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就是仙女本仙吧,长得好看就算了,居然还会做饭。”
丁一然日常拍马屁,梁弦被气笑:“本仙女还没修炼到喝露水续命的本事。”
丁一然:“那也不用仙女亲自下厨啊,厨房油烟大,有损仙气。”
虽然是自己的好兄弟,也知道丁一然纯属吃饱撑的,但谢清辞还是受不了他和梁弦调侃。
谢清辞不知道自己这种占有欲算不算病态,很多时候他都尽量克制,但最近他极度缺乏安全感,没忍住,怼丁一然:“你的真身是废话篓子吧。”
丁一然斜眼睨谢清辞,“炎症转移了?我跟姐姐开几句玩笑,有你什么事?”
荀洺淏凉凉一笑:“因为你废话太多了,大家听了头疼。”
丁一然眼珠溜溜转几圈,然后耸耸肩,无所谓地说:“行吧,我闭嘴。”
....
“薇薇,看。”安恬捣了粟薇,眼神示意厨房。
刚谢清辞进厨房时,梁弦刚好要煎鱼。
鱼在料酒葱姜蒜等调味品中腌着,入锅之前,梁弦提前捞出,控过鱼身的水份,但没完全沥干,结果鱼下油锅的瞬间,与油碰撞出巨大的油花。
谢清辞眼疾手快,迅速拿锅盖盖上,梁弦闪躲速度不慢,但胳膊还是被油花溅伤。
安恬看到的正是谢清辞半抱着梁弦冲冷水,冲完后,他又从吊柜中拿出烫伤药帮梁弦抹。
梁弦表情怪怪的,安恬说不出那种感觉,总之就觉得他俩之前的氛围奇怪。
粟薇则是先愣了一下,继而叹道:“如果他俩不是姐弟就好了。”
“姐弟怎么了,又没血缘关系。”安恬脱口道。
“什么!”粟薇险些惊掉下巴,“没血缘!?”
安恬一把捂住粟薇的嘴,然后偷偷观察周围人,确定没谁注意她俩,她一边“嘘”着,一边松开了手。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粟薇愕着俩大眼,用气声问。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都收不回。安恬尴尬点头,并叮嘱:“嘘!你知道就好,别说出去。”
“不是说谢清辞是超生的吗?难道是抱养?”
“谁跟你说超生?”安恬说,“谢清辞原本是弦姐邻居家孩子,后来他爸过世,他姐把他寄养在弦姐家,不过也有说弦姐家收养了他,反正不是亲姐弟。”
“你怎么知道的?”
“我大姑家是他们村,高中那会儿大人们闲聊,我偷听来着。”
“我去!这么说他俩可以恋爱了?!我嗑的CP有可能HE?!”
“恋什么爱!就算不是亲姐弟,但弦姐家把谢清辞当亲生儿子养,你不觉得别扭,甚至背德吗?好像□□欸。”
“你这么说也太严重苛刻了吧。如果谢清辞爸爸没过世,他俩就是邻居关系,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可事实是他爸爸过世了呀,他是弦姐家养大的。你见过谁家收养的儿子娶了自己亲生女儿?”
“也不是没有啊。”粟薇说,“还有娶后妈的女儿的呢。只要没血缘关系,没伤害到其他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粟薇是禁忌题材爱好者,自从知道梁弦和谢清辞没血缘后,她嗑到走火入魔。
饭桌上,当粟薇的视线第N次在谢清辞和梁弦之间巡视,梁弦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她不确定粟薇在观察什么,但粟薇的眼神......
梁弦觉得她在嗑CP。
嗑她和谢清辞的CP。
所以粟薇看出什么了?
还是谢清辞和他们说了什么?
...
下午,前脚送走他们,后脚接到纪秋电话。
自从谢清辞进院,纪秋几乎每天三通电话,有时给谢清辞打,有时给梁弦打,主题只有一个,谢清辞的身体。
这次也一样,电话里纪秋又一次事无巨细叮嘱一番,梁弦听得耳朵起茧,忍不住说:“知道,知道,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一定照顾好您儿子。若您实在不放心,可以亲自驾临?”
纪秋说:“你以为我不想么,我能走开我早去了。小辞这孩子也是,我说让他回来,我帮他养养身体,他还不回来,说什么你照顾的很好。你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能做熟饭,填饱肚子就不错!要说照顾的好,怎么可能?是小辞把你照顾的很好吧。”
梁弦:“......”
梁弦一句话都不想再跟纪秋说,她默了默,说:“还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我要去检查厨房卫生,看看谢清辞洗完碗,有没有擦灶台、清理水池、扫地拖地。”
虽然知道梁弦在说话气她,但纪秋真的有被气到,她“嗬”了一声,“你这孩子,气不死你妈你难受是吧。”
“我看您才是不把您女儿贬进尘埃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