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性格,怎么会交不到男朋友!
哼,定是他们瞎了眼!
这时,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晃进来一个,和自己镜中年纪相仿的丫头,她上前一把抱住了许意欢:“夫人,您可醒来,您以后可不能做傻事了!”
许意欢见她的眼泪蹭到了自己的身上,性格本不喜与别人亲密接触,便挣扎着动了动身子,菊儿松开她道:“没事了 ,太好了,只是侯爷还在昏睡......”
“侯爷?”许意欢盯着丫头的脸一头雾水。
“对啊,夫人不会是睡晕了吧,就是您的夫君啊!”
“就是那个死变态?”
菊儿一把捂住了许意欢的嘴巴:“夫人可不能乱说啊,这里人多眼杂的,再传出、传出您与侯爷不合的言论就糟了!”
不过是梦而已,许意欢想着和他的仇恨,小声道:“他能活过今日吗?”
“夫人,您莫要再说了!”菊儿大气都不敢出,赶忙走到门口处东张西望后,确定没人才再次观紧了门,“夫人的头饰还是摘了吧,万一侯爷没、没挺过去,您穿金戴银的会被人说的。”
许意欢才不管他的死活呢,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道:“宝子,有什么吃的吗?”
“宝子?”菊儿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夫人,您要吃什么?”
“海参、鲍鱼、肘子、扒鸡有吗?”
“夫人,您......平时不是只吃清粥吗?”
“你傻啊,清粥有什么好吃的,快快去准备吧。”许意欢催促道,万一梦醒了,怕是还得加班!
“可是侯爷还躺在床上......”
“不怕,死了就可以吃席了!”
“夫人,菊儿这就去,求您了您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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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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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人仰马翻的折腾后,暴雨收住了自己的暴戾,只剩下屋檐下不安分的水珠,滴滴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清浅的坑。
花辰躺在床上,伴随着眼睫的颤动,手指也跟着动了起来,大夫上前查看的瞬间,就听他低吟了一句:“许意欢,别走......”
大夫闻声一个趔趄,头如捣蒜一般砸在了地上,和屋檐的水滴交相呼应,见他是梦呓后才颤抖着爬了起来,一脑门的虚汗,等到自己在定睛看去,才见他已经醒了。
“大夫,怎么样了?”花辰抬了抬冷白的手,上面青色的筋脉若隐若现,手扶住了额头唇色苍白。
“回侯爷,您已无大碍。”大夫话闭,瞥见他冷厉瞳仁里的寒光,利索的垂下了头。
“本侯是问夫人,怎么样了?”
大夫才战战兢兢回道:“回侯爷,夫人已无大碍,比您恢复的还要好。”
“那就好、那就好......”花辰喃喃道,试图从床上坐起来,只是挣扎了一会儿,才发现起不来,他的手指敲着床沿,口气冰冷威慑:“扶!”
一个字,大夫差点尿了裤子,赶忙上前扶住了他,又在他的背后放了一只靠枕,甚至有眼色的给他掖了他身侧的被子,才谨小慎微的站于一旁,又识趣的往后退了两步。
花辰闭上了眼睛,双手交握放于身前,食指上的骨戒是森森狼骨打磨的,像他整个人一样威严不容侵犯,唯独睫毛过长缓和了双眸的狠厉。
他再次睁开了眼睛抬了抬手,最心腹的手下凌然,便恭敬的走上前来。
“凌然,夫人在干什么?”
“回侯爷,在、在......”凌然嗫嚅着,眼神在接触他的瞬间躲开了,带着恭顺谦卑。
花辰知道她平时除了发呆,也没什么别的喜好,即便这样,他还是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在什么,你今日说话怎么支支吾吾的。”
“在用膳。”凌然的头更低了。
“现在几时了?”
“侯爷,辰时了。”
“早已过了用膳的时间,看来是本侯疏忽了,让后厨多备着夫人最爱的吃食。”
“是。”凌然作揖,快速的退了出去。
花辰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下人,“大夫留下,剩余的人退下。”
下人们闻声,欣喜的互相对视,接着便如鸟兽一般一哄而散了。
花辰的手再次摸到了肩膀处的咬痕,眉眼一改往日的泠冽,他终于真真实实感觉到了她的活力,唇角的弧度清晰可见的上扬。
大夫见寝殿内只剩了他和花辰,他自是知道花辰手段阴狠残忍,便以为自己犯了天大的错,再次跪倒了地上。
这时,又有人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夫人,又晕过去了!”
是花辰身边的另一个心腹,凌然的弟弟凌风,整个花府也就这哥俩还算机灵,旁人见花辰皆闻风丧胆。
“怎么回事?”花辰的脸顷刻笼了一层霜色,寒凉眼神足以杀人,他把头转向大夫道:“不是说......无大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