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弦捣乱的手指改为掐,“你干脆说我年纪大了,你尊老多好。”
谢清辞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上上下下扫视她,“哪里大,我看看。”
“......”
门铃响起的时候,谢清辞在厨房做早午饭,梁弦因为被尿意逼迫不得不爬出被窝,去完厕所,她没回卧室,而是进厨房,从背后抱住谢清辞,没骨头一样贴他背上。
门铃声响了几声,梁弦完全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谢清辞反手拍她屁股,“去看看谁。”
梁弦闭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想去。”
“快去,也许是物业。”
“物业费按时交了,业主群也没有特别的通知,大清早的他敲人家门做什么。”
门铃还在一声接一声的响,昭示着门外人的心情,谢清辞放下手里锅铲,说:“那好吧,我去。”
结果他转身,梁弦跟着转身,两人一前一后,仿佛焊到了一起。谢清辞既无奈又想笑,他回头看她,“你确定要这样?”
她闭着眼在他身上瞎拍,“不要说话,我好困。”
谢清辞把她的手放回该在的地方,然后拖着这个大挂件,步履蹒跚挪到门口。
开门之前,他扒猫眼往外看。
“谁呀?”梁弦懒洋洋地问。
“纪女士和梁先生。”谢清辞答。
梁弦没反应过来,语气诧异:“谁?”
谢清辞:“你的父亲和母亲。”
大晴天劈下来一个惊雷,梁弦瞬间清醒,她松开谢清辞,挤到猫眼上看。
纪秋显然已等得失去耐心,她的脸逐渐凑近猫眼,然后眼睛对上猫眼。
梁弦被纪秋的大眼睛吓了一跳,一连后退几步,一边小声叮嘱谢清辞等会再开门,一边撒丫子往卧室跑。
梁弦进卧室关门后,谢清辞开门。
“你俩干嘛呢?”纪秋一边抱怨着,一边进门,“我差点就报警。”
谢清辞说:“我在做饭,油烟机很响,没听到。”
纪秋扫了眼谢清辞身上的围裙,问:“你姐呢?还在睡觉?”
“没,起来了。”
纪秋抻着脖子往客厅张望,“她人呢,我怎么没看到。”
“在她卧室。”
纪秋冷哼,“还说起来了!你以后少跟你姐一起玩,都被她带坏了。”
“哎呀,行了。”梁振提着两大包东西往家里挤,“政教主任周末也该歇着了。”他将手里的一袋东西递给谢清辞,“来,小辞,提厨房去。”
“这包也给我吧,您和秋妈去歇着。”
梁振把东西都交给谢清辞,换好脱鞋后他往沙发走,纪秋本来和他一路,路过餐厅,眼看她就要转方向,梁振一把拉住她,“你干嘛去?”
“我去叫你女儿起床。”
“你找她有什么重要的事么?大周末的让她多睡会儿呗。”
“你.....”
纪秋刚想指责梁振娇惯孩子,梁弦的卧室门开了,梁弦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主任,我真没在睡懒觉,刚打扫卧室来着。”
梁弦蹦蹦跳跳,小跑到父母身边,左手挽住爸右手挽住妈,亲亲热热地问:“你俩怎么来了?想我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和谢清辞好列队欢迎你们。”
纪秋点她额头,嗔道:“谁想你,你韩伯伯家大儿子结婚,我们来参加婚礼。”
“这都几点了,”梁弦张望墙上挂钟,“你俩怎么还不去婚礼现场?”
“明天的婚礼,我俩提前来了,”
“哦,这样啊。”梁弦若有所思,“今晚你们住家里?”
“嗯。”
梁弦悄悄瞄了谢清辞一眼,脸上逐渐透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只有两间卧室。”
“那又什么?”纪秋满不在意地说:“咱俩一屋,让你爸和小辞挤挤,或者他俩谁睡沙发,就一晚上的事。”
谁睡沙发,那还不是谢清辞睡沙发。
不过既然都安排的妥妥的了,梁家又没人能违背纪女士的旨意,况且谢清辞这个乖宝宝接着就表示他睡沙发,梁弦就没再说什么。
“下午你和小辞陪我俩出去转转,明天咱们一块去参加婚礼。”
纪女士又下达指示,第一项还合理,第二项......梁弦问:“你俩去参加婚礼,我俩跟着去做什么?我俩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韩伯伯和王阿姨邀请咱全家去。你还记得小煦不?他家小儿子。今年也大学毕业了,你们好多年没见了吧?王阿姨想让你们见见,熟悉熟悉。”
梁弦当场给纪秋表演了一个白眼翻上天,“不是说不逼我去相亲了吗?!你怎么老说话不算数。而且你不是说不能找比我小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你这小孩,让你去交个朋友,又不是让你去跟他结婚,你急什么!况且我说的不找比你小的,是指五岁以上,两三岁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