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谢清辞瞥了梁弦一眼,犹豫半晌,最终转了个话题问:“你不介意她调戏你男友?”
“你介意了?”梁弦驻足,仰头观察谢清辞的神情,解释说:“她和成笛一个德行,闹着玩,你如果介意,回头我提醒她一下,以后不逗你了。”
谢清辞没吭声,他把手伸向梁弦,梁弦顺势搭上,他执起她的手放嘴边,梁弦以为他要亲她,结果他冲着她的虎口,张嘴就咬了下去。
梁弦疼得龇牙咧嘴,酒意散了一半,使劲抽了两次,才把手从他嘴下救出。
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看自己的虎口,白净的皮肤上,两排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的牙印。
她有点生气,蹙眉质问:“你干嘛?”
“做标记,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他说得理直气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小气鬼小心眼霸道鬼占有欲狂,梁弦服了他了,“这多麻烦,还要每天一口吗?不如我直接在脸上纹上‘谢清辞’仨大字,小学生看了都认识。”
“脸上倒不必。”他一本正经地说,“身上就成,明天就去纹。”
梁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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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刚一阖上,谢清辞的手臂就绕了过来,梁弦被他带进怀里,下颌被他另一只手扣住,被迫承受窒息般的掠夺。
虽然监控是摆设,但不完全封闭的环境让梁弦时刻心惊,她呼吸不畅,用力推他,他非但不为所动,还故意吸住她的舌尖,一轻一重的撩拨她。
梁弦的手探进他裤兜里,又捏又掐,他忽地笑了下,松开她,指腹抚抹她唇角莹润:“想在电梯里玩刺激的?”
“是你想玩吧?”梁弦张嘴叼住他的手指,惩罚性磨咬着,等他受不了自己收回,她勾着唇,坏坏一笑。
下一秒,直接被谢清辞摁到了电梯璧上。
“故意的?”谢清辞呼吸灼人,箍在她腰间的手没有分寸。
“是啊,故意的。”梁弦瞥了眼显示屏上的数字,“以前一直觉得你很乖,知礼守规矩,其实你骨子里最离经叛道,不过被理智强行压制住了,是不是?”
是,生来骨血里带着的性格很难改变,但谢清辞生来不被待见,他必须乖巧规矩,懂事向上,做家长老师眼中的好孩子,如此才能不被放弃。
可梁弦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他们斯磨相守,他没办法隐藏全部的自己,他也不想隐藏,他想把最真实的自己剖开,坦白在她面前。
谢清辞:“如果我说是,你……”
叮一声,楼层到了。
谢清辞松开梁弦,帮她整理衣服,梁弦安静地瞅他几秒钟,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他猛地撩起眼皮,目光带着研判与危险,抿着唇,沉默地打量她。
“走啦!”
梁弦挽起他的胳膊,带着他往外走。
摁门锁,进家门,梁弦再度被抵到墙上,谢清辞单手扣住她的命门,一边要挟一边给她灌迷魂汤:“是不是我什么样,你都喜欢?”
梁弦不为所动,乜他一眼:“我如果说不呢?”
他的手指有毒,引得她激灵一下,他咬住她的耳珠,问她:“想不想体验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看吧,这才是真正的谢清辞。
梁弦两条细白的双臂搭上他的肩,眼底闪着运筹帷幄的光芒,她轻轻启唇,淡淡一笑:“你敢你就来呀。”
当然,他不敢。
他骨子里再阴暗霸道,再离经叛道又能怎么样,他的命在她手里攥着,他只能在她所包容的范围内肆意妄为。
不过这就够了。
…
学校的事因为有傅知渊的帮助进展十分顺利,看得出来,他为这事做了大量关于儿童心理,以及刑侦审讯方面的资料研究。
梁弦和傅知渊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他们都认为再干巴巴地问下去,或者以讲道理的方式来诱哄,非但依旧问不出三二一,还会加重小朋友们的恐惧心理,因为他们早已有了防备心理。
不如换个思路试试。
裴昱逸虽顽皮,但并不是一个品性恶劣的孩子,肯定不会故意把同学往楼下推。
可小孩子之间打闹时往往没分寸,或者当时两人急着往楼下跑,跑动中不小心撞到,都是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至于他承认与否这个问题,有可能这事越闹越大,小朋友害怕不敢承认,也有可能他真的没碰同学,是同学自己跑得急失足摔下去,没证据的时候的时候怎么推测都可以。
由于是小学生,安全意识相对薄弱,各种安全问题就成了学习以外的另一件头等大事。大到消防地震演习,小到课间打闹,尤其课间打闹问题,几乎是班主任天天挂在嘴边的话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