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笛一面冲谢清辞挥手,一面跟梁弦窃窃私语,对他评头论足:“弟弟今天帅出新高度。他这骨架,长得是真好啊,匀称挺拔,不单薄也不显魁梧。你看他腿,长不说型还不错,皮肉长得也好,紧实流畅。欸,弦儿,弟弟有腹肌吧,你见过吗?诱人不?”
谢清辞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篮球服,脚上踩着一双黑白配色的篮球鞋,由于身高骨架优越,五官精致,一身普通的衣着被他穿出了不一样的朝气活力的帅气感。
至于他有没有腹肌?
有。
但梁弦不想讨论这些。
“想知道啊。”她说,“让他撩起衣裳给你看看,多直观。”
成笛:“.....”
他能撩起衣裳给我看,我问你啊,成笛白眼翻上天。
...
今天是淘汰赛,分两个小组,三个队单循环,谢清辞他们队抽签排在下午。
成笛乍一听谢清辞说完,忙问:“这么说明天还要再来?”
谢清辞说不一定。
半决赛都不一定能进,所以才让梁弦今儿就来。
“没想到啊,谢小弟。”成笛绕过梁弦,试图去拍谢清辞肩膀,“原来你也有不擅长的领域。”
谢清辞反应快,动作敏捷,成笛手刚抬,他噌一下绕到梁弦另一侧,成笛拍了个空。
梁弦冷眼旁观,忍俊不禁,但身为夹心饼干,她不敢表现出来,她装眼瞎脑残。
不料谢清辞竟仗着身高优势,单臂勾住了她脖颈。
梁弦被夹裹着,俩人姿势看起来很亲密,实则她很难受。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这小子越来越没法没小,梁弦咬后槽牙,“松手。”
他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梁弦不再跟他客气,冲着他后腰掐一把,他嘶嘶笑着闪躲。
梁弦趁机从他臂弯里挣脱。
他又凑过来,偏头看梁弦时,一脸委屈巴巴。
明明是欺负人的,还摆一副受害者模样。
梁弦转头望天,不理他。
然后就听到他说:“我很多方面都很菜。比如人际交往方面,我姐姐的闺蜜对我太热情,我姐姐装瞎,而我弱小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梁弦:“......”你弱小?
在成笛看来,谢清辞这人茶得很,她皮笑肉不笑:“对你热情还不好?难道希望别人无视你?”
“无视挺好。”谢清辞乖巧点头,“我社恐。”
“社恐啊。”成笛拖着长音意味深长地重复,“谢小弟,我跟你说,这毛病得治。否则有可能打一辈子光棍。”
“无所谓啊。”谢清辞说,“法律又没规定必须找对象。”
成笛一向口无遮拦,谢清辞话音一落,她立即接话:“你没有生理需求?”
“.....”梁弦开口制止:“打住,别闹。”
成笛扬了扬眉:“谁闹?我认真发问。”
谢清辞无所谓的态度,声音淡淡的,正经得不行:“有啊,但又不是找对象才能解决。”
这个话题真的可以不必讨论。
梁弦偏头,眼睛投向谢清辞,想给他个眼神暗示,让他闭嘴。
默契十足,他感受到她的视线,低头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相撞,她给足眼神暗示。
他呢,也不知道领会了多少,只见他勾着唇角笑了下。
他那笑,怎么说呢。
乖巧无辜得了不得。
嗯,他没错。
都是成笛,都怪她把乖孩子往沟里带。
...
中场休息时,成笛对谢清辞他们队上半场的表现给出点评:“节奏还成,战术清晰,就是技术差点。谢小弟表现不错,又帅出一个新高度。”
“......”梁弦刚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成笛最后一句话让她丧失表达欲。
她一脸疲惫,呆望成笛,“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弟弟成吗?好男孩千千万,咱别摁着谢清辞一个薅,成吗?”
“好男孩千千万,咱也不认识啊。”成笛颇无赖,“不巧就认识你弟弟。”
梁弦瞄了眼左侧视线总往她俩身边飘的女生,压低声音严重警告:“兔子不吃窝边草,闺蜜弟弟少惦记。”
“我惦记他?笑话!”成笛说,“梁弦,也就你把他当宝。我就是看不了他整天装模作样的劲儿,好想看到他被姑娘虐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想想就爽。”
梁弦缓缓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成笛,“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不行去医院看看。”
“你才有病。”成笛晃晃梁弦脑袋,“宝贝,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充满陷阱与诱惑的世界吧。”
梁弦不想跟成笛扯有的没的,她下最后通牒:“不准再逗他,他现在长大了,不比从前。你反思一下之前问他那问题,合适吗?”
成笛嘿嘿乐,“谁让他抬扛。别说臭小子还真敢答,我以为他会脸红吓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