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花辰再次放开了她,用手抹去了唇间晕染的血色,“本侯今日杀了一个人,说来......他也未犯什么大错,只是不听话不乖而已,正巧本侯手痒痒,便用刀削了他的骨头,只是那骨头是真硬啊,本王的刀都钝了,明日要再磨上一磨了。”
少年话音落地,那把刀已经刺破锦被,插在了床板上。
“花辰,你疯了吧!”许意欢被他的描述吓坏了,又在看到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后,差点晕过去。
“夫人,本侯的骨戒戴久了,本以为会很合适,只是偶尔还是会磨得人骨节疼,怕是匠人打磨的时候过于敷衍了,若是用匠人的头骨磨了骨戒,会不会更合适。”他攥着拳头,“若是加入鲜血做成血骨戒,应该更惊艳吧?”
“你、你别说了,求你......”许意欢险些要吐了,她最近一直反胃,即便自己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花辰拉过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那枚骨戒上,使劲的摩擦那戒指的弧度,“上次夫人说很喜欢它,它能彰显本侯的地位,可是真的?”
“我不知道!”许意欢大惊失色,便要下床逃走。
花辰拉住了她胳膊,语气淡漠疏离,依旧有些沙哑:“有些小聪明在本侯这耍,就是自作聪明了!”
“花辰,你松手,你再不松手别怪我......”许意欢回头咬住了他的手,哪知他连眉头都没皱一分,嘴角的弧度配上他那张绝色的脸,宛如妖冶诡异的冥界之花,他的笑让人直发毛。
救命,这原本就是许意欢喜欢的拽坏男人啊,为何真的经历了才觉得可怕至极,现在她才知道面对如此腹黑的男人,她显然不是对手。
“花辰?夫人第一次喊本侯的名字,本侯很喜欢!”少年舌尖舔舐着下唇回味着血腥气,他似乎永远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
“自以为是!”,许意欢觉得自己要疯了,“花辰,你有完没完,意欢的身子不舒服,你还是回你的寝殿吧!”
“夫人惹完了事想跑?花辰捏起她的衣带放在口中,牙齿含住了她的衣带,脑袋一歪便扯掉了她衣裳的带子,“夫人,可问过本侯愿不愿意?”
少年说着话,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俯身是缠绵悱恻的吻,少女的脸彻底的烧了起来,腿弓起来想要再次踢他,被他巧妙的躲开了。
许意欢慌了,彻底的慌了,只是那吻铺天盖地,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复杂的气息,她甚至不由自主的默认了这种侵袭,确切的说是无能为力......
少年唇齿间的凉,很快便温热了起来,他闭上了眼睛,只剩下了长睫下的阴影,和浓烈的让许意欢窒息的喘息声。
只是除了吻,他并没有不安分,甚至把她肩上滑下的衣裳提了回去,语气再次提高:“夫人,很喜欢这种感觉吗?”花辰睁开了眼睛,看着许意欢情迷意乱的神色,有意戏调侃道:“本侯......也很喜欢夫人的......”
“啪嗒——”
柜门被鹿呦猛地推开了,看到那纠缠的两人,气不打一处来,怒吼着就向床边冲了过来。
许意欢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热烈的吻,甚至在他睁开眼睛时,瞥到了他眼睛里的深情,又在听到鹿呦的暴喝声回了神,羞涩的想要钻进地缝,可他牢牢的抓着自己的手,她只能侧过脸去两颊绯红。
哪知道花辰松开了她,瞬间便起身理了理衣裳,神色包括呼吸一如往常:“怎么,不再多听一会儿?”
他知道鹿呦的存在,甚至表现的毫无不妥,他真的在乎她,不,原主吗?
许意欢有些难过,原来他投入的温存,演绎的深情不过是诱饵,他当她是什么,引蛇出洞的工具?
古代女子的贞洁多么重要,他不在乎别人窃听,不在乎她会被流言蜚语淹没,若是鹿呦出来的晚一些,许意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花辰岁岁惟添花,榆火春春不改愁。”这曾是她笔记本上的誊抄的词,花辰——春天的美好时光,单看他的脸已然美好的不像样子,她有些懊恼自己本就知道他的性情,为何还是报了希望。
只因那个少年,她......差一点就沦陷了。
许意欢的心动戛然而止,她躲进了被子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么,眼泪从眼角滑落,明明认识不久,还是伤心极了。
“你把欢儿当什么了?”鹿呦上前想要抓住花辰问个清楚。
花辰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本侯的夫人,本侯想怎样就怎样,用得着你说三道四?”
“女儿家的贞洁,你都不放在眼里吗?”
“她嫁入侯府那天,就是本侯的私有物,就像这院子中的花、草,依附于本侯而活,本侯喜欢就多看两眼,是它们的福分,不喜欢便铲去了,又能损失什么?”