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心慢了半拍,心中莫名的期待。
而他宠溺的吻着,那个本应该不被停留许久的角落,吻才端端正正的落入了她的唇心。
若是她再勇敢一点,少年应该会满心欢喜吧,然而这样已经足够。
少年手臂的力量在加重,臂上突起的青筋带着欲望的魅惑,攀爬在白皙的肌肤下若隐若现,少年呼吸急促,似要把眼前的人扯入自己的禁地,可惜间隔的桶只能让他使出七分的力,他闭着眼睛怜惜的探索,致使整个人都在颤抖。
真怕她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而他已经在克制了。
话说比他还慌的人是许意欢,她无处放置的手紧抓着木桶边缘,像是跌入悬崖,抓到了救命的小树枝,可若掉下去也不会粉身碎骨,她的身子有些发软,偶尔睁开眼睛偷看他闭起的长睫,过分心动。
殿内水雾弥漫,少女情难自禁,“嗯~”
花辰明显愣了一下,内心的火苗骤燃,喉结滚动,他睁开了潭水般深邃的眸子,那潭水掀起的漩涡,少女看上一眼便会沦陷其中。
许意欢没想到自己竟羞耻的“嗯”了一声,她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无比在意他的反应,哪知迎来的是耀眼刺目的对视。
羞,偷看被发现了!
“夫人为何盯着本侯看?”少年的力量有些松懈。
少女无法回答,脚趾抠地。
只是他仅仅是问问,他又怎会给她回答的机会,唇再次贴了上去。
“唔。”
许意欢的心彻底慌了,想要逃。
“认真!”花辰语气没有责备,反而极具蛊惑,似小虫酥酥痒痒的钻入了许意欢的心,他的身子再次前倾了一些,手放在她的后颈处,用力,她近乎贴到了他怀里。
疼爱不止。
像是难过的时候,吃到了酥软的点心,这一刻她贪恋这种美妙的温存,心中竟溢出了点点悲伤,是不能在一起的悲伤。
她的手环住他的颈部,像一枝妖娆攀附的藤,回应、只有无尽的回应他...
暧昧娇喘。
花辰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藤钻入了他的血液随着血脉滋生,紧紧的缠绕着他的心,他急切的想要把自己的心送出去,不求任何回应,他想要肆意的放纵,这一天他等了很久,哪怕只是亲吻已足够,地上的水渍又多了一些。
许意欢身子被水打湿了,甚至连发梢都沾了水珠,滴滴落下更显得娇媚动人,停下还是继续,脑袋一片空白,迫切的需要喘息,他却...不知收敛。
沉迷其中。
花辰:如此便拥有了吧...
“砰砰砰——”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顷刻,许意欢被拉回了现实,她惊恐的想要往后退,对自己无法理解的回应难堪,更确切的说是羞涩,便小声呢喃道:“有人。”
而少年并不放开少女,“本侯知道。”
“敲得很急,咱们这样不好吧...”许意欢自知他的性格,恳求他放过。
他终于回应了,“今儿,便饶过夫人。”话闭浅浅的吻了她的额头,把搭在桶沿的浴巾披到了许意欢身上,“夫人别着凉。”
饶?少女耳朵尖如粉藕一般,红的娇艳。
“砰砰砰——”
“是谁?”花辰的慵懒的问道,语气裹挟着威严的味道,和刚才判若两人。
敲门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是、是老臣...”
“这么晚了何事啊?”
怎么每次败兴,皆是这只老狐狸搅局!
“臣必须当面说。”
“我去开门。”许意欢还未等花辰应允,已经跑到外间开了门。
大夫战战兢兢的进来了,看到许意欢竟翻了个白眼?
之后立于外间再不敢往里走。
“进来说。”
大夫闻声这才进去,眼睛瞥见了地上的水渍,“侯、侯爷,您让老夫说什么好,您这身子...”
“咳咳。”花辰清着嗓子有些心虚,眼神却如刀子一般制止了他!
大夫赶紧有眼色的闭了嘴,然后上前道:“侯爷,您千万不能跟夫人做那些...”
“就这事?本侯知道!”
“您看这地上的水渍,夫人身上的水渍,您!”大夫气的跺脚,“您不能当面答应,背地里又这般,您体内的毒只能暂且排出一部分,臣已经尽力给您压制了,你若激动还会继续漫延,若您忍一忍臣无话可说,臣这次就是来探虚实的,出了差错臣担待不起,要杀要剐随您。”
大夫竟把自己说生气了,“这次臣再不能听您的了!”
明是不好的语气,他却听出了异样,他是被在乎了吗?
花辰怔怔的望着大夫头上斑白的发丝,身子卑微的弓着,却依然止不住的颤抖,那么多年他尽心尽力,怕他如命从未袒露心扉,原来是自己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