脖颈上忽有热气喷涌而来,接着他的喉结处被人舔了一下,还被轻咬了一口?!
赫连恪怔住,登时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他连忙把还在他颈间辗转的小狐狸推远了些。
他有些激动:“小归别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这么大的反应,让小归始料未及,他的手还在赫连恪的腰上,想靠近,却发现双肩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小归不解:“怎么了?我以前和主人玩闹时也是这样的,还以为你会喜欢......”
赫连恪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深深吸气,来缓解被激出的热意,解释道:“小归,你现在不是狐狸了,你是人,有些事你不能随意去做的......”
“这样的吗?”小归一知半解,他眉头一皱,低头向被窝看去,“有什么东西杵到我了,好热啊......”
小归正想伸手摸过去一探究竟。
赫连恪猛然反应过来,心下一惊,慌不迭地转身向床外滚去。
只听砰的一声,赫连恪直接摔下了床......
“啊!你没事吧?”小归赶紧下床,想将人扶起来。
赫连恪起身,连退好几步避开,他弓着身子,磕磕巴巴道:“没没没、没事!我我我我......我去如厕,你你你你早些歇息吧!”
话音未落,赫连恪便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
徒留小归在原地,一脸的不明所以。
说是去如厕,赫连恪实则径直去了浴房。
过了好一会儿,他擦去身上的污浊,洗干净手,便对着水盆发呆。
许是因为小狐狸之前无法化形成人,那主人从未教过小归做人的道理,但在二十多年的耳濡目染下,小归是懂得一些为人处事的原则,可......对于人与人之间私密事的了解,近乎为零......
赫连恪犯了难,因为有些举动从狐狸与人的角度来说无可厚非,但从人与人的角度来说便着实亲密过了头。
他懊丧地锤了锤头,小归什么都不懂,可他不是,他甚至还不争气地对小狐狸的举动有感觉......
他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小归明白这一切?不然,再这么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住......
他是对小归动了心,但也不能趁人之危啊,必须要在小狐狸懂得情爱之事后,其他一切才好说。
赫连恪长叹一声,继续孤坐许久,估摸着小归应当睡下了,他才起身回去。
赫连恪蹑手蹑脚地走入卧房,却发现小狐狸抱膝蜷缩着靠在榻上,一旁的窗户还打开了,凉风直朝小归身上吹。
秋夜寒凉,万一惹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赫连恪连忙过去把窗户关上,动作很轻,尽量不惊扰到已然睡着的小狐狸。
关上窗户,看着在榻上的小归,赫连恪不由得想:不去床上睡,这是在等我回来吗?
想到这,他心上的负罪感不免又重了几分,但也有些感动。
这般睡在榻上可不好。
于是,赫连恪思量一番,抱起小归向床边走去。
这动静到底惊醒了怀中人,小归不安地睁开眼,看清楚人后,双臂熟稔地环上赫连恪的脖子,喃喃道:“你回来啦......”
“嗯,你是在等我吗?”
肌肤相触,赫连恪感觉到小狐狸身上不正常的热意,不禁把人放在床上,额头抵着额头探了探,还真有些低热,怕是因为吹了风。
赫连恪道:“你发热了,我去寻太医来。”
小归却拽住人,摇了摇头,居然将藏好了的狐狸耳朵晃出来了,他嘟囔道:“主人说,发热的话,出出汗便好了。我才不要找什么太医,药难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