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明!”菊儿佩服的五体投地。
许意欢沉浸在了美好的想象中,并没有注意她和菊儿已经被人盯上了......
“这回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那俩人看着倒像是手无缚鸡之力!”店小二道。
“多少年没人点咱们的招牌了!”掌柜的低头扯了一下嘴角,手中的算珠拨的啪啪响,“别管,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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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辰醒来后头疼欲裂,他扶额摇晃的起了身,本能的察觉了香有问题,他来到殿内仅一会儿,便靠着许意欢睡着了,此事万分的蹊跷,他蹒跚的来到香炉面前,只是里面的香已经烧完了。
许是自己想多了,“夫人......”花辰喊了一声无人回应,眼前的一切物体皆带着重影,他只得扶住了桌角,缓了一会儿才从殿内走了出来。
路过的婢女见他有些站不稳,惊吓了一番还是过来扶住了他,花辰抬眼看了看高悬的日,“现在几时了?”
“回、回侯爷,巳时了。”婢女低眉顺眼道。
“怪本侯睡的太熟,夫人定是在用膳......”花辰抱着一丝希望喃喃道,却没有由来的觉得颤抖。
“夫、夫人没在屋内吗?”婢女惊恐的问道,“奴婢一直在院中,并没见她出来啊?”
花辰的身子僵住了,眼眸多了一抹厉色的猩红,“去叫大夫!”
“是。”婢女听见命令着急的跑开了。
大夫许久没听见花辰传唤,在看到婢女的脸色后,瞬间身子便如绷紧了的弦,火速的赶来了,语气微喘,“侯、侯爷,您找微臣是、是身子哪里不适吗?”
此时花辰正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香,“你过来看看!”
“是。”大夫闻声抬起了头,“您的脸?”他嗫嚅着竟发现花辰唇色苍白,只是一瞬便噤声了,恭敬的从香炉里捏起一点儿香灰,放在手中捻了捻,又放于鼻尖处闻了闻,“侯爷,这是迷香......”
大夫说完话紧张的看向花辰,竟见他一头的汗,人险些坐不住,便立刻眼尖的扶住了他,“侯,侯爷你没事吧?”
“本侯,没、没......”他张着嘴巴声音缥缈,说着话竟然晕了过去。
大夫二话不说搀着花辰躺到了床上,神色焦急的给他把起了脉,接着眉头皱了起来,又从随身带的包袱中,取出一根银针,刺入了他的手指,拔针之后针头呈现黑色。
那香只是普通的香,可他这症状明显是中毒,上次那毒已经解了,这毒是哪里来,平时竟毫无察觉,还是是同一种毒?
大夫有些着急的抹了一把额头,紧接着又取了一根银针,迅速的刺破了花辰的人中,等了片刻拔了那针,一滴黑色的血珠涌了出来,大夫又用帕子帮他擦掉了血珠,花辰才蹙着眉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侯爷,您可醒了,您中毒了。”
“中毒?”花辰望着依旧雾蒙蒙的虚空。
“那香本没什么问题,对人也没什么伤害,只是能让人昏睡而已,侯爷您还是想想您最近,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本侯的吃食每有剩于,便分给了下人。”
“那是什么原因?”大夫有些费解,“您躺好了,臣要再取一些您的血,您忍一忍。”
花辰只觉得身上灼烧,这种感觉就像是往日喝醉了酒,头部天旋地转,而现在他已经不会醉酒了,却还是忍受不住身体的难受,“随意!”
大夫听见他这么说后,才割了他一只手指,挤了一些血帮他包扎了伤口,之后又往血中倒了一些,不知是何的粉末,那血竟然起了泡沫。
果然和上次的一样,大夫心中有了数:“侯爷,上次是臣疏忽了,您身子里一直残留这种毒素,下毒的人异常高明,这种毒不积攒根本瞧不出来,现在此毒已深入骨髓,您一定要好好将养身子,若是再折腾必将蔓延迅速,这毒是夫......”
“闭嘴!”花辰立马制止了他的话,“你别忘了本侯曾说过的话!”
“臣该死,臣绝不乱说一个字,臣一定尽心帮您调养,臣这就去配药!”
花辰目送大夫离开,才挣扎着坐了起来,“许意欢,你真的逃了吗?”他倔强的强撑着身子,“鹿呦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他不在了你便不能留下来了吗?”
少年从胸口取出少女送的帕子,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大鹅,是他高估了自己在许意欢心中的地位,以为她最近向他示好,穿他给的衣裳、戴她给的首饰是妥协。
他确实看不懂她,更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从未有人教过他,在他眼里爱便是占有,只有牢牢抓在手心的才是踏实的,才会让他觉得心安,哪怕是恐吓是强留。
花辰越发觉得心口堵得慌,竟然一侧身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却没有一个人在听见了动静后进来,他终于确信她跑了,然而那年只有她曾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